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此时的他既想释放,又憋着傲娇劲儿不想做个小人,典型的矛盾纠结。
穆少臣迷糊的盯着身下的女人,好半天没做出最后抉择,直到他感觉身体那股劲儿都要冲破他皮肉,方才双手撑在她身侧两边,俯身歪着头错过两人高挺的鼻梁,唇瓣合贴而上。
苏芷若的唇瓣小巧可人,刚好够他吻在嘴里,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稍稍抬起,这般便能令他更有力度的吻下去,四片唇瓣也更有磨合力。
他的唇犹如一只蝴蝶,时而深入挑拨着,时而游戏在表面翩翩起舞,那种来自身心的碎骨麻痹感酥得他不禁合上双眼,只想去尽情享受来自身体的纵意。
昏沉的人被这般折腾多少会有所感觉,加之他的嘴一直游走在她的嘴里,丝毫没给呼气的空隙。
苏芷若是真给气憋急了,胸口大弧度的起伏着,被他亲吻着的嘴不停发出“唔唔唔”的呜咽声。
穆少臣这会儿情难自禁,宛如一只发猛的野兽遇见了餐食,死死逮着她不肯放,嘴里也发出呼呼的沉气声儿。
魔怔般的她想醒过来,奈何被人施了咒语,怎么也睁不开眼,下意识用手去阻止堵住她嘴的人。
他都快吻得忘乎了天地,怎会让人轻易阻止,铁钳般的手将她的手钳住,牢牢扣在她脑顶处。
都说酒后乱性,容易动情,苏芷若的的确确也是给他一阵捣鼓得身子不受控,闭着眼嘴里情不自禁就哼了一声。
又许是她骨子里到底隐藏着极深的保守观念,连神智不清的情况下都不忘保全自己,感觉到有人试图掰她的腿,皱着眉死活不放行。
两人皆醉得不清,唯一不同的是他神智尚算三分醒,实打实的就是故意趁人之危,而她是一塌糊涂,靠着脑袋儿里那股倔强劲儿蛮横。
要说趁人之危这事穆少臣也不是没做过,向来他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多高尚的人,不是烂坏人但也绝对不是大好人,苏芷若越是在床上跟他杠,他就越是来劲儿。
这就跟皮筋差不多,你越是拉扯,它的弹射力便越大,所波及的辖域也越宽。
在这紧要关头,穆少臣居然还有心思去想这么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越是抵抗,他越是兴奋,她每每抵触他一分,那种感觉令他无比紧张又刺激,仿佛要放一个被幽禁千万年的魔兽出来,激动得不行。
他浑身的血液从头顶窜到脚底,又从脚底倒流至头顶,总之没完没了的折腾着他。
21岁他商法大学毕业,穆老爷子唯恐他生在豪门世家学坏,死活不顾他的反抗将其送进了部队两年多,与其说是进部队磨练,不如说是家里人给他找了个拷得住他的信仰,毕竟军人是无比荣耀的两个字。
可他总归是出生不凡,性子娇,两年部队生涯他是终日不与群为伍,混混荡荡磨了两年,23岁那年意外受伤后穆老爷子心疼无奈夹杂之下选择让他回了加拿大。
直到前不久老爷子病重他回家,除去被管束的两年多时间,打他成年起身边女人不断,直到懂得男女情事到如今也是觉得一男一女在一起不过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看得对眼,你情我愿便顺理成章。
要说这么多年来没有让他激动过的女人那也说不过去,可那或许只是出于身体受到外界刺激本能所发出的反应,跟眼前截然不同。
他感觉此刻的自己跟洪水猛兽毫无区别,一心只想将眼前这个女人生吞活剥了,而且那种冲动力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即便他意志并非百分百的清晰,可他内心久违的激情竟然那般真实。
也就那恍然之间,他想起了一个曾经驻扎在他心尖的那个人,那种纯真的爱恋带给他的快感与执念。
他涣散的眸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心间一个声音呐喊着:来吧!忘乎天地的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释放。
他一刻也不想再等了,让所有的理智,原则通通去死,人不为己,天地不容。
所有的一切水到渠成,他终究在最后一刻做了那个小人,一举攻城。
苏芷若睁不开眼,看不到人,但感受却那般真实,真实到她想憋着这股委屈然后弱弱的咬舌自尽。
想法刚出,一阵风暴似的袭卷将她自灭的工具夺走,给她堵得进退不是,生生憋出一大股眼泪,正是穆少臣吻着她的嘴往里深入。
这是老天的旨意吗?
为什么老天都不让她死?
她稀里糊涂的想着,劝自己赶紧清醒,这只是个梦,不是真的,醒来就好了。
被如此堵截,苏芷若受不住压力眼泪打眼眶滑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