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苏瑞寅看着若冰捧着的那枚玉佩,迷了眼,景闲随可真是厚颜无耻!昨日他把玉佩交给他时,就是要让他知难而退,怎料他竟还是与小鱼儿纠缠不休。
“王爷,后山有发现。”曾黎看着苏瑞寅那似燃烧怒火的背影,心下打了个突儿。
“随本王去看看。”
看着岩石上那三个字母,苏瑞寅的心又是一揪。
“那救命怎么说?”
“最简单的就是SOS。”
……
心里涌起一阵自责,为什么当时在茶楼不拉住她与她解释清楚,还由着景闲随在中间挑拨。或许真如胭脂所说,他若是早些告诉她,她就不会误会,然后被景闲随带到这里。
“王爷,那里有剑刺入土里的痕迹,还有血迹。”曾黎道。
苏瑞寅的眉心越皱越紧,小鱼儿,一定不要,也不能有事!
“王爷,王妃会不会跌落下去。”曾黎仔细的检查着,看着那些碎石,以及被雨水浸软的泥土留下的痕迹,似乎王妃在这里坚持了许久,或许最后体力不支所以掉了下去。
向下望了一眼,顿觉头晕目眩,滚滚河水奔腾着,假如王妃真的跌落下去,会不会……
“王爷……”
苏瑞寅面色铁青,“闭嘴,她不会有事的!”不是有仇恨值吗?不是可以为她抵挡伤害的吗?
她不会有事,不会!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遍遍盘旋着,然,他的面色却越来越铁青。
苏瑞寅一声呵斥,曾黎便闭上了嘴巴,其实他也希望王妃可以平安无虞,可是这里真的太高了。
从没有一刻,苏瑞寅的心是这么的乱,手摩挲着那三个符号,他面色阴沉的道:“这三个字符绝非小鱼儿所刻,曾黎,立即去查,本王倒要瞧瞧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本王的王妃身上。”
希望不是景闲随,若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定要他付出代价。
“可是王爷,现在不是应该让暗卫下去寻找吗?”
苏瑞寅拧眉,“你胳膊上的伤不适宜泡水,本王带五个暗卫下去寻找,你尽快去查,虽然下了雨,可是本王相信还是能够找到蛛丝马迹的。”
曾黎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王爷,明日必须要回行宫,否则难保皇上不震怒,若是连累王爷,属下想就算是王妃,也必然不会同意。”
苏瑞寅眉尾一挑,“就算明日回去,也难保皇上不趁机发难,而且没有小鱼儿的消息,你让本王如何安心回去?”
“王爷,关心则乱,您就听属下的吧。”曾黎单膝跪下,“属下这条胳膊已经上了药,属下这就下去找,若找不到王妃,属下以死请罪。”
苏瑞寅心里担心着蒋小鱼,已经不打算与曾黎再多费唇舌,睨了他一眼,便是飞身跃下丈高的悬崖。
“王爷!”曾黎大喊着,就要一同跃下,却被苏瑞寅挥出的一道内力掀翻,“天亮前一定要查到究竟是谁在背后动手,否则提头来见。”
雨丝剐蹭着脸颊,苏瑞寅没有运用内力,而是任由身体自由下落,这样湍急的河水,他必须知道小鱼儿掉落下来的大概位置,否则若找起来会相当困难。
客栈的一间房间,纱幔连连,有袅袅琴音自纱幔后飘飞而出。
一众黑衣人扯掉脸上的黑巾,恭敬的跪落一地,为首之人道:“主子,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一共射了两箭,箭尖上都涂了只有太子府才有的粉媚,以防万一,咱们的剑上也涂了药,相信这一回主子不但可以离间太子与三皇子,还能将忠义王牵扯其中。属下回来时,忠义王已经到了,估摸着这时候应该已经开始搜寻了。”
琴音依旧悠扬婉转,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纱幔后缓缓传出一道清越的声音,却是难辨男女,“你确定那粉媚的剂量足够?若是忠义王提前找到了那小女娃,这游戏可就不好玩了。”
“这……”为首之人犹疑了一会儿,“那河水甚是湍急,而且三皇子似乎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脸色惨白,且昏迷不醒,加之又受了那么严重的箭伤,属下估摸着他们必会被河水冲到下游。”
纱幔之后,琴音乍然变得激越起来,那人冷嗤一笑,“你都能想到的事情,难道忠义王不会想到吗?蠢货!”
一众黑衣人只觉得琴音刺耳,丹田内的内力纷纷四蹿游移,调息压着乱窜的内力,为首之人咬牙,道:“主子,属下这就去下游阻止忠义王!”
琴音又是一变,“那还不去?”
“是,属下这就去。”一众黑衣人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