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个古筝。”
“对。”焰洌显然与思思想到了一块:“王姐,墨菊死时演奏的古筝还在吗?”
“在,在!虽然有人嫌晦气,但它也值十两银子,我没舍得扔”
储物室。
思思、若尘和焰洌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面前的那架古筝,就好像看着定时炸弹一样小心谨慎。若尘见自己的父母很奇怪的盯着一架古筝不说话,不由得走上前去,正想好奇的拨弦,却被两只手同时打了一下。
“好痛”若尘眼泪汪汪:“爹爹和娘娘打小孩”
“打的就是你!混蛋,这琴上有毒怎么办?你丫真是不要命了!”
眼见思思就要上场一幕欺压儿童的戏码,焰洌微微的皱起了眉。他走到古筝前,细细观察着琴弦,终于发现了一些异常。
“这根琴弦的颜色比其他的要深,呈浅褐色,很可能沾染了血迹。”
焰洌冷静的判断:“很可能是墨菊的血。”
“是吗?”思思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这块血迹没有琴身上的血迹多,不应该是墨菊死时口中流出的,很可能是他抚琴时因为手指受伤而留下的血迹。而这琴弦,还有着淡淡的银光”
萧墨说着,从怀中取出银针往那根琴弦刺去,而银针果然变了颜色。思思一惊,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焰洌:“毒是下在琴弦上?”
“不错。我记得墨菊当时弹奏的是‘山之高’,只有在部分才用的到这根琴弦。所以说,凶手不仅采取了一种巧妙的下毒手法,而且算好了下毒时间,计划缜密,令人敬佩。”
“如此说来,真是个可怕的对手”思思突然有些后怕,紧紧的抱住了若尘:“如果他一心要取我性命的话,我恐怕早不在人间了。”
“不会的。”焰洌坚定的望着她:“只要我在,就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
“噗嗤。”
屋顶的上方,似乎传来一个男子的轻笑声。思思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而焰洌早已经神色大变。他一把把思思与若尘护到身后,浑身戒备的望着屋顶方向,而一个男子竟然轻飘飘的从屋顶飘落,好像他会飞一般。
“陈陈玉?”
望着陈玉熟悉的妖艳脸庞,思思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陈玉还是那么安静的笑着,声音温柔如水:“夫人,又见面了。不过这次你已经与自己的夫君团聚,幸福的让我好生妒忌呢。”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而且,是从屋顶上飘下来?”
思思不合时宜的问题让陈玉愣住了。但是,他的微微发愣只是瞬间。他笑着走向古筝,轻轻的拨弦,而古筝就响起了动人的旋律。
“小心!”思思下意识的说道:“琴上有毒。”
陈玉再一次怔住了。他望着思思,呵呵的笑着,止也止不住。而焰洌,沉静的搂着思思的肩:“不用为他担心——他就是那个下毒之人。”
什么?
思思真是无法把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男子与凶手联系在一起,脑中满是空白。而若尘,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有些厌恶的望着陈玉:“叔叔,你是凶手,对吗?”
“为什么这么说呢?”陈玉还是笑眯眯的。
“因为叔叔弹琴的时候,可以避免了那根被下毒的琴弦呢。叔叔早就知道这上面有毒了,对吗?”
“真聪明——对,是我杀了墨菊那个傻瓜,并且陷害你的。”
“为什么?”
“因为,我要他死。”
陈玉纤细的手指轻松的指着焰洌的方向,而后者还是看不出一丝情绪。思思强忍住心中的慌乱,企图劝服这个丧心病狂的男子:“如果焰洌之前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为什么向他道歉?”焰洌有些恼怒的望着思思。
“一定是你招惹他了!你这么爱惹是生非,一定是伤害到人家,才会害的人家这样伤心,布这个局!”人家陈玉一脸无害,一定是你做错什么,才逼得人家反击!混蛋焰洌!真是走到哪里都是你的仇家!
“夫人真是有趣。”陈玉掩嘴而笑:“不过,你猜错了呢.”
思思狠狠的瞪了焰洌一眼,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焰洌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而陈玉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他一手指着思思,一手捂住腹部,满脸的笑意突然让人很想扁。
“你笑什么!”思思终于有些生气了:“难道我说的话像个傻瓜说的吗?”
“不是像傻瓜,而是就是个傻瓜。”焰洌一声叹息,揽住自己妻子的肩膀,把她紧紧搂在怀中,用自己的生命抱住这个傻的可爱的女人:“他,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