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靠在马车站定,不大一会儿,就看见后面的来人了。
凤非昊骑的高头大马,一看就知道是良驹,我对他招了招手,他跳了下来,贼兮兮的凑近了我,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干的漂亮,堂堂七国公子,就被你这样阴了,你说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要你的命?”
我错开他,靠近了他的那匹马,毛发真好,打理得也漂亮,就不知道,起来,千里行么!“你不是跟他合作吗?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说他会不会要你的命?”
凤非昊看着我摸着他的马,耸了耸肩:“肯定不会要我的命,我又没那么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会好好的算计算计,再者说了,公子爷,那心思谁能摸得透啊!”
“你能摸得透啊!”我伸手拍了拍马的脖子,对着凤非昊啧了一声:“你这匹马不错,不知道可否试一下,我挺看重的…”
“此马为追风,千里挑一!你真是好眼光!”
对他咧嘴一笑,登上马蹬翻身上马,这匹马还嘶鸣了一声,双手勒起马缰,手重重的抽着马背上!
马一个吃痛扬起马蹄,直接往凤非昊面前窜去,凤非昊大惊失色连忙躲闪,窜过去的时候,我直接对梵音伸出了手,梵音眸色一沉,把手给我,我轻轻一带,他翻身上马。
我使劲的抽着马臀,声音嘹亮:“多谢了,咱们有缘再见!”
真是一匹好马,跑起来比马车快多了,凤非昊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终离落,这个仇我记下,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我记住!”
我记住他个鬼啊,王八蛋就没一个好东西,反正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正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大不了拼了一命不要,给他们脸子干嘛?
有了好马,他自然追不上来,一路狂奔,才把他们甩得远远的,我和梵音又过上了颠沛流离没日没夜赶路的日子。
我厌倦这种日子,这种事没有本事的日子,如果有本事的话,真枪实干,就不用这么狼狈了。
安南地属南疆,最神秘的就是蛊术,这个东西摸不着看不见,其实我想学,不知见到那一位看能不能介绍我去学蛊术,救人都不学我要学害人的,到时候谁得罪我,直接给他下一个蛊毒死一个,少一个。
京城四地,不是顶级繁华,倒是祥和一片,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我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银子没有了可以偷,亏待自己是跟自己过不去,开了一间上房,东临繁华大街,西临皇宫,直通皇宫的那条路。
梵音拎了一坛妃子笑:“主子,离余已经开始大乱,听说其他皇族个个揭竿而起,准备争霸皇位!”
我手摆了一摆,接过他的妃子笑:“我跟你说过了,离余现在有什么事情不要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梵音垂下头颅:“属下明白!”
我摇了摇妃子笑,把妃子笑打开,放在鼻尖闻了闻:“这点酒根本就不够,年份也不够,没银两买更多吗?”
梵音缓缓抬头如丝实道:“这是店家最后一坛,店家没有了!”
听到这样的话,我瞳孔微眯,把坛口封上,沉声道:“楚长洵在断我的路,这最后一坛妃子笑是他给我的警告!”
“什么?”梵音脸色微变:“我们快马加鞭,楚长洵他根本就来不及布局!”
我没否认梵音的揣测:“我们是没日没夜的赶路!可你别忘了,他是七国公子,他若不算计天下,他就不叫楚长洵!”
楚长洵很多时候他不用亲自来,开口一句话便把所有的事都解决了,尤在我阴了他,他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梵音双目阴沉下来,“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绝不能任人鱼肉!”
我拿着妃子笑,陷入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我去找人喝酒,你随时随地注意动向,切记不要硬碰硬,楚长洵就算轻功再高,他也不可能跑到我们前面来,我们没日没夜的赶路,肯定会提前他两天来到这里!”
梵音拱手应声:“属下知道了,属下知道怎么做!”
我拎着妃子笑,出了房门,晚霞挂在天空,在天空形成最美丽的风景,可惜这风景我无暇欣赏,我害怕这风景变成了一道血。
第一次来到安南的皇宫,腰间还别着楚长洵那根帝王绿的短袖,站在宫墙,第一次抽出这根箫,放在嘴边吹着不着调的调子。
吹了大约半个钟,才听到悉悉簌簌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直到看见了暗黑色龙袍便服,这么久了,露出第一个舒心的笑容,对他摇了摇手上的妃子笑:“我无家可归,找你喝酒来了啊,可惜只有一坛,你们家的酒被人垄断了,好可惜哦!”
穿暗黑色龙袍便服的男人,昂头对我咧嘴一笑,干净清爽,仿佛是一道暖阳,在我心中炸开。
“孤一直在等你,不相信你死了,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晚,距离上一次喝酒,都有一年零九个月了吧!”
我点了点头,眼眶都湿润了:“一年九个月十天,现在都是冬天了你看,赶紧让你的手下,炖一锅羊肉,我跟你不醉不归!”
穿着暗黑色龙袍的男人,对我张开了手:“赶紧跳下来吧,再不下来,孤的侍卫长会认为你是刺客,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你是谁派来的!”
我瞥了一眼他旁边的那个铁面无私的侍卫长,把手中的酒扔过去,侍卫长接下,我直接从高墙上跳下去。
暗黑色龙袍的男人长得不是俊美无俦,按照大天朝的话说,他就是一个清清爽爽微微一笑右脸带着一个酒窝的大男孩。
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压力,因为他笑了,他的那一个酒窝很有感染力。
他就是安南的王上,慕折雨的弟弟,慕随,他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看似普通,给人安定。
我没有跳到他的怀里,而是跳到一边,慕随摇头失笑:“孤怀抱如此温暖,你却不跳过来,孤着实伤心,太伤心!”
我红着眼眶使劲的眨了眨眼,想把眼中泛起的泪水,重新眨进去,伸手在他的胸口锤了一拳,骂道:“你的怀抱留给你心爱的女人吧,我可不想以后你找到心爱的女人,我跟你牵扯不清,让你心爱的女人,对我带有敌意!”
慕随眼珠子一亮,对我打了个响指:“走,孤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可以放心大胆的不醉不归,里面有很多妃子笑!”
“好啊好啊!”我迫不及待的点头,慕随直接拉着我就跑,他的侍卫长在身后,声音如洪钟:“王上,您不能出皇宫,只能在皇宫中,长公主说了,您要出去,微臣的俸禄就没了!”
慕随理都不理他,我以为他要带我出皇宫,谁知道他没有,带我去了安南皇宫内院中的一个小院。
小院门匾上写着,黑宛!
这么奇怪的名字,应该是新挂上去的吧。
在门口,我迟疑了一下,慕随催促我说道:“这里面有一个美女,还有很多妃子笑,她会酿酒,什么都会做,就像你口中说的那个可以拿出任何东西的一个大袋子一样,她就是那样的人!”
以前我和他喝酒聊天扯淡,什么都扯,把我在大天朝看的东西都扯出来,这些东西在他看来就是奇珍异宝,传说中的东西。
我微微吸了一口气,似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这个地方有血腥味儿啊,难道里面还住着一个有本事的美人儿啊!
抬脚跨了进去,“你们认识多久了啊,从哪里认识的?”
慕随真的笑得像个孩子,不疑有我,朗朗开口:“在外面认识的,已经认识了将近一年多了,就是上次心情烦闷,找你喝酒回来,在大街上碰见的。她在大街上跳舞,被恶霸欺凌,我就出手相救,她无家可归,就带入皇宫,谁知道她什么都会,连孤最爱喝的妃子笑她都会,是不是很厉害?”
我笑着点头:“的确很厉害,慕随你很喜欢她,对吗?”
“嘘!”慕随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耳尖红了:“小心一些,不要让她听见,她的性子有些孤僻,等一下见着,若是她太冷,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不会的!”我举手向他保证:“你喜欢的人我定然喜欢,我相信你的眼光,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你法眼的!”
慕随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和他已经来到了院内房间外,慕随举手敲门:“音姬,你在不在?”
没有人回答他,而这个院子里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丝甜香。
这股甜香很诱人,有些像食物,又有些像花香,像是说不出来什么味道的混合体。
慕随叫了几声,咯吱一声门被打开,吓了我和他一跳,而夹杂着的那股香甜味道一下子更甚,慕随随即走了进去。
我紧跟其后要抬脚进去的时候,被一只巨大的长有鳞片的蛇拦截在门口。
我瞳孔猛缩,心中惊悚,背着长了鳞片的蛇盯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