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了他就能再抓住他,恨一个人跟虐待他是两回事。我觉得你做的很对。”
“是啊,让他跟一具尸体待在一个舱室太残忍了,再说了,被你绑着,吃饭排便都是问题,你又不能杀了他。放了好。”魏森墨也附和。
倒是两个老刑警没有搭腔,他们停下筷子,皱着眉似乎也在思考。
“我不该放了他吗?”我问魏西里。
“你这样真挺对不住自己的战友的,把他绑在那起码能保证他逃不掉。你难道忘记你怎么变成警队之耻的吗?”甘玉瑾的话像剑一样插在我的胸口。那些死去的人,我何尝能忘,何曾敢忘。
魏西里这时也开口了:“好了,猴子。他比你痛苦的多,死的是他的朋友,受辱的是他自己。放下仇恨比报仇难多了,你还是没有切身体会啊。不管怎么说,以后还有机会重新抓住他的,咱们不是他们一样的人,所以不能做他们一样的事。这才是原则底线,或许有点蠢有点傻,但必须坚持。”
胖子的话很温暖,想必面对魏红兵吴知厄的时候他便是这样一种心境。他也曾有机会把这两人杀死的,那时他却没有那么干。魏红兵更是被他放了,当然,他面对的情况与我不同。
这顿饭吃的极其沉闷,饭后我让森墨陪着沈安先回房间,我与魏西里两人绕着甲板散起步来。
自从见过魏红兵以后他总是心事重重的,大概也在做着抉择。
我把魏兰的话说与了魏西里听,他眉头挤成了一团,却只抽着烟没有说话。
“要么魏兰是个白眼狼,要么李铃铛还有东西瞒着你!”我直言不讳地道。
他笑着摇摇头:“兰兰不是白眼狼,是李铃铛逼她的,这事你先不要同李倩说,我会去处理的。”
“你跟李铃铛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我有些忍不住了。
“合作伙伴和盟友,别想太多。走了,你记得一会儿去魏兰房里。”魏西里朝我挥挥手,转头就走了。
这胖子是怕我多问吗?
远远的我也看到了两个散步的老男人,一人是戴着眼镜的张名博,一人是矮小的泽敏。他们是认识的,瞧样子还很熟悉亲密。
张名博是那精神病院的院长
泽敏不知道什么来头,不过他给王涧西写过一份信要求他保护黑日长老张劲涛的孙子张昆西。
可泽敏知道张名博后来囚禁了张昆西吗?他在信中说自己身陷囫囵,他当时在哪?
当然了,这都不关我的事。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好人的朋友未必是好人,坏人的朋友大都是坏人,这张名博认识那么多坏蛋,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我悄悄地跟在了两人身后,竖起了耳朵。
“泽敏兄啊,你们日本人都会手谈吗?”张名博的声音很有磁性,非常符合他温文尔雅学者的形象。
“上了年纪的人才喜欢咧,现在日本的年轻人就知道动漫游戏哪会研究这个,名博兄可是想与我对弈几局?可惜这苍茫大海,有棋手没棋局啊,扫兴扫兴!”那泽敏的普通话极其纯正,丝毫听不出日本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