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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对我做什么了?”北冥墨微眯了眯冷眸,后脑勺一抽一抽地扯痛着,“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显然,这位二少爷对昨晚酒醉后的片段已经模糊不清了。
“我怎么知道?”顾欢挑了挑眉,认真打量了北冥墨一眼。
发现这厮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之后。
她咬牙,好你个北冥墨!醉了就可以胡来么?
紧接着,北冥墨冷抽一气,转眸对刑火说道,“看看我后脑怎么了?疼得厉害……”
“是,主子……”刑火转身,瞧了一会儿,眉头越拧越深,“……主子,您的后脑勺……好像……肿了好大一个包……”
“咝……”北冥墨沉眉,再次狠狠瞪了顾欢一眼,几乎想都不想地脱口而出,“你干的,是不是!”
“你说我.干的就是我.干的吗?那你怎么不说,昨晚是我把你拖到我家门口的?”她翻了个白眼,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北冥墨,请你搞清楚,是你自己抽疯跑来我家,莫名其妙躺地上装尸体,你后脑勺肿一大包,搞不好就是你自己发神经撞墙撞地板的后果!跟我没半毛钱关系,OK?!”
忍着疼痛,北冥墨垂眸扫了一眼一身的狼狈,努力回想昨晚的片段,他记得他喝完酒,刑火送他在楼下,然后他上楼,路过这女人的房门口后,他犹豫了半晌,命令自己不要手贱去敲她的门……
然后……他忽然有些想不起来了……
却不料,刑火在默默研究了他脑后的肿块后,说道:“主子,您那肿块……有点像……像……”
刑火琢磨了好几眼。
“该死,像什么?快说!”北冥墨有些恼怒。
“鞋拔子……”刑火最后落下这个推论。
顾欢身子一颤。
北冥墨随即眸光一凛,下意识地瞪着顾欢!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径直挤进她的屋子里……
“喂!北冥墨,你不可以进去……”
却来不及阻止他的脚步,以及,来不及收拾鞋柜边静静躺着的‘作案凶器’——
一把上等木做的鞋拔子!
北冥墨迅速抽起鞋拔子,转身,脸上已是阴云密布!
“顾、欢、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还敢说不是你干的?!”
鞋拔子!这女人居然用鞋拔子抽他?
高贵的墨爷,威武的墨爷,有着严重洁癖的墨爷不能容忍的重点是:这女人居然用鞋、拔、子!!!
522,对面的女孩看过来(6)
仿佛冷风过境!
她深呼吸一气,然后挺直腰杆:“是我.干的又怎么了?谁叫你昨晚没事乱闯我家?北冥墨,麻烦你下次喝酒之前,先跟你的司机确认一下,不要随便乱跑别人的家!尤其是绑好你自己的双手,不要随便敲人家的门!”
她说完,怒气冲冲地从他手里拿下鞋拔子,“还有,不要随便乱动人家的东西!”
他隐忍着痛,愤愤地咬着牙:“谁说我乱跑别人的家了?我回我自己的家不行么?!”
说完,他就走到她屋子对面,掏了几次都没掏出钥匙来,低吼一声,“刑火!”
刑火赶忙从兜里揣出钥匙,恭敬地、小心翼翼地递到北冥墨面前,“主子……对不起,我今早才在车里发现您钥匙落车上了……”
“你——”他狠狠瞪了刑火一眼,“你怎么不明天再送过来?”
居然让他吃了一夜的闭门羹!
可事实是,墨爷自个儿在门外酒醉一宿。
然后,在顾欢震惊的目光下——
北冥墨用钥匙打开了对面屋的门。
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从门里透出来的精致装潢,使得顾欢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个装修了好些日子,嘈杂了好些日子的屋主,竟然是北冥二货!
怪不得,这些贵死人的家私,若是他买的就不难理解了。
“看清楚了么?本爷回的,是自己的家!”北冥墨咬着牙,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门钥匙。
顾欢缓过魂儿来,吞咽了一下,眼睛睁得如铜铃大,“北冥墨,你丫抽了吧!居然住我家对面,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他扯着唇,邪冷地瞟了她一眼,“你都可以动不动就去法院闹我了,我为毛不能住你对面?”
“我闹你怎么了?你要是敢对程程和洋洋不好,我还会闹更凶!”
她也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并没有打算再闹法庭的意思。可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指望他主动对孩子们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唯有法院下达执行令了,他才会为了面子重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