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凄厉的一声惨叫。
然后,她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韶琛满身戾气从天而降,抬脚用力踩向了强子的左手,就是刚才他要打自己巴掌的那只手。
强子杀猪般的哀嚎声,再度在这个暗室里回荡。
靳韶琛踩的很用力,手工定制的高级皮鞋鞋尖还在他的手背上辗转了好几下,赖子在一旁看的触目惊心,直觉强子这手是废了。
踩完后,沈安诺看到韶琛朝着自己走来,随即自己身子一轻,她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他眸底的惊慌还没褪去,他的愤怒还没消除。
“老婆,没事了,我来了。”
他心痛得不能自己,还是来迟了。
他颤抖着双手给她解开手脚的禁锢,绳子绑得太牢了,血肉模糊,他都不忍直视。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她的身上,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韶琛,你来了,真好。”
沈安诺张了张唇,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发出来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她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个不停,脏兮兮的一张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再也不想看到那些糟心的人了。
她一直相信他会来救自己的,他真的来了,及时赶来了。
要是再晚一步,她真不敢想,要是自己被强子跟强子这两个龌龊男玷污了,她们两个就阴阳相隔了。
靳韶琛拥着她的双手用力了三分,他的视线落在她脚上的斑驳伤痕时,眼神无端凌厉了三分。
“谁弄的?”
他沉声问道。
靳母瑟缩了下,下意识地躲躲藏藏要往外逃,却被门口靳韶琛带来的人给挡住了去路,不给她遁走的机会。
天呐,韶琛,韶琛是怎么找到这么荫庇的地方的,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
早知道,早知道昨晚自己就来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跟沈安诺废话了,以至于沈安诺这个贱人没有得到惩罚,自己还被堵了个正着。
韶琛对这女人怜香惜玉到了极点,动作温柔备至,他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如此态度卑微过,姿态摆得这么低过,只有沈安诺。
他对沈安诺越在意,就证明他在知道自己是主谋后,不会姑息自己的行为,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靳母脑子里警铃大作,想先逃出去再说,可她此刻跟瓮中捉鳖一样,插翅难飞。
她努力咽下了一口口水,赖子也被靳韶琛带来的手下制住了,他猜外头的成子也没好下场,就数强子最惨。
赖子心想,幸好自己让强子先上了,不然这会躺在地上被废了手的便是自己了。
当靳韶琛犀利的眸光投了过来,赖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舌头差点打结,断断续续地指控道,“是这个老女人踩的,不是我。”
靳母面上一阵青红皂白过后,她又重新给自己找到了底气,振振有词指着沈安诺道,“韶琛,你知不知道这个沈安诺是谁?”
“她是沈安宁的妹妹,害死韶白的凶手,你怎么能把这女人留在身边呢,你对得起叫你哥哥的韶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