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厌恶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这女人倒是好,主动对号入座了。
许可真觉得莫名其妙,这男人搞什么灰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行事这么没有章法,动作这么粗鲁,
她轻车熟路来这好些次了,没有一次受到刁难,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还让她如此颜面无光。
他可是莫太太,这里面的病人是前任莫太太,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还派她那女人几次三番过来讨要医药费,这一次比一次的数额大,真当他们家老莫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谁的钱不是血汗钱啊。
再说,这老不死的成天吊着一口气,就是不死,分明是趁机讹钱呢。
这个无底洞,她每天吹枕头风明里暗里好不容易把老莫说服,让他不能再心软了。
可莫北上门闹过后,老莫事后又有点心软了,这些,她不能让莫北察觉,免得莫北得寸进尺,最好的法子还是早点让这老不死的送了命,人没了,莫北对老莫记恨于心,那父女两人关系就更糟糕了,老莫的家产都是自己跟自己的儿子的了。
儿子还那么小,她这个当母亲的,要是不为他算计着点,等到他长大了,还有他的份吗?还不是被莫北给以各种名堂搜刮干净了啊?
莫北以为她还是莫家大小姐啊,离婚的时候,老莫问她跟谁,她二话不说选择了她妈,倒是让自己少了一个劲敌。
要是莫北成天在老莫面前刷存在感,老莫哪里会对她狠得下心肠来,这些年,她对老莫不假辞色,老莫多少有些寒了心,自己也母凭子贵,好不容易在莫家站稳了脚。
婆婆因为那老不死的只给她生了个孙女,向来对那老不死的没有一个好脸色,自己生了儿子后,婆婆对自己嘘寒问暖,她都觉得腰杆子也跟着硬了不少。
她儿子白白胖胖的,招人疼,又跟老莫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是不清楚,但是婆婆老是这么开口闭口提,引以为傲,她也趁机附和,更是哄得婆婆心花怒放,让老莫不能伤了她的心。
当然,许可心里也明白,婆婆这么器重自己,主要是看在自己儿子的份上,只要儿子好好的,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就无人能够撼动。
她小时候穷怕了,现在好不容易傍上个有钱人,过上富贵生活,这些钱明明都即将要入她的口袋,哪怕现在还没入,但是她都认定了全是她的,从她口袋里掏出钱来去救济那对母女,反正许可是不愿意的。
她来闹,老莫是不知情的,婆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是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
一切都是顺顺当当的,除了老不死还没咽气,没想到今日来碰到了一个不长眼的年轻人,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洋相。
“这医院是你家开的吗?凭什么是我滚不是你滚?”
“哎呦,哎呦,我受伤了,被你这么一推,我伤得不轻,连起都起不来了,我要告你,告你故意伤害罪。”
许可忍不住威胁道。
“你要告就去告,我也要告你,告你故意杀人罪。”
韶白不怒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