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口是心非
苏语曼没吭声,心想的确实是这么回事,关于富二代最初的印象,苏语曼脑子里都是沐倾天那样的,放荡不羁轻浮纨绔,司立轩确实算是这些人当中的一朵奇葩,混流中的一抹清流了。
“不过我们待见归待见,关键还得看你的意见,我不知道当年你俩是因为什么分开的,我也不知道外面流传的那些谣言到底是真是假,你这孩子从小心里就有主意,我说什么都没用,师傅就是希望你啊,不要委屈自己,要是不喜欢,就是天王世子咱也不稀罕。”
见苏语曼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苏青天的语气又变成了语重心长教育人的口吻。
一番话讲得情真意切,苏语曼鼻子酸了一下,眼眶没来得及红,下一秒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好笑道:“行了行了,我自己心里有谱。”
听她这么一说,苏青天就放心多了,端着自己剩下二两白酒的小酒壶,嘴里哼着京剧美滋滋地回屋睡觉去了。
苏语曼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师傅说人活一辈子不容易,不要委屈自己,重要的是活得痛快。
她从小就明白这个理,也一直在奉行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把握当下,可这些个原则一到司立轩面前统统碎成了渣渣。
不要委屈自己,痛痛快快地活一场。
说起来容易,却没人告诉过苏语曼到底怎样才算做到。
如果按照师傅的说法,她明明还爱着对方,心里还有他,就应该不计前嫌去接受他,追回他,可她能吗?
先不说破镜重圆结局圆满的能有几个,就她自己这关,她过得了吗?假装不在意那段连想都不敢想起的过往和他重新在一起,难道就不委屈了吗?
喜欢和爱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却是另一回事了。
何况苏语曼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爱奋不顾身头脑发昏的小女生了,她心里装着更大更长远的计划,在这一计划没能尘埃落定之前,她可能不会再展开新的恋情。
说不定就一个人这么纠结拧巴的活下去了。
孤独者为王,这世上成功的人,大多数都是和寂寞相伴终生的,苏语曼如是安慰自己。
初二那天回颜家,景烁开车送她,苏青天愣是把后备箱都快塞满了才停手。
“你拿这么多吃的干嘛啊。”苏语曼看着满满当当的后备箱发愁,“你当我外公家是这儿,这么多根本就吃不掉,最后还不得扔了。”
“吃了也好扔了也罢,都不重要。”苏青天慢慢悠悠地说道,溜缝儿又往里面塞了一只烧鸡,“这是礼数,懂了吗。”
苏语曼说:“不懂。”
“以后就懂了,小丫头片子。”苏青天笑骂道,哄着她上了车,“记得代我问你外公好,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去看他了。你跟他说,不行明年过年让他也过来,还有你那个表哥颜什么的……”
“他就算了吧。”迟邵阳鄙夷道,“我怕看着他我吃不下饭。”
苏青天懒得搭理他,又对着苏语曼交代了好长一段话才放他们走。
“老头真够啰嗦的。”苏语曼耳朵根子终于清静了,靠着枕垫闭目养神。
路上还在嫌弃苏青天话多唠叨,等到了颜家还没进大门,苏语曼就开始想念苏青天的唠叨神功了。
因为颜家实在太安静,甚至比平时还要冷清,偌大的房子如果不是苏语曼回来之前打了个电话,她会以为外公和颜沉厚都不在家。
家里的佣人因为过年都放假回家了,苏语曼穿过寂静的长廊,走进大厅,屋里的窗帘都还拉着,室内黑魆魆的,透着阴森的凉意。
景烁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也被眼前荒凉的景象吓到了——这哪里是过年应有的气氛,连平时过日子,也该比这个还热闹点吧。
“外公?”苏语曼在客厅里绕了一圈,小声地喊道。
角落里的门发出吱嘎一声轻响,原本很微弱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大厅里就被放大显得十分刺耳。
“小姐回来了?”刘管家从自己的靠近楼梯的卧室里走出来,他无儿无女,孤家寡人的没有牵挂,过年也不用回去。
“刘叔。”苏语曼点点头,“外公呢?”
“老爷刚吃完早茶,回书房看书去了。”刘管家说话间已经走到大厅中央,年纪大了他却依旧健步如飞,从景烁手里接过杂七杂八的年货,“这会儿应该还在,小姐您先上楼吧。”
苏语曼哦了一声,带着景烁去了二楼书房。
“回来啦?”颜忠戴着一副厚底的老花镜正在宣纸上走笔挥毫,精神状态看上去还不错,“早饭吃了吗?”
“吃了吃了。”苏语曼摘下围巾口罩扔到一边,站旁边看颜忠写字,“外公新年快乐。”
颜忠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咂摸咂摸嘴道:“新年快乐。”
苏语曼朝景烁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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