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最近有点奇怪吗,他都不出门好几天了,现在都呆在娱乐,最近迷上网络游戏了,他以前可是不喜欢那玩意的!”
灯光下,他们的影子随着他们的身体变长变短,又缩在一起,空荡荡的房间中回荡着他们的声音,响亮如同轰鸣,他们喝了酒,却一点都没有醉意,红酒的颜色点缀着邓思琪的嘴唇,红艳如火。
“确实很奇怪,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我们可以放心的就是,肯定不是坏事,应该是在躲避什么吧!”邓思琪说:“走吧!我在这个房间中呆够了”
“你不是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天不走了吗?”狗子指指办公桌上的文件“还有很多啊!这算不算早退!”
“早退你个头,你有见过这个时候早退的吗,再继续下去天就亮了,那些文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处不处理都是一样,那些人故意给我找麻烦的!”她都懒的去看桌面的文件。
洁白的文件静静的铺在桌面上很有美感,只是里面的内容却是让邓思琪感觉恶心,杨海等人尽拿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烦他,想让她对工作感到厌烦,想让她主动的交出手中的权利,她绝对不会妥协,也不会让他们如愿。
她不是一个绝情的人,直到知道杨海等人的打算也并没有赶尽杀绝的念头,他们的父辈和她的父亲一起创立的昊天集团,而那些老人同样从小看着她长大,在父亲去世的日子中,她从他们那里得到支持下去的力量,邓思琪从心底感激那些老人。
她曾经也去找杨海的父亲,才知道老人的身体已经夸了,青年时候的打拼,给身体遗留下的伤害,在他老去的时候全面爆发了,躺在病床上听着邓思琪仔细说着公司的事情,神情低迷,皮肤上到处可见的黑斑,全身虚弱武力,如同临死的野兽武力挣扎,这样的人,邓思琪怎么也说不出绝情的话,她选择了安慰他,看着杨海的父亲,如同自己的父亲,想必父亲临死的时候也如此。
“我们走吧!”她率先起身离开,狗子紧跟其后,时间已经快午夜,漆黑的走廊在他们身前延伸进未知的黑暗,他们在黑暗中前行,咯咯的脚步声如同厉鬼在他们身边环绕响起,直到狗子摸到路灯的开关,光从他们的头顶射下来,一时间走廊中尽是光明
“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敢一个人留在公司!”邓思琪说。她害怕黑暗,害怕孤独,当看见病榻上的父亲,她感觉自己孤苦无依,如同海中浮船,随浪起伏。每当在黑暗中她总是会想起父亲在病床上的样子,瘦小,虚弱,透明的塑胶管插在鼻口上,看不见胸口呼吸的起伏,如同死人,如非医生确定父亲还活着,几乎认为病床上的人早已经死去。
她的母亲在她还小的时候就离开了,那时候她不懂死亡意味着什么,没有痛苦,当她看见死亡重临,邓思琪几乎无法呼吸,当人闭上眼睛,你只能感觉到黑暗,死亡则是无边的黑暗,人在永恒的黑暗中沉沦,即使看着闭目呼吸,医生确定还活着的父亲,她也感觉到恐惧随身而来,接着是冰冷包裹全身。
她尽了全力,拜神求天,即使如此也没能挽回父亲的生命,他还是固执的将自己抛在这个绝情的世界,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好在父亲没有完全的绝情,还留给她许多的长辈,那些和父亲一起开创了昊天集团的长辈,她从他们哪里感受到了曾经在父亲身上感受的支持和力量。
“你一定心存疑问,我为什么会同意杨海等人进公司,”她走在狗子前面说屁,脚步声磕着地面,有着金属的声音,“那天我去找他的父亲,杨伯伯已经病倒了,我却不知道!我接手昊天集团的时候,情况比现在还复杂,如果没有杨海的父亲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接手昊天集团,他们那一代人和我的父亲亲如兄弟,就像你和徐川一样,面对那样的老人,我不忍心说那么绝情的话,毕竟杨海还是他的儿子。”
“那你想过怎么办,那个杨海可不会像你这么么想,他一心想要公司,你又不会给他对吧!”狗子的声音空洞的就像山风,在夜中吹在走廊中
“哼!”邓思琪继续向前,电梯早已经停运,他们只能从楼梯下去,“公司是我的,从我接收那天开始就是我的,上一代的集团主席是我的父亲,这一代是我,下一代只能是我的孩子,昊天集团无论以后如何,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它的主人永远都只能是姓邓。”
月光从墙壁的窗户投进回廊,狗子抢先一步,推开通道的房门,走在前面,邓思琪在白色的月光中如同女皇,他们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脚步回音好像千军万马。
“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公司,他们再怎么逼迫我都不会让他们如愿,我的父亲为公司取名,昊天!这个名字是传说中天界最高的一层,九天之上,才有昊天,而现在公司在我的手中,”邓思琪的脚步停了一下,一只手扶着栏杆,“就是毁了他我也不会交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