徐桐得意的说:“茅山掌教徐温谕是我师叔,这寒月轮便是他送我的成年之礼。”
男人板着一张脸说:“胡说八道!即便你是茅山宗的弟子,但是一派宗门掌教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兵器赠予你?”
接着他抬手作势,摆出一副随时要攻击的模样道:“我看多半是你这个小贼,偷了徐掌教的兵器,一路逃下山躲在此红尘都市之中。也罢,今天我就替茅山宗清理门户,消灭你这个小贼。”
徐桐风轻云淡的说:“那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爹是茅山宗掌门徐温阳吧……”
“什么?你爹是徐掌门!”
男人骇然大惊,手里指着徐桐的剑,微微往下沉了沉。
徐桐冷笑一声说:“真是可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算什么东西,就凭你这种旁门左道也有资格替我们道门正统茅山宗清理门户?”
男人咬着牙,那双细长的凤眼里升腾起怒火:“你说自己是茅山掌门之子,以为我就相信吗?”
显然他是一个非常心高气傲的男人,非常容易被激怒,尤其是在别人否定轻视他的时候。
“既然你连我师叔的寒月轮都认得出来,那不会不认识这个吧?”
徐桐拿出了一把匕首握在手上,那是一把看似平淡无奇的黑桃木匕首,长不足十五公分,刀柄之上缠绕着红绳,刀鞘之上刻画着红色的红色的符纹。
在王宇看来,这把匕首恐怕拿来削苹果都费劲,可是对面的男人见了之后,却顿时脸色大变。
徐桐微微笑道:“这是我们茅山宗的掌门印信,破魔刃!茅山弟子见此刀如见掌门!你现在该信了吧?”
王宇在后方暗自吃惊,真是物不可貌相,没想到这小破刀,竟然是茅山掌门的象征。同时也在想,这徐桐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修行界“富二代”,这下山一趟,身上到底带了多少好东西,方墨、金乌樟木黄金叶、寒月轮、破魔刃……
“徐公子,在下刚才多有冒犯,请你不要怪罪。”
男人忽然转变了语气,收起剑,像徐桐抱拳致歉。
他并非真的臣服徐桐,只是惧于徐桐的身份,茅山宗是道门四大宗派之一,他并不想给自己树立这么强大的一个敌人。
“不知者不怪。”徐桐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他立刻转过身小声的对王宇说:“我们快走!”
“慢着!”
“你还想怎么样?”徐桐转过身来,蹙着眉头,拔高了音量说:“莫非你还想和我再较量较量?”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但是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露怯。
“在下不敢。”男人目光落在王宇身上,“您随时都可以走,但是他得留下,这是我们之前的江湖恩怨,恐怕您不便管吧。”
“徐桐,把它拿着,快离开。”王宇把拇指大小玻璃瓶握在徐桐的手上,催促他离开。
“宇哥……”
“什么都别说了,马上带着小椿的命魂离开这儿!”
“宇哥,我不能走!你是我姐姐如此信赖、连命魂都可以托付你给保管的人,我怎么可以扔下你不管,要是你死了,那我姐姐得多伤心?”
徐桐把蓝焰玻璃瓶塞回王宇的手上,然后转身大声的说:“谁说我管不着?这个男人是我的姐夫,你敢伤害他试一试!”
对面的男人脸色阴沉下来:“徐公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这儿离你们茅山十万八千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也许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哈哈哈哈!你是在威胁我吗?”徐桐面不改色的说:“你以为我是一个来京阳的吗?不瞒你说,就在我用寒月轮阻挡你杀害我姐夫之前,我就已经释放了传信纸鸢,很快它们就会带着我父亲和诸位师兄们赶来。”
男人惊慌的后退了两步:“徐掌门也在京阳?”
徐桐没有理会他的,而是转头和王宇说道:“姐夫,算算时间,我爹马上就到了,要是让他知道有人想杀他的乘龙快婿,他肯定不会放过那人的。”
王宇也配合徐桐的演戏,向男人问质问道:“你知道我老丈人徐掌门在京阳,心虚些什么啊?是不是害怕让他知道你一夜之间杀害数名少女炼鬼,一定会把你这种修门败类就地正法!”
男人听得打了一个寒颤。
徐桐大声的愤怒道:“好你个畜生,竟然做出这么伤天害理为俢界所不容的事,我爹一定会替天行道灭了你!”
当时一墙之隔的道路上,正好有一辆大卡车开来,巨大的声音动静,还有强烈的远光灯,令当时惶恐不安的男人完全慌了神。
“爹,你们来了!”
徐桐朝着远处高喊的这一句,彻底的击垮了这个男人的心理防线,做贼心虚的他,立刻带上自己的鬼傀,就往反方向撤离。
“王八蛋,把我的剑留下!”
王宇刚想追过去,就被徐桐使劲的抓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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