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养,你们想看就到我们家来看。”沈墨淡淡地说完,将素描本还给小林道。“拿去收好,我的保险箱,密码你知道。”
说完,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牵着阮冰的手回房间。
沈从尴尬地笑道:“第一次看堂兄这么生气啊。”
沈闵文道:“稀罕自己老婆呢,不要理他,我们怎么可能会苛待媳妇,你说是不是。娇娇在我家里,没人敢对她说句重话呢。”
沈从知道沈闵文不高兴,只好低头称是。
沈达想扶着沈闵文回房间,沈闵文抽回自己的手,伸给苏琴道:“我和苏琴回去休息,你们小两口先在客房安定下来,晚上再说。”
沈达只好收回手,眼神阴狠地看着沈闵文的背影。
阮冰被沈墨牵回房间,她忙小声解释道:“我只是让小林带回奶奶家,让奶奶都锁起来,我以后不会再用。”
沈墨沉着脸,从抽屉里再拿出一本素描本道:“赔给你的,虽然不比岳父给你的珍贵。”
阮冰闻言,心里一阵温暖,他相信她,相信那真是爸爸留下的素描本。
沈墨又拿出一套画具:“知道怎么做吧?”
阮冰无语:“画你,我知道了。”
“裸体的,不然怎么给爸爸交差。”说完,沈墨开始脱衣服,阮冰忙拿手捂住眼睛。
“想什么呢?难道我没穿裤子?呵,想得挺美。”沈墨低笑,躺在床上看书,只裸露了上半身,不过已经很劲爆,阮冰看着想流口水。
没话找话地道:“你,你的脚好了?支架取掉了?”
“恩,出差麻烦就取了。”沈墨看她一眼,“开始。”
阮冰立刻像小学生听到老师的命令一样飞快坐好,开始画画。
不知道怎么,她又鬼使神差地问道:“对了,我的素描本,你为什么没撕里面的画页,唯独撕了封面?”
“终于发现了?要真嫉妒,我早把素描本烧了。”沈墨慢条斯理地翻着书页。
“你要我的素描本封面有什么用?”阮冰原本还没什么,现在,越想越奇怪。
过了半响没人回答,她好奇地抬头,催促地问:“为什么不回答。”
“你猜。”
“擦手了?拿来打草稿了?……不小心撕坏了,所以干脆撕了?你的女朋友干的?”
阮冰各种猜测。
沈墨考虑了一下道:“那就不小心撕坏了吧。”
阮冰气得叉腰站起来瞪着他道:“沈先生,我是在很严肃地问你话。”
沈墨有些惊讶她竟然会做出这个姿势,眉梢隐隐染上笑意,看着她,然后看了下自己的身体:“老婆,能快点画吗?我很冷。”
阮冰的视线随着他的目光一起跟着走过他的身体肌肉,落在他的人鱼线上,再往下是一个令人遐想的弧度,看起来形状很是惊人。
她惊呼一声,捂着脸重新坐下,不复刚刚的义正词严。
沈墨淡淡一笑,总算让这丫头忘记素描本的事。
晚饭时候,沈达和娇娇好像下午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厚着脸皮凑过来一起吃饭,沈墨全程都没给好脸色,阮冰也只顾着吃自己,苏琴出去打牌今晚又不回来,沈闵文也不管她。
阮冰看了眼沈墨,又去瞧沈树,两个人的表情很是习以为常。
阮冰想,以后自己有了孩子,绝对不会这么对小孩,更不会在孩子面前争吵。
沈达开电视,依旧是报道的特种部队,这次特种部队又传来捷报。
沈达笑道:“再这么下去,黑爵就要被特种部队给彻底铲除了。”
娇娇却惋惜地道:“怎么这次没有银鹰啊,人家专门是来看银鹰的。”
“傻瓜,那银鹰有什么好的,脸都不敢露出给别人看,肯定是个丑八怪。”沈达不屑地道。
“我觉得应该很帅。”阮冰忽然插嘴道。
一下子所有人都抬头看她,阮冰有些尴尬,尤其是沈墨,他的目光有点——怎么说呢?反正和别人的不一样。
阮冰愣了下:“我说错什么了吗?”
“嫂子真厉害。”沈达刚要说什么,忽然感受到沈墨冰冷的犹如一种食肉猛兽般的目光,他被压制得不敢再造次。
阮冰道:“我不是随便说说的,从他偶尔露出的眼睛和眉毛来看,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美男子,我爸爸教过我看相。”
“你爸爸不是心理医生吗?怎么还会看相?”沈闵文忽然问道。
阮冰笑道:“我爸当心理医生以后学的,说是看病人要结合外貌,再看内心。”
沈闵文点点头没有再提起阮冰的爸爸。
过了一会儿,沈达不甘寂寞地道:“话说,以前也没见特种部队这么神勇,现在一个个拿下黑爵的窝点,还一打一个准,会不会是他们得到什么不同寻常的消息?”
沈闵文道:“我和几个老朋友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八成是,这样也好,若是黑爵彻底倒了,我们沈家就安全了。”
阮冰吃了一口饭随口道:“会不会是,当年他们找沈家要的那个东西,现在被特种部队找到了?所以,现在才可以这么顺利地顺藤摸瓜?”
忽然一下子气氛就不对了,周围安静得仿佛一颗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阮冰抬头,发现这次大家又都看向她。
她不由得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你没有说错,黑爵的人也开始怀疑了,怀疑我找到那样东西,交给了特种部队,难怪最近会在A市看到黑爵的人,他们是来确认!”沈闵文放弃了吃饭,“沈墨,帮我接林督察,我要好好和他谈谈。”
沈达趁着沈墨去打电话,皮笑肉不笑地对阮冰道:“嫂嫂,看不出来啊,我真是低估你了,原来你这么厉害。”
阮冰看到他就犯恶心,没好气地道:“不,你还不知道,我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得多,所以劝你不要以身犯险。”
说完,她也被沈达恶心得没胃口,擦了下嘴角,起身回房。
走得远了,还听到娇娇在发脾气,责问沈达,你和那女人说了什么。
呵呵,这世界真是奇怪,这样猥琐的男人,也有女人掏心掏肺地爱着,阮冰起了一身小疙瘩。
阮冰回去房间,看到没画完的素描本来了兴致,开始细致雕琢沈墨的身体,脸已经画好了,英俊不凡,她无意中瞟了一眼,觉得差点看呆。
真是奇怪,以前不觉得他有这么帅,果然爱上后再看就是不一样吗?
没有沈墨在旁边令她分心,阮冰画得意外的顺。
随着线条的勾勒,阮冰看着沈墨的眉眼发呆,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可惜,她没有想起来,于是继续往下——
下面就应该画他的睡裤了。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刚刚看到那雄伟的一堆,笑了一下,脸红红地在那一处,画了一只——愤怒的小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睡着。
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保持拿着画笔的姿势睡着的,而对面——
对面坐着沈墨,一直拿手机在拍她。
阮冰惊呼:“不许拍,”说完就去抢手机,却被沈墨抓住腰,一下搂入怀中。
阮冰还挣扎着想夺过他的手机,看看他拍下来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无奈这家伙手长脚长,故意将手机拿得高高的。
阮冰打着赤脚,穿着薄薄的睡衣,贴在他胸膛上,与他面对面,伸手去够他举高的手机
不免就要用胸一直磨蹭他的身体,甚至,当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发现自己很豪迈地骑坐在他身上。顿时羞得无敌自容。
扭着腰想从他身上下去。
他却眼神一沉,抱着她低声道:“你确定还要继续蹭下去。”
感觉到屁股上戳着个东西的阮冰:“……”
她瞬间身体僵硬,一点都不敢乱动。
但是这样的姿势,让她的心跳得飞快,她能感觉到他的心也跳得很快。
心里不知道是羞怯还是欢喜,至少她知道他对自己不是无动于衷,会有感觉。
咦?等等,说好的不举呢?
她吃惊地仰起头看他,他低笑,低头吻上她的唇:“傻瓜,谁告诉你我不举。”
阮冰戳了他一下,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然后去搜他的身。
这次,沈墨黑色的眸子里充满了讶然:“你这回又想找什么?”
“找窃听器,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虫子。”
沈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下面的反应终于慢慢消了下去,阮冰忙推开他站起来,重新坐回沙发上,抱着靠垫来保护自己,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不想他却将素描本抢过来细看。
阮冰顿时心虚,为了那个裤子上的愤怒小鸟。
沈墨果然又有些好笑,但是他还真不嫌弃,甚至用手机将那张画也拍了个照。
阮冰偷偷伸脖子去看,发现他的屏幕上,还是上次让自己自拍的那张照片做的桌面,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开心。
沈墨掀起眸子好笑地看她一眼:“满意了?”
阮冰咬着唇笑:“再接再厉。”
顿了一下,见沈墨不注意,她飞快地伸手又想去抢手机,没想到那家伙这次出奇地灵活,手一收,将手机放在背后,鄙视地道:“你抢不到的,求我给你看一眼如何?”
“求你了老公。”阮冰道。
“不给。”沈墨淡淡地回答,站起来,忍着笑往外面走。
阮冰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那你至少告诉我,刚刚拍的时候,我,我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你是说打鼾磨牙流口水吗?”沈墨斜睨她。
阮冰点头:“我没有吧?”
“没有。”沈墨淡淡地道。
阮冰松了口气,沈墨又道,“就是全程张着嘴,好像没喂饱一样。”
“不会吧!”阮冰有些崩溃。
沈墨转头认真地道:“这次我真的没骗你。”
说完,他继续往下走,阮冰追了几步,才发现自己还赤脚,只好又躲回来,却正好看到沈达从楼下往上看,眼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莫名的侵略意味,阮冰一阵恶心,沈墨冷冷地盯着沈达,就好像豹子在看着鬣狗:“你看什么?”
沈达收回目光莫测地道:“没,我还以为你们吵架呢,堂哥你们玩儿什么呢?怎么也不带上我呀。”
沈墨这时候声音里带了一丝嗜血:“玩儿你。”
沈达啊了一声,笑嘻嘻还想说什么,沈墨却不理他转身进了沈闵文的房间,阮冰也将房门关好,反锁。
以防万一,沈达只在这里住一周,这一周,她一定要特别小心,在房间就反锁门,出去也要叫上沈墨一起,她不想让沈达有可乘之机。
虽然沈墨给了她防身的东西,但是,难免被他碰到哪里,太恶心。
第二天,沈墨躺在沙发上,阮冰从衣柜里找衣服,沈墨看见她在两个人的衣柜里找东西的样子,眸子不由得透出几丝温馨。
阮冰拿着两件裙子出来问他:“你喜欢哪一件?”
“今天不穿你那两套职业套装?”沈墨有些惊讶。
阮冰撅了下嘴道:“今天不是要去你公司吗?我怎么能穿太随便呢?”
沈墨意味深长地道:“无所谓穿什么,反正去了都是要脱的。”
“你胡说什么?”阮冰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一下,总是这么欺负她。
沈墨眯了下眸子,指着白色那条说:“穿这件。”
阮冰在镜子前比了一下,是挺好看的,相信沈墨,虽然这家伙有点渣,但是,品位还是非常好。
她想起他的那一柜子衣服:“对了,你经常穿的那个叫做JANNY的牌子的衣服,有没有女装,帮我也订做一套。”
沈墨闻言,在划拉手机的手微微一顿,头也不抬地道:“那都是以前穿的,现在我不喜欢那个牌子,太浮躁不够沉稳。”
阮冰笑了起来:“沈学长,你就承认是老男人有那么难?”
说完,不等沈墨教训她,阮冰轻快地跑到更衣室换衣服。
因为今天要去沈墨那里吃饭,阮冰和司机约好,中午由他过来接,然后再从沈氏的地下停车场直接坐总裁专用电梯去沈墨办公室,这样,就只会碰到沈墨的那个几个秘书。
阮冰记起上次自己好像都没怎么和那几位秘书打招呼,还吩咐小林到时候买点奶茶和点心,让自己带过去。
阮冰刚在睿欧的楼下下车,迎面一个女人朝着阮冰扑了过来,阮冰被她吓了一跳,司机迅速从车里出来询问:“少夫人,她打扰到你了吗?”
阮冰看到抓住她的人竟然是欧阳惠,欧阳惠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地看着阮冰,哭着求道:“求求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想求你帮个忙。”
阮冰淡淡地道:“你放开我的话,我可以慢慢听你说。”
欧阳惠闻言,忙放开手。
阮冰退后一步,站在安全的距离,审视欧阳惠:“那你说。”
欧阳惠又哭了起来:“我被睿欧开除了。”
阮冰并不意外:“那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欧阳惠崩溃地道:“我的钱全部没了,被法院冻结,说要起诉我,那个工人的死,睿欧全部推到了我身上,我是无辜的,我根本不懂,我只是没有替那工人求情,但是,不是我不准他请假,不是我啊!还有,还有——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子豪,我有很重要的话同他说。”
阮冰冷冷地道:“第一,那个工人的死并不是和你毫无关系,因为你的冷漠,有人死了,你却只顾着你自己。第二,欧子豪不是我说让他见你,他就会见的,你求李苹果会更有用一些吧?”
“不,不,我才不会求那个贱人!”欧阳惠恶毒地骂道。
阮冰听到她骂这么难听,不想和她多说,但是她到底心软:“我可以将你的话转告给欧子豪,但是,他肯不肯见你,就是他的事。”
“谢谢你沈夫人,我以前对你多有冒犯,希望你原谅我,我可以发誓,我和沈总什么都没做过,他除了给我买东西,很少理我。”欧阳惠擦干眼泪,露出一个笑容。
阮冰顿了一下:“我早就知道。”
说完,她转身就走。
“沈夫人,请你告诉子豪,我在睿欧的停车场等他,还有,告诉子豪的时候,不要让那个贱——不要让李苹果听到。”欧阳惠又追着说了一句,见阮冰没有回头,她叹了口气,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阮冰打电话给欧子豪,决定,把欧阳惠的事情一说完就马上挂电话。
欧子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喂?”
阮冰道:“欧总是我。”
“阮冰?真是难得啊,啊——”他说着说着忽然呻吟了一声。
很古怪,好像非常享受,却又好像非常痛苦。
阮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帮欧阳惠传一句话,她说她在睿欧的停车场等你,请你无论如何去见她一面,她有很重要的话和你说。”阮冰飞快地道。
欧子豪笑了一声,暧昧地问:“你是真心打这个电话还是因为想我?”
“欧总请你自重。”阮冰冷冷地道。
挂电话的时候,阮冰好像听到了李苹果不满的声音,然后欧子豪说了一句:“别管那些,好好含着我的宝贝。”
阮冰风中凌乱地挂了电话,简直无耻,办公室原来这么污。
此时欧子渊正好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插在裤袋里,从电梯上痞痞地走了出来。
阮冰兴奋地道:“小欧总,我刚刚打电话给欧总,他好像和李苹果在办公室里做不正当的事情。”
欧子渊闻言,眼睛一亮,指了阮冰一下夸奖道:“干得好。”
将咖啡递给阮冰,转身就准备跑回电梯,他跑了两步忽然顿住,重新走回来上下打量阮冰:“你今天好像不一样啊。”
阮冰得意地道:“好看吧?今天中午我要和沈墨一起吃饭,他那么挑剔,我只好穿漂亮点。”
欧子渊闻言丹凤眼不爽地眯缝了一下:“咖啡给我。”
他一手抢过来,阮冰触不及防,黑色的咖啡泼溅到她的裙摆上,绽开了几朵黑色的花。
“你怎么?!”阮冰气极骂人,没想到欧子渊却已经一溜烟跑进电梯里不见。
阮冰拿纸巾去擦,怎么也擦不干净,她苦着脸自言自语:“看来人真的不能干坏事,报应来得太快。”
中午十二点,沈墨冷着脸从专用电梯里下到地下停车库,不悦地问等在下面的阮冰:“听林助理说你不肯上来?”
阮冰郁闷地指着自己的裙子,小声道:“你看,我裙子弄脏了啊,上去好丢人,我就不去了,对了,车里有给你的几个秘书准备的茶点,让林助理帮忙送上去呗。”
沈墨沉眉看了阮冰的裙子一会儿,对身后的林助理伸手道:“林助理,刀子。”
沈墨用刀子将阮冰的裙角利落地割了几刀,将有污渍的那部分都切去,还划出一个倾斜的弧度,裙子显得更美了。
阮冰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裙子:“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沈墨你的眼光真是不错。”
“就会给我找麻烦,上去吧。”沈墨冷冷地道,只是眼睛里去带着些许笑意。
阮冰上去后,给沈墨的秘书们分了茶点还热情地打了招呼,几个秘书都在想,难道夫人有一个双胞胎姐妹,这,前后差别也太大了吧?
进了沈墨的办公室,阮冰一个劲地揉脸。
沈墨挑眉:“怎么了?”
阮冰撅着嘴道:“一直笑,脸好痛。”
“噗——”沈墨忍不住还是笑了起来,阮冰呐呐地收回手,真讨厌,怎么不知不觉地将实话都说出来了呢?
“你等我一下,我还要找理事说几句话。”沈墨拍拍她的肩膀走出去。
阮冰坐到沈墨的位置上,自言自语:“办公室这么大好浪费啊。”
此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阮冰接了起来:“喂?”
“滚出去。从我的地方滚出去,老公是我的,是我的!”一个尖利如鬼魅的声音在电话里尖叫,阴冷的声音一阵阵刺入人的骨髓,带着无尽的疯狂和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