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反应过来走到姚玛丽身边,“姚教授要不你先去我们娇爷办公室,我们娇爷实际上人挺好的。”
他还在旁边好意提醒,可是姚玛丽却一下从伶牙俐齿变成了磕巴,张大眼睛望着我,不知所措。
慕容西疑惑她怎么没动。
我先转过身往办公室方向走,手机这时候叮铃响了一声,是木兰传的资料,我只在资料上扫了一眼就眯起眼睛,眼神也冷了下来,回头,目瞪口呆的姚玛丽,看来我还真低估她了,这个骗子,还不怎么简单呢,那么好,新仇旧恨就一起算吧,“怎么不走吗?”
我回过头在她耳畔,“在村里骗了那么多钱之后就跑了,不怕我回家告诉你爹?哦,对了,告诉你爹没用,得告诉村长才是啊。”
她一下瞪大眼睛,整个人都软了,“你,你什么人啊?”
“我吗?托你的福,能站在这个位置,天上人间的大姐大娇爷。”
冷笑一声,“忘记我了吗,姚菊姐姐,哦,不,是玛丽姐姐,你让我这么叫你的,忘记我是谁了吗?我是颜娇啊,王寡妇家的颜娇。”
到我办公室的时候,姚玛丽的腿彻底软了,几乎是被慕容西连拉带拽的拖进办公室的。
此时她整个人都傻了,眼神四处看着,不过很不巧,我这地下室的办公室连个窗户都没有,想跑是不可能的,我看看门外好奇跟着过来的妈妈桑和小弟们,“看什么看,都没事做吗?谁没事做就别吃饭了。”
连慕容西在旁边被我这突然高声吓得嘚嗦一下,想我平时再怎么生气也是皮笑肉不笑,骂人都是笑着说,但戳心窝子那种,很少有这么真动怒,厉声呵斥的时候。
我眼睛都没抬,死死地瞪着地上瘫软的姚玛丽,对着慕容西,“闲杂人给我请出去,门给我带上。”
声音极冷,慕容西赶紧让小弟们都出去,他本想也溜之大吉,我却去喊住他。
只好硬着头皮从里面将办公室门一关,一下干净的让人心跳加速,几乎只剩下地中间那个瘫软的姚玛丽不断呼吸声音,看的出紧张的厉害。
“害怕了?这就害怕?这也不行啊,姚菊,我以为你这么多年在外面早就是成手了,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厉害着呢,可你看看现在这幅怂样,别人一吓就害怕了,那谁给你的胆子,当初找人回去骗村里人的?啊?你倒是说话啊?”
没错,我从吾生那边拿到资料后就传给了木兰,想假公济私通过她那边的天眼摄像头找找她的资料,我总觉得姚玛丽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可是这一查,倒让我在资料上看到几个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来我们村的那几个北上广大老板,说是开发山村旅游,一起致富,村里人以为带来的希望,杀鸡宰羊招待,结果也是像姚玛丽那般说什么专利,好找村民什么入股,结果,都把棺材本拿出来入股,那几个大老板连夜卷钱就跑了。
虽然我和村里的人关系不怎么好,被他们欺负惯了,尤其是村长家,被人骗了我还想拍手叫好呢。
但是,就算是关系不好,看着乡里乡亲十几年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上吊自杀,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当时我就想着,这城里人心得多黑暗,骗我们山里人。可没想到,最后没想到,这什么北上广大老板,什么职业骗子,看到姚玛丽和那几个人接触的照片,我才恍然大悟,敢情,都是你姚玛丽啊。
是你指使这些人来骗村里人的,来骗你的亲人朋友?你tm得多不是人连你亲爹都骗!
越想越气,我手嘚嗦着,指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爹差点就被骗子气死了,你说说,到头来知道是他亲闺女,他认不认你?
还有村长家,你山高皇帝远,可你爹还住在村里呢。”
我说这话,慕容西傻眼了,不明白国外留下的博士咋就成了我的同乡,可也一下明白过来,八成我俩是有过节。
我气得厉声喝道,姚玛丽愣了,下一秒钟就哭着爬过开,“娇 ,别别,你千万别回去说啊,要是说了我就完了,娇,以前村里人都欺负你,我可没有啊,还是我和你说女人得靠自己呢,不然你也不能有今天啊?”
我冷笑一声,一脚踹开她,“是啊,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骗光村里的钱,大家也不用卖儿卖女,我也不会被卖出来,也不会有今天,我还要谢谢你呢,姚玛丽,谢谢你。”
姚玛丽看出我真是气急了,抓着我,“娇爷,我求你了,这事要是我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你撒了弥天大谎就不怕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