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岳启光还未走近的时候,就听到这边有小姑娘的娇滴滴的笑声,这会儿走到了面前,瞧见这位正在抓着秋千眯眼享受的小女孩,不由得站住脚步问道:“你是谁?”
那女孩早先便听得脚步声,此时见是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不答反问:“你又是谁?”
她说话的时候,白嫩的手托着自己的小下巴,一点一点的,倒是颇有些气势。
因着天热,她只穿了一件齐胸的襦裙,粉嫩的颜色越发衬的这姑娘像是一个福娃一样。
岳启光平日里跟那些小孩打交道的不多,基本上都处于他见一个弄哭一个的状态。今日瞧见这么一个连说话都带着娇气的小姑娘,下意识蹙眉道:“这话是我先问你的,你应当先回答我才是。”
小姑娘什么的最娇气了,虽然爹爹说了他是男子汉,要让着小姑娘,可娘亲也说了,凡事要分两面,所以有些小姑娘可以让,有些是不能让的。
比如眼前这个,虽说长得好看,可是他对京城的小姑娘的印象还停留在一言不合就大哭跟指使人揍他的阶段,所以对于眼前这个,他一样的没什么好的观感,因此说话的态度也不大好。
见岳启光冲着自己翻白眼,小姑娘顿时有些不乐意,神情里也带着骄纵,脆生生道:“从未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她的声音里像是浸润了蜜糖,便是带着几分骄纵,也是让人生不起恶意来的。
要是换了别人,岳启光大概转身就走了,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小姑娘的声音好听,让他竟然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一面道:“从未有人跟你这样说话?我不是就这么说了么。”
听得岳启光这话,那小姑娘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
她一笑的时候,声音像是清脆的铜铃,那一双眼像月牙一样弯了起来,岳启光也不知为什么,就想跟着她一起笑。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又托着腮问他:“我问你,你是谁家的孩子?”
“你才有意思呢。”
岳启光看着这姑娘的笑容,在心里下了一个评价,唔,她跟京城的小姑娘们不大一样——没有那么的讨厌!
念及此,岳启光便也露了一个笑容,回答道:“罢了,那我便先告诉你吧。我叫平安,你呢?”
闻言,那小姑娘脆生生的一笑,接口道:“好巧呀,你叫平安,我叫永安,名字里都有一个安字。”
她听那些嬷嬷们讲过,只有姊妹兄弟之间承袭辈字的时候,才用同一个字呢。她跟眼前这个小男孩都不认识,却也用了一个字,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永安想到这里,歪着头,眨了眨眼,道:“可见咱们是有缘分的。”
听得她这么说,平安不由得嗤笑了一声,道:“不过一个字罢了,天底下相同的人多了。”
这话说的有些伤人心,永安却浑然不在意,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笑眯眯道:“你还没说,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呢?”
岳启光听她说话倒是觉得有几分讨喜,因此听得她的问话,也不瞒着,指了指那个秋千道:“这个是娘亲给我修建的。”
闻言,永安诧异的笑道:“是这样,那就是本……本来是我的不对,占了你的秋千,诺,给你吧。”
见永安将秋千让给了自己,岳启光反倒是摆手笑道:不必了,爹爹说了,我是男子汉,要让着小女生的,你是小姑娘,秋千就给你玩吧。“
他说着,又想了一想,道:“你一个人在这儿,也没有人给你推秋千,不然我来帮你吧。”
其实在边疆的时候,岳启光跟那些皮猴儿们总能玩到一处,到了京城之后这些世家大族的孩子们都娇气的不行,他这才不乐意跟她们玩了的。
今儿瞧着这个永安倒是个好性子,岳启光也起了玩心,两个小孩子本来年纪相仿,不多时便玩到了一处。
两人玩了一会儿,岳启光就将自己的家底不知不觉就被套了个明明白白:“这是我外祖家里,今日表哥成亲,我跟娘亲还有姐姐一起来贺喜的。你呢,你是跟谁一起来的,我见这里连个仆人都没有,他们竟放心让你自己在这里玩儿。”
这些京城里的公子哥小姐们都娇滴滴的,身边片刻都离不得人,瞧这个小姑娘穿的也像是大户人家的,那些下人竟也不跟着。
闻言,永安眼睛微微一转,顿时比了个嘘声,轻声道:“我是跟着姐姐来的,只是姐姐去别处玩去了,所以我就过来这里走一走。你呢,我也没见你身边跟着仆人,你家人不会担心你么?”
岳启光笑着摇头道:“娘亲说了,舅舅家里就等同是自己家。而且我出来之前,也跟娘亲打了招呼的,不会有事的。”
他一面说,一面替永安推着秋千。
小小的男孩力气并不算大,将秋千推出的弧度刚好是永安可以承受的力道。
饶是如此,那秋千被推动晃悠的时候,永安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紧紧地抓紧了秋千。只是她被这微风和晃动逗得开心,笑的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