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想长久的心,还要有行动和情商去维持婚姻才行。维持婚姻这一块我不懂,你去跟妈探讨去。”
程思琪撇了撇嘴说道:“不好意思问。我妈跟你妈不一样,不是什么问题都能问出口的。”
“我也不能给答案。我觉得勇敢追求爱情没什么不好的,你还年轻,可以再谈两年,到时候了解得也差不多了,结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现在谈这个还太早了。”
江一沁说完后,见程思琪没回答。
她也不再说话。
不知怎么的,她这些天总是回想起跟程至煜刚认识的那段时光。
当时程至煜与她签定合约时那些的话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他们的契约婚姻会走出这样一副新际遇。
当时的程至煜究竟是为了程志强的病,还是为了宁清悠?
宁清悠落到现在的境地,她却没听程至煜谈过宁清悠,情绪也没有太大的波动。
他的情感想收就能收得如此彻底吗?
假如有朝一日,他们之间的感情淡了,他也会收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眷恋?
江一沁思及此,心里窜起一阵寒气,冻得她的四肢百骸都是一片阴冷之气。
程思琪见江一沁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说道:“嫂子,你是不是累了?那我不打扰你,你先休息。”
江一沁也没反对,在程思琪离开后,便靠榻榻米上休息。
山上比市内冷很多。
即便在盛夏,一阵风吹过来也能把人吹得打了个寒颤。
江一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一个喷嚏之后,她费劲地挪着石膏脚,挪到装毯子的储物格。
她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把薄毯扯了出来,连同薄毯一起出来的还有些杂物。
江一沁哀嚎一声把手挡住自己的脸,怕那些杂物砸到她的脸和脑袋。
等那些杂物都掉落完之后,她才把手从脸上拿开。
江一沁看了那些散落在榻榻米上的杂物,随手从一堆杂物里捡了本杂志,好奇地看了看,发现居然是散文杂志。
她以为程至煜只看财经杂志,没想到对这种文学味极浓的杂志也有兴趣。
江一沁把薄毯盖到身上,靠在窗边就翻起来。
突然,她的目光被榻榻米上的其他东西吸引过去。
她起初以为那是程至煜和宁清悠的照片,拿到手里一看才发现那是他和一个陌生女人的。
由他们身上的衣服和脸可以判断,那是很早之前的照片。
江一沁的目光停留在程至煜轻松含笑的脸上,她很少看到他的照片。
杂志上的硬照也是那种不苟言笑的,在这里却笑得如此自然和随意。
那个女人气质很好,是典型的巴掌脸,明眸皓齿,五官十分惊艳。
一袭白裙搭着一件针织衫,头发很随意地挽起来,上面还扎着一枝笔,一派轻松自在的样子。
那女给人的感觉很特别,温婉、知性,但又不会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就算她站在程至煜的身边,也没有被程至煜的光芒和气场所掩盖。
那种从容、处变不惊的感觉透过照片就能让人感受到。
江一沁的手指颤了颤,把照片放在榻榻米上,看着那个笑容可掬的女人。
这种女人站在程至煜身边才是最好的吧。
她和程至煜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般配。
甚至是宁清悠、杜若盈站在程至煜身边,也变得残不忍睹。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准儿媳妇,难怪程家人无法忍受宁清悠,对比太明显。
江一沁默然地把照片和那些杂物一起收进储物格里,拿着那本杂志慢悠悠地看了起来,却许久都没翻过下一页。
直到傍晚,程至煜回来,江一沁才回过神来,整个身体早已坐得发麻了。
“怎么不回房间休息?”程至煜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走过来。
他的目光落到江一沁手里的杂志时,目光微敛,一把扯过那本杂志。
江一沁愣愣地看着程至煜的举动,连那本硬皮杂志的边缘割破了她的手指,她都没发觉。
江一沁看到程至煜愠怒的样子,喃喃道:“你回来了。”
“以后别乱翻我的东西!”
江一沁被他那疏离的语气刺到了,回道:“如果不想让我翻到,麻烦你把它锁好一点,别我就找一条毛毯就能把它给扯出来。”
“江一沁,你这什么态度?”
“你刚才又什么态度,你好好跟我说不行吗?非得凶我?”江一沁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手疼,眼睛都泛起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