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坐在一旁走神的苏诺都明显察觉,不禁收起多余的思绪,转头认真打量身旁的叶馨。
仔细看才惊讶的发现,面前的叶馨,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以往的她,总是那么英气逼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迷人的个人魅力,但是,眼前的她,失去了全身的张扬,一副疲倦的模样。
付钧宴点头,不再说法,什么意见都没有发表,叶馨的私事,特别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外人是没有发言资格的,想要什么,只有当事人心中明白,更何况叶馨这般头脑随时都保持清醒的女人,该如何抉择,她心中必然早就有了答案!
而在楼上,老爷子在电话里将时间经过跟警察局局长交代了一通,约好局长晚饭之后当面聊,结束通话之后,没急着下楼,而是趴在楼梯转角,偷偷摸摸的伸头望付钧宴所在的方向张望,身后,付坏雪也跟着他的动作,目光紧紧盯着客厅的情景。
老爷子站直身子,付怀雪赶紧退后两步,一副目不斜视的模样。
管家从厨房出来,见了就问,“老爷,您是去后院跟小小姐联络下感情,还是去客厅跟少爷、叶小姐他们聊会儿?”
“我就在这,观察观察。”
老爷子目光多数在苏诺跟叶馨之间转换,好似在做艰难的取舍,看她乖巧的坐在那,那模样让人瞧着还蛮让人喜欢的。
管家就说,“少夫人的母亲不是那见钱眼开的女人,确实老爷妹妹的外孙女,再看她,就怎么看怎么好了!”
“有道理。”老爷子赞同点头,管家的话说到他心坎上了,“性情挺温顺,那双眼睛像会说话似的,是的精明的,不是那种死板的女人,唯一的缺点是孩子艰难,但总归会有的!云老说了,她身体没大毛病,稍微调养下,老头子我想抱多少重孙都有。”
“既然是云老说的那准没错,女孩子身体好就行,孩子早晚都会有的,顺其自然,或许能给老爷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一颦一笑还有点秋蕊的影子,半点不浮躁,经过上午的事,在我面前也没表现出来,是个顾全大局的。”付泽天接着说他的新发现。
“小姐的后人必然错不了,是个安分守己的,我观察过她的眼睛,清澈明亮,不是个心机深沉的。”管家也说,“上午她打扫庭院,也是个有心的,看得出来她是个非常细心,考虑得很周到的女孩子。”
“最终要的是……钧宴那小子唯独对她上心,又有了云老的保证,老头子实在做不出棒打鸳鸯这种事了!强扭的瓜不甜,若是钧宴那头倔驴别的女人碰都不碰,那我的重孙子不是遥遥无期了吗?这么想来!苏诺还是付家少夫人的不二人选了!”
管家跟着点头,“老爷说得有道理,少夫人能让少爷从凌小姐的阴影里走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孩子的事,咱们就别太苛刻了。”
付怀雪在一旁嘴角直抽,一群草泥马在头顶呼啸而过,双臂抱胸,冷冷咳嗽一声,打断两位兴致勃勃的夸赞,“父亲!管家,做人如此左摇右摆可要不得,能不能有点坚持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上午恨不得立马把人扫地出门,好了一回头,她外婆是不是爸你那失散的妹妹还两说呢,就把人说得天上地下仅有了!”
付怀雪这毫不留情的指着,让老爷子多少有些下不来台,随即理直气壮道,“我这么说有错吗?站在钧宴立场想事情,老头子我还不够开明?哦!你侄儿婚姻幸福你不想,就望着他失意是吧?”
老爷子坚持送苏诺走,也是因为她久久没为付家开枝散叶,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无论她生孩子多艰难,让钧宴跟外面女人生一个都成,婚是坚决不能离的。
这是他妹妹的外孙女,他这一辈亏钱最多的就是付秋蕊了,怎么能在她离开后,还让她女儿被付家赶出去呢?
付怀雪被老爷子一通堵得心头难受,即便她有看好戏的想法,此刻也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挣扎良久,才嘴硬道,“不管怎么说,她最初跟我们钧宴结婚,就是抱着不单纯的目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指不定什么时候,为了她自身利益,毫不留情的反咬付家一口,到时候,哭得没法哭!”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叫不折手段,她又不是为了自己,她是为了她昏迷的母亲,那是孝顺!你们几个,要是能做到她这样的一半孝顺,老子做梦都能笑醒!自己做不到,还说三道四的,不知所谓!”
“……”付怀雪再次被噎住了,“谁敢说,她不是打着救母亲的幌子,想攀上我们付家的高枝?”
反正,付怀雪就不想如了付钧宴的意!上午的狠话还历历在目,现在,因为苏诺母亲的出现,事情获得了出其不意的转机,她为苏诺松了口气,又不甘心放过能让付钧宴下台的大好机会,一时间心境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