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狠!
如果没有得到,就不怕失去,可一旦得到了,再将这些已经到手的,生生从她掌心夺走,比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更来得难以忍受。
沈安宁这话说得够中听,杨国振挑了挑眉,他是从来没有怕过龙泽阳,他忌惮的一直是那个老不死的龙敬天。
龙敬天的身体因沈安宁中了那一枪,让他高兴得连着半个月做梦都能笑醒。
那老家伙一直不好对付,难得有沈安宁这个软肋,只是他还没有把老家伙弄死,没想到沈安宁就成了弃卒,这一点,让他耿耿于怀,如鲠在喉。
“我记得你一直挺喜欢他的。”
杨国振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沈安宁胆战心惊,毫不犹豫地表态,语气铿锵有力。
“那都是过去式了,如今我们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龙敬天跟龙泽阳都是我们的敌人,我存在的价值就是帮主帮主您扳倒姓龙的父子,只有帮主您上位了,我才能有一席立足之地。龙家父子容不下我,我又岂能容得下他们。有句老话说得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啪啪啪----
杨国振两只手拍起掌来,赞同地颔首,“你说得不错。”
氛围总算有所缓和,沈安宁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顺便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杨国振这人心胸狭隘,其实比龙敬天更难以相处。
龙敬天宠爱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操过半分心,加上身怀六甲,有肆无恐,可如今梦碎,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将来殚精竭虑作周全的打算。
Y国目前看来,越来越不像是个能够久留之地了。曾经,她以为她的余生都会在这里度过……
“你在想什么?”
杨国振瞧出了她的失神,眸色转凉。
他干燥粗砺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墙面,眯起眼来,沉声道,“是不是你已经听说龙泽阳不是一个人回来,从华国带了个女人回来的事情了?”
沈安宁惊呼出声,“从华国带来的女人?”
“难道你不知情?”
“我的确不知道,”沈安宁苦笑,“我自顾不暇,哪里有闲情逸致去关注他,何况我现在举步维艰,连出个门都不容易。帮主您怎么还可以怀疑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帮主应该相信安宁我的诚意。”
“你的诚意?”
杨国振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有所触动,兀自陷入了沉思。
“呵呵呵…”
沈安宁并没有打搅到他,等到杨国振回过神来,突然大笑出声,“你的确是应该跟我表达下你的诚意了。”
“什么?”
杨国振笑得阴险,沈安宁脚底发凉,但还是硬着头皮问。
“我让你去接近龙泽阳从华国带回来的女人,你要明里暗里透露给她一个信息,你曾经是他的女人,而且他本来非你不娶,但是你却因为某种意外不能跟他在一起,于是他远赴华国疗伤,才遇上这个女人。我说这么多,其实只有一个意图,就是你要竭尽全力破坏他们的感情,让龙泽阳忙得焦头烂额,给我腾出时间对付他。”
“可是,帮主您不是之前让我去华国找龙敬天问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