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在她注目下,先是不自在,接着觉得那灼热的视线淡去了,于是,不着痕迹得睁开一条眼缝……
这一看还好,一看又呕得差点吐血。
这女人连看着他,都能心不在焉,神游不知道哪去了。
她这是透过他看另外一个男人吗?是谁?
陆霆韬吗?
靳韶琛十万个后悔自己对陆霆韬太宽容了,就应该勒令陆母今天逼姓陆先去把证领了,几天之内大摆婚宴,彻底失去角逐的资格。
还有,陆霆韬,这韬字分外刺耳,韬韬太污了。
下次,见到陆母的时候,一定要知会她,她的宝贝儿子要是不想被找麻烦,最好尽快改个名,陆霆什么都行,就是不能韬。
说到底,沈安诺曾经睡梦中的呓语,如根长刺扎在靳韶琛的心头肉里,早已根深蒂固。
想到昨晚这女人彻夜未归,跟她的韬韬言归于好,靳韶琛这下假寐再也装不下去了。
靳韶琛闭目,定了定神,再睁开。
他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一下将沈安诺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安诺见状,瞪着他宽阔的后背抿了抿唇,唯一还说他喜欢她呢。
就他那副时刻像是她欠了他的黑脸,她要往这上面想,都觉得自己病得不轻。
她进门在客厅里李妈de叮嘱,此刻又浮上了脑海,酒精中毒,让她不要跟他起争执。
只是,很快,沈安诺便觉得不对劲了,这男人不是刚醒来吗?昨晚到今天睡到现在,这么久,他还能身轻如燕下床,还能动作敏捷穿衣服。
这真的是酒精中毒了吗?
沈安诺眸中涌现了疑惑之色,但又摇了摇头,李妈没必要骗她,指不定是这男人体力超常,恢复比任何人都快,毕竟她一个跆拳道黑带,在他面前都没有占到过半点便宜,不是吗?
他的气色,是真的不太好,眼中的红血丝的的确确真实存在。
靳韶琛衬衣扣好后,右手又下意识伸到了脖子后面,扭动了下,嘶,还是疼。
祁默,他的皮最好绷紧一点,连他都胆敢耍阴招。
靳韶琛的动作,沈安诺也看到了,他手摸脖子的表情有些痛苦,他这是怎么了?
“你脖子受伤了?”
沈安诺纠结再三,决定自己还是不跟个病人计较。
靳韶琛见她眼睛正望着自己,便微微皱了皱眉,“嗯。”
沈安诺吃了一惊,又听到他唇角仿若有点抽筋,“被祁默偷袭了。”
他的神色很僵,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沈安诺闻言,愈发吃惊,嘴巴微张,半天都没能阖上。
她着实没有料到有人胆敢偷袭靳韶琛,还能偷袭成功,难怪大魔王一脸的便秘样。
她把大魔王的生气,全部归结到了祁默对他的出手上,想着昨晚两人之间的不欢而散估计大魔王已经不再耿耿于怀了。
如此,她觉得自己锁骨边缘的那块皮肉又隐隐作痛了起来,白白遭了罪。
祁默的偷袭,还真是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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