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终家人,他们楚家人想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身为西凉的帝王,我要做的只是让自己的版图扩张,别的都跟我没关系!”
到底羌青口中的“他”存不存在?到底我在终乱小腹上看到的那把钥匙印记,是不是真的?他说他身上没有任何印记,可是我刚刚明明在他身上看到……我总不能扒开他的衣袍,趴在他的小腹上,去研究研究到底是真是假吧?
我眼神复杂的望着他,终乱手撑着头,漆黑的眸光,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你没死的消息,要不要通知羌青,要不要通知姜翊生?其实不管怎样,不管你怎样,这场战争都免不了!”
“楚家的叛徒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这场战争免不了,这场战争是谁主导的?羌青?还是整个楚家早就在酝酿这场战争。
终乱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严格来说不算是叛徒,只不过为了自己的情爱,为了自己想得到别人,做出来的傻事。反正还是那句话,战争必不可免,四国鼎立总要动一动,鹿死谁手,那就看谁的本事大!”
为了自己的情爱,可以还给姜翊生另一个我,楚珑果?可是就算她再爱姜翊生,姜翊生也不会接受于他,难道她还能把自己变成我不成?
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乱想法吓了一跳,平复一下心情,带着试探问道:“终乱,羌青再找一把钥匙的主人,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吗?”
终乱桃花眼一凝,“炎炎夏日,睡在这里,也不会感觉到冷,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也许裴将军就要攻城了呢!”
他知道那把钥匙?也知道那把钥匙地主人?可是他故意转移话题,不想告诉于我……
我刚欲开口再说话,他拍了拍身旁的地儿:“放心吧,终乱哥哥疼你还来不及,不会占你便宜……哪怕终乱哥哥已经被你看得光光的了!”
与他相处,并不觉得有什么压力可言,可能他太玩世不恭,什么事情都痞痞地不在乎,所以才会给人一种毫无威胁力的感觉。
羌青被他轰了出去之后,真的没有再回来,倒是箫苏溜了一圈回来,月上柳梢头,终乱见到箫苏就拿出酒……
原来他们是酒友,而箫苏到底是何种身份,他们都禁而不语,只饮酒吹牛,不说其它以外的话。
我看着他们对酒当歌,倒真觉得他们像知己,两个朋友话多的人,喝醉酒的话更多,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喝酒它伤身不伤心……伤肺伤肝伤身不伤心,这才是人间第一大乐事。
于是乎一夜之间,他们俩鬼哭狼嚎,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日上三竿,军营之中集结的号角响起,他们才悠悠转醒,瞧着他俩动作一致的揉眉拍脑袋,这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够久的……
终乱拍着脑袋说道:“这是要攻城了吗?集结号……做攻城的前期工作,了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要去恒裕关见姜翊生?如果你不去,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若有所指,是什么意思?
箫苏一把搂着终乱,打着酒嗝,说道:“小乱乱,我的师妹是要去楚家的,我呢,就是护送她的那个人,只要去楚家就好,别得嘛,就不要再去了。与你相聊,我们马上就走!”
终乱十分嫌弃把箫苏手臂甩了出去:“小苏苏,易容术越发高明,不如这样,你把她给易容了!”终乱手指着我:“最好易容的跟你脸上的皮一样,能骗得过所有人!”
“骗你个头啊!”箫苏手指着终乱破口大骂道:“我那三脚猫功夫连你都骗不过,还能骗得过所有人,可劲拉倒吧,咱们酒也喝了,苦也诉了,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就此别过,咱们江湖再见!”箫苏手已收回,抱拳作缉后过来就拉我……
而我还沉浸在箫苏易了容的震惊之中,终乱刚刚说,箫苏脸上皮是易容的……而他和我一路同吃同住同洗漱,却没有看出他脸上有什么不妥………
终乱眼明手快的截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腕,拉住了我,似笑非笑对着箫苏道:“小苏苏,怎么这么爱热闹的你,不打算凑这一份热闹了?你的天下小传不打算写了?如此名正言顺接触风云人物,你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他们俩一人拉着我的一个手腕,我被他们俩夹在中间,完全不知道他们暗有所指是在说什么?
箫苏缓缓的松开手,咧嘴嬉笑道:“小乱乱,你真是不厚道,我这张皮,可是经过无数次打磨而成,你让我临时去打一张皮,我上哪去打呀,更何况,就算脸能改变,这一双眼睛该如何去改变?”
他还真的是易容了?冬葵子和鹤先生是没有发现他的易容,还是对他的易容术已经视而不见了?
我略微靠近了终乱,平静的问道:“四师兄长得多么人神共愤,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箫苏笑容斐然:“小师妹可真会说话,四师兄就是太过丑陋,所以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因为我这张脸被小乱乱看过,所以他才会认出我来,不然的话………我哪轮到他来猜测?”
“我无意知道你长的什么样,鹤先生和冬葵子都没有怀疑你,那就说明你是神医门的四弟子,其他的,跟我没关系!”我的语气生疏疏远,一下子,把与他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只要不算计我,我管别人做什么?
终乱完全不给箫苏逃跑的机会:“看你的小师妹如此信任你,你就不能让她看一看,看看这是天下大乱是何种模样,看看身居高位者,是怎么样对天下指手画脚,是怎么样攻城掠地的。”
箫苏默了默,一脸无奈:“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乱……终乱,你可真的唯恐天下不乱,你就不怕有一天遭天谴,得不到所爱?”
终乱满脸笑意,桃花眼却是冰冷:“所爱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后宫佳丽三千,每日都不带重样的,还要得到什么所爱,千万不要跟我谈情,也不要跟我说爱,和别人上床……费力不伤心,岂不是快哉?”
箫苏看了他片刻,把我的手从她的手中解救出来,“快乐,快多了,也就不快乐了,终乱……好自为之,若有一天那个让你伤心的人出现了,你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你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你们自己过不去的殇和一道坎!”
越是不在乎的人,有一天在乎起一个人来,估计就是惊天灭地的碰撞……
终乱十分不在乎的甩了甩头:“船头桥头自然直,我爱的人……谁知道她在哪里,找都找不见,我还找她做什么?说吧,你到底愿不愿意把她的脸换成另一个脸?她不愿意见到别人,那她就当别人好了!”
箫苏低头问我:“你现在是要去楚家?还是要待在这里看看他们这些所谓的帝王,争夺?”
眼中闪过一抹纠结,这一夜之间,有太多的事情侵入脑子,找不到出口……
“这天下有易容术,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们说的对,无论脸怎么改,一双眼睛还在,只要有一双眼睛在,总是会看出蛛丝马迹的。
箫苏忽然伸手抚上我的眼睛:“你的眼睛比较麻烦,其他的不成问题,不过老东西说,你的一双眼睛不是你的一双眼睛,时间短暂,如果时间长的话,四师兄真想去试一试一个人的眼睛挖出来,安在另一个人眼眶里,是什么样的过程……”
终乱伸腿一脚踹了过来:“既然如此,少说废话,没听到集结号响起吗?”
箫苏立马拉我坐下,吩咐终乱去端一盆水,用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开始招呼在我的脸上……
一个博如蝉翼的人皮贴在我的脸上,在处理细节的方面他无比认真,最后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我的眼皮稍微缝合了一下……
之后铜镜在我眼前,完全就变了两个样子……没了先前的惊艳,只有清秀,眼皮耷拉,似睁不开眼,看不出眼中一丝的光彩………
然后我又得了一个新的名字,叫阿秀,是箫苏这个神医门弟子身边跟着的丫鬟……拖地的长发,梳成双髻倒显得俏皮可爱……
换上了粗布麻衣,身上背着箫苏随时用的东西………
见到羌青的时候我倒是担心害怕,他认出来,害得我都不敢望他,箫苏大手扶在我的腰上,慢慢的上前,一把拍在我的背上:“腰杆挺直,目视前方,阿秀,不要有任何害羞!”
羌青只是轻轻瞥了我一眼,终乱向他介绍了箫苏,他点头示意,也无他话……
终乱对我挤眉弄眼,才羌青来了一声斥责:“宫中的美人还少吗?现在在打仗,你是不是该有所收敛?”
终乱打着哈欠,“打仗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西凉掌握在你的手上,我就是一个傀儡皇帝,大司徒……西凉你说了算!”
终乱曾经一听到大司徒三个字,都要跳脚,现在既然跟羌青叫板,可真是人生无处不惊喜,终乱他也一直在变……不过他身为西凉王,一个国家攻打另一个国家,没有他盖章审批,又怎么能成行?
战鼓响,号角鸣……
裴将军打头阵,叫嚣恒裕关要塞北口……终乱带着我和箫苏坐在巨大的御辇上……辇轿八马齐驱,除了一个遮阳布棉,对四周的景色一览无遗………
姜国应战的将军是顾轻狂,而姜翊生在高高的城墙上俯瞰,终乱凑近我指着城墙:“了了……你瞧他身边的人是谁!像不像你?”
心中打着冷颤,揉了揉双眼……望着远方的城墙上……姜翊生身边站了一个人……一个女子……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