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这么多啊!”陆母抱怨一声,掩了口鼻,一副十分嫌恶的模样。
顾之韵眯起眼,打量了一会儿客厅里的一家人,随后冲着等等微微笑:“等等,你今年多大啦?”
等等没有回答她,大眼睛里情绪冷冷的。
旁人都以为他年纪小,不记事,可有些事情他分明就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记得这个叫顾之韵的女人从前是如何在公众场合羞辱谭惜,又是如何羞辱他,甚至还当着他的面称他为杂种野种,如今他已能够理解那是羞辱人所用的最恶劣不堪的骂人词句,所以他对顾之韵自然是没什么好态度。
“你今年也该……五岁了吧?”顾之韵有些不确定,摇摇晃晃着身体,一副随时能跌坐在地上的模样。
陆家的佣人看着陆母和谭惜的脸色,谁也不敢上前去扶她一把。
“你今年五岁,可你知不知道,阿姨之前也有个孩子,如果他还活着,大概也长得像你这么可爱了。”顾之韵吃吃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
陆母有些被她的笑吓到,连忙紧张地将等等扯到她身后,冷声斥着:“你看你这样子像什么话,夜不归宿不说,还喝得烂醉回来,真是给我们陆家……”
“丢人现眼”四个字还没说出口,顾之韵就猛地瞪向了陆母,脸上还皮笑肉不笑着:“干妈,您瞧您说的,我不过就是在外面多喝了7;150838099433546点酒,您至于要这样吗,难道我作为您的干女儿,还不如这个在您家不明不白住着的女人待遇好吗?”
一句话,又将谭惜牵扯进了纠纷里。
“顾之韵,你不要什么事都要把谭惜拉下水。”陆离拉着谭惜的手,用力握紧以示自己是站在她这一边,“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我妈的干女儿?你倒不如请个律师问问,看干女儿是否和亲生子女享有一样的权益。”
说罢,还丢给她一个讥诮的冷笑:“怕是真的认真起来,你连在这个房子里住的资格都没有。”
被他这么冷言冷语一刺激,顾之韵的酒醒了不少,陆离的冷漠与绝情让她既痛苦又难堪,她动了动嘴唇,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好了,你公司不是还有那么多事情么?你快去吃早饭准备上班吧!”谭惜打破客厅尴尬的氛围,硬撑了一副轻松的语气,“等会我还要去宁甜家,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晚上就晚些回来。”
陆母在旁冷哼,喉咙处滚动几下,似乎又想说什么讥嘲的话,但最后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陆离与谭惜相识那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谭惜是在强撑,想着她此时心里一定委屈到极点,却还不能有半点吐露,心里顶不是滋味,于是拍拍她的手背,凝视她:“你和宁甜玩得开心点,晚上不用急着回来,如果回来太晚,我就开车去接你。”
“好。”谭惜轻轻点头。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亲昵,顾之韵心中升腾起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