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只得避着她了。”魏子渊轻声说着。
“你!”太后握了握拳头,可随即想想自己若是因为一个义女跟自己的儿子这般置气,传出去了也不大好,便慢慢松了拳头,将自己心中的怒火暂时压了下去。
“如果哀家一定要赐你这门亲事呢?”太后冷冷地看向魏子渊。
“母后的懿旨,儿臣不敢不从,儿臣会将整个王府交给画语打理,但儿臣定不会行夫妻之实!”魏子渊语气坚定地说。
对一个不爱的人,他做不到,何况自己还把画语当做亲妹妹,如能亲妹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魏子渊宁愿选择抗旨。
太后才松开的拳头再一次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目光直直地盯在魏子渊的身上。
他说的话,太后自然听懂了,自己若是执意把画语嫁到王府去,无意是守活寡。
“哀家乏了,你出宫去吧。”看了许久,太后最终也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魏子渊躬身一拜,便毫无眷念地出了太后宫里。
夜晚的风有些微冷,魏子渊遣散了掌灯的宫人,独自往外走着。
这条独自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路,他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摸出去,根本就不需要宫人掌灯,而且,此时的他心绪有些紊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后对自己的态度就冷淡了呢?
大约就在父皇病倒之后吧,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让皇上立太子,母后身为东宫,自己和皇兄自然是最多人支持的。
自己本就无意皇位,毕竟身体不好,即使做了皇上也不知道是否能为天下苍生造福,而皇兄不同,皇兄宅心仁厚,在自己眼里,日后定能成为一位明君。
因此,当母后深夜宣自己进宫时,自己也是这番说辞,母后很是满意,还对自己笑了笑,那恐怕是她最后一次对自己笑了。
皇兄登上皇位之后,母后便完全变了态度,莫说是笑了,就连最基本的关心都没有,问的最多的,便是药丸的事情。
魏子渊想着,忽然怔了一下,随即停下的脚步又慢慢往前走去,嘴角不经意地提了提,轻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属下见王爷有心事,不放心,所以跟上来看看。”立在黑暗里的暗语,出乎意料地用了戏谑的语气同魏子渊讲话。
魏子渊轻轻一笑,也不回头怪罪他,继续往前走去。
“本王那个不过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罢了。”魏子渊轻声说。
“属下知道。”暗羽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只要是走这条路,王爷总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来。”
魏子渊轻笑了一声,稍稍抬头看看左右,想着自己第一次知道那药丸才是自己病弱的根源时,竟还傻傻的想要拿着药丸来跟太后对质,暗羽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把自己打晕带走的。
“暗羽,你跟子啊本王身边多少年了?”魏子渊轻声问,语气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过了这个年便三年了。”暗羽轻声回答着。
“可真快。”魏子渊淡笑着感慨了一句,“也不知道还得多少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