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比还是挺高的。
付钧宴微微弯身,冷漠的俊脸上满是疏离,他伸出手臂,‘咔擦’两声解开苏诺身前的安全带,拽着苏诺的衣领。
“出来!”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
苏诺缩了缩身子,在他不耐烦的注视下,赶紧下车,她还没站稳,就被他大力推开,一个踉跄坐在冰冷的马路上,接着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回过神来的苏诺,除了被刺鼻的尾气呛得咳嗽几声之外,连车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苏诺眨了眨眼,良久之后,终于接受了现实,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高速行驶的车子从她脚边咆哮而过,她站在原地愣愣的发呆!或许,她还在奢望奇迹发生,那个男人不过是一时小性子,待会儿就会回来接她的。
等了许久,久到她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才终于领悟,付钧宴真的不会回来了,而且还是把她放在这种了无人烟的地方,不闻不问,即便她做错了事,让他不高兴了,他怎么狠得下心这么惩罚她!
无孔不入的寒冷吹得她浑身打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后悔出门的时候没多穿些了,四肢冻得快失去知觉了,看了看来时的路,再看了看去的路,靠双腿走,两边的距离都不近,更令她想哭的是,手机落在付钧宴车上了,她现在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月亮!不知何时躲回了云层,天空黑压压一片,跟她的心情似的,找不到一丝光明,充满了绝望,把高跟鞋提在手上,苦笑一声,将快要落下的眼泪再次逼了回去,她不能哭,提起精神,一步一哆嗦的朝远处而去。
坐车不过半小时的路程,用双脚走起来却好似永无止境似的,特别是在这种暗无边际的夜晚,四周空空荡荡的,给人一种前途渺茫的压抑感,情绪也跟着低落起来。
仿佛觉得苏诺受到的惩罚还不够似的,寒风呼啸声越来越大,吹得苏诺得死死裹着大衣,才不至于被风吹走,后面三三两两的灯光从远至近,却始终没有好心人,看透人世冷暖的苏诺倒没有什么失望,人性都是狭隘的,很多人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这么晚了,孤身在路上的女人!代表的就是麻烦!
寒风凛冽的夜晚,冻得瑟瑟发抖的苏诺,就那么顽强的一步一步走着,陪伴她的只有无尽的寂寥与昏暗的灯光。
密密麻麻春雨从空中飘下,苏诺伸出手感受那雨水的冰冷,自嘲一下,抬头望着天空叹气,可恶的老天爷,这是觉得她还不够惨是吗?
低头看着赤着的脚丫,深沉叹口气,她始终无法理解,她为什么就这么悲催,付钧宴那绝情的男人把她丢在这里,她反抗不了,没手机,无法求救,她走回去!现在老天爷也跑来凑热闹,非要让她带着大姨妈感受一下雨中漫步的浪漫吗?
雨下得不算大,但掺杂在强劲的风中,也能抽得人脸生疼,没多久,苏诺的头发尖就开始滴水了,她低着头,缩着身子,硬着头皮迎风而上,她并不是自己找抽,她也不想淋雨,但,在这高速路上,想找个能避雨的地方都成了奢侈,除了继续前行,她别无它法,只去老天有些怜悯之心,让她在前面找到天桥什么的!
雨水不间断打在脸上,让她眼睛有些睁不开,偶尔有车从身旁经过,但还是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让她搭一截便车。
冰冷的雨水,透着冷彻心扉的寒意,再加上此刻已近凌晨,被浸透的湿衣紧紧贴着肌肤,让她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吓人的冷气,她感觉,大姨妈好似更汹涌了,机械的迈着腿,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哧溜!”从她身旁驶过的私家车在离她不到五米处挺了下来。
苏诺望着突如其来的惊喜,有些不知该做何反应,或许,这个人愿意捎她到城里,苏诺抱着勉强一试的心走上去,曲起早已冻得失去知觉的手指,敲了敲车窗。
副驾驶的车窗被放下,入目的是一张瘦弱而惨白的脸,驾驶座上的男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左右,打量苏诺的目光透着毫不掩饰的惊艳,那人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无害些,温和道,“美女,需要帮忙吗?”
那透着邪恶的眸子,让苏诺心中警铃大作,那无法忽略的龌龊眼神,惊得她连连后退,防备的盯着车门,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些,“不用了,我老公已经在接我的路上了,应该也快到了吧。”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往前张望了一番。
在男子眼中,苏诺是典型的迷路羔羊,跟家人闹别扭离家出走什么的,以前,他也遇到过这种好事,暗叹自己好运,这女人皮肤看上去好得惊人,就是不知摸上去,是怎样的销魂感受。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柔柔弱弱的姑娘还不是任由她作为?男人在家里黄脸婆那受的窝囊气,从见到苏诺开始,就完全消散了,还得感谢黄脸婆大吵大闹,不然这种艳遇,哪里轮得到他啊,盯着苏诺的目光由上至下,脑子中已意淫出无数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