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一是病情发作的时间短促,二是病菌是从皮肤表层渗入真皮层,再经过血液渗进全身与内脏。这两点在报告里都满足了,还有实验体自身的反应也能说明这一点。”
江一沁点点头,“目前是通过身体接触进行感染,在皮肤没有破损的情况下也不会引起感染。”
“目前是这样的,但不能盲目乐观,这种病菌的发展速度太快,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你说得没错。”
费素合上那几份报告,说道:“我今晚去医院看看,我要24小时观测那人的情况,看看他的情况变化。”
江一沁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费素,突然笑道:“这样一看,你还挺可爱的嘛。”
费素没想到江一沁突然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瞪着江一沁。
江一沁哈哈大笑,趁着气氛还算可以,便说道:“其实你不用急着有亮眼的成绩,在我看来我们局里的风气还算不错,法医部的工作气氛也还过得去。在职场里会遇到的穿小鞋、恶意陷害,在这里发生的概率也还小。你现在进来,比我当初遇到的质疑和压力小很多,只要正常发挥你的水平和所学就可以。你取代不了我,我同样也取代不了你。”
费素这次的反弹不像之前强烈,思索了一阵之后,点了点头。
江一沁见她这样,也不多说。
有些话适合提一下就行,说多了就有教育别人的嫌疑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谁都烦被人教育、被人说,更何况是被原先看不爽的人说。
费素看了看表,别扭地说道:“我下班了。”
“嗯,路上小心。”
江一沁与费素分开后,取了车回家。
回到家跟宝宝玩了一会儿,便吃晚饭。
吃完饭后,两人却难得地没有带宝宝到处走走,而是把宝宝交给保姆,让保姆带他四处走走。
江一沁倒是想陪陪那个黏人的小家伙的,但看到程至煜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才把小家伙交给其他人。
程至煜很少会在家流露出任何负面的情绪,当然这次他也没在家里的长辈和宝宝面前流露出来,而是在跟江一沁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表露出些许的情绪。
江一沁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夏禅的病复发了,情况有些严重。”
江一沁心里一凛,“是她体内的尸毒作祟吗?”
“嗯,现在我已经把她所有的病历发出去了,并把全球在这方面有领先建树的专家都请了过来。夏家那边也很紧张,现在已经送医了。”
江一沁疑惑道:“你做这些事夏家的人会不会多想?会对夏禅有影响吗?”
“不会,从我们知道白玉棺女尸的事后爷爷和夏老爷子已经商讨过了,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江一沁了然的点点头,安慰道:“夏禅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程至煜却摇了摇头,“她的免疫力比常人低很多,只要感染或者病情发作会比别人更辛苦,所承担的风险也比别人的更高。”
江一沁明白程至煜急切的心情,说道:“你这个时候更不能乱了阵脚。我虽然没有兄弟姐妹,但后来认识了你和思琪、夏禅以及小唯弟弟,我也明白手足之间的牵绊。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跟着乱了,我们就更容易乱,别着急,好不好?”
程至煜我住她的手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挲着。
她的软声细语,在这个时候像一抹清凉的泉水一般流进他略显急躁的心里。
这次是他真的躁了。
生老病死这不是他有多少钱、能请多少名医就能解决的,那是神的领域。
在这些自然规律面前,人人平等。
他害怕面对亲人的死亡,他的母亲在他还不知晓世情的时候离开,那时他没有什么感觉;之后,外婆之死、洛姨之死都狠狠地牵动了他的心,让他对这看似虚无飘渺的生命更加束手无策。
如果夏禅再出什么意外,他所拥有的财富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江一沁也回握着他的手,手腕紧紧贴着他的手腕内侧的肌肤,感觉圾他的脉搏跳动的不像之前那么急促之后,说道:“我今天去医院看了被判刑的一名工作人员,他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回头把那些报告发给你,你让那些专家看看,我有种感觉夏禅和那名工作人员的状况有些相似。”
“你说说看。”
江一沁把那几份报告和那名工作人员的状况详细的说了一遍,却发现程至煜的眉头越皱越紧,在眉间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字。
江一沁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夏禅的情况跟他的相似?”
程至煜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然后说道:“我们去局里拿你那份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