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
她像是突然被什么定了身,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只茫然睁着一双眼,眸子里层层阴霾笼罩着,没有任何光彩。
又过了一会儿,收拾妥当的护士们从手术室中走出来,推着一个白布覆盖着的担架车。
谭惜一眼就认出那双露在白布外的皮鞋,那是虞瑞在去美国前,她打了鞋油精心擦得锃亮的那一双。
她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上。
“谭惜!”陆离瞳孔骤紧,迅速走过去扶了她起来。
A7;150838099433546lice满面的泪痕,呜咽着掀了白布一角去看底下躺着的那人。
虞瑞的容颜很安静,除去已经没有了血色的脸,其余的都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只晕厥了短短一分钟,谭惜就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样?”陆离皱眉望着挣扎站起来的谭惜。
谭惜跌跌撞撞地追着被护士推走的担架。
“还给我,还给我!”她声音凄厉,引得过往路人无不露出同情的眼神。
有护士从旁走过来,试图阻拦她:“这些女士,您痛失亲人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但请您节哀。”
“理解?你们怎么能理解!”谭惜哭嚎着推开那名护士,跑到尚未推到电梯里的担架前,死死拽住了不放手。
“谭惜……”紧随其后的陆离将唇抿成了一条线。
“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能早一点发现……早一点发现他就不会这样!无论是换心还是换命,我都有!用我的来换啊!”谭惜歇斯底里地哭喊,“遗传性心脏病什么的,怎么没人早点告诉我?怎么没人早点告诉我!”
Alice的眼泪流得更凶,“你现在做出这幅样子有什么用?你指望谁来告诉你他的病情?你是他唯一的亲人!在他认识你之前,他一直都是无依无靠地生活了那么多年啊!”
“虞瑞……”谭惜已经跌坐在了担架旁,眼泪一颗颗如同珠子般滚落。
推着担架车的护士不忍地偏过头,但是碍于电梯门前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围观的人,她们不得不上前搀扶了谭惜,为难地说:“请您节哀,也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谭惜顺着她们的搀扶站起来,不顾劝阻,掀开了白布的一角,露出底下虞瑞安详的容颜。
接下来谭惜的动作,让所有人都震撼到无以复加。
她先是摸了摸虞瑞已经没有了温度的脸。
“好冰……”
随后,她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这样会不会好一些?”谭惜卧在虞瑞的身上,声音轻缓着问。
久久听不到回答,谭惜又红了一圈眼眶。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谭惜微微抬起脑袋,在所有人的惊愕注视下,在虞瑞的唇上印下了一个最轻柔的吻。
陆离的身体晃了一下,想上前将她拉开,可脚步,到底僵在了原地。
谭惜又去握了白布底下虞瑞的手,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绝望。
“你不是说过,你这双手,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放开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