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
裕王正在隆宠中,秦皇怎么可能打压他?这分明是再又扶他一把。
从前,掌管吏部的锦王和掌管户部的荣王与太子分庭抗争,如今,秦换更直接把吏部给了裕王,是不是暗示他可以和太子一争?
不,这分明是扶持裕王争!
“是,儿臣遵命。”秦曜阳躬身。
众人再次吃惊,怎么只是遵命?难道不应该是领旨谢恩吗?
他们的目光看向秦曜阳。
果然,秦曜阳脸上半分喜色也无,有的只是无奈。
裕王果真是演戏的高手,如换任何人,怕此刻都已经喜形于色了,偏偏,他还能不动声色,甚至——
看他的表情,就仿佛接了什么老大不愿意的事情。
“怎?不想接?”秦皇问。
他有点吃不准秦曜阳的想法,他这个儿子啊……他经常静下心来分析秦曜阳做的很多事情,他就没看明白,秦曜阳究竟想不想要皇位。
从回秦国到现在,明里暗里支持秦曜阳的人越来越多,可秦曜阳,似乎对那位置没多大兴趣。平日一不去讨好秦皇,二不去巩固朝中大臣的关系。
每天除了宠凤青翎,偶尔破破案子,似乎就没别的其他什么事儿了!甚至在夺嫡最重要的关头,秋天跑出去,隆冬才回来。
可你要说他完全没兴趣吧,锦王的死与他有关,十二皇子的死与他间接有关,文王那案子,更是与他逃不了干系,怎么看都是他在排除异己。
“儿臣不敢。”秦曜阳道。
听听,这都什么话?!
礼,户,吏,兵,刑,工。
六部中,最吃香的就是户部和吏部,他把吏部交给他,他接得不情不愿不说,还说什么不敢不接!
“儿臣斗胆,想问问父皇,待儿臣去吏部办公后,刑部是否要交给其他人?”秦曜阳问。
“谁说要给其他人,你给朕兼着!”秦皇故作生气。
秦曜阳却笑了,抱拳躬身,笑逐颜开:“儿臣谢父皇隆恩!”
“你喜欢刑部?”秦皇问。
“是。”秦曜阳直率道,“儿臣喜欢与刑部众大人一起破案,很有趣。”
“你倒是与众不同,许多人觉的枯燥乏味的事情,在你看来竟是妙趣横生。”秦皇笑。
“是,儿臣在刑部公干,面对每一个案子时,都是与罪犯斗智斗勇,继而帮助受害人,为他们讨回公道,儿臣认为,不光有趣,而且很有意义。”秦曜阳说。
秦皇点头,这番言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到吏部磨炼也很有意义。”秦皇道,“你要知道,一个好的官员,能惠泽一方,而一个坏的官员,则是为害一方。”
“你在刑部破一个案子,不过是帮助了一家人,而到了吏部,约束好我秦国的官员,却是泽被苍生。”秦皇语重心长。
“是,儿臣谢父皇提点。”秦曜阳道。
“另外,礼部的事,太子多费心。”秦皇将目光投到太子身上,今年的秋闱是废了,来年要重新考过。
“是,儿臣遵旨。”太子说。
太子身为秦国储君,凌驾于六部之上,却没有具体执掌某部。
如今,秦皇只叫太子费心礼部的事情,显然,他不打算提拔其他皇子。
往后的朝廷,不光是太子和裕王,怕是百官,也会很快分出两个阵营,正式分庭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