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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已经洗过澡了,这会儿为免等下余伯年出来尴尬,我就干脆爬到床上先一步睡了。但浴室哗哗的水声实在太有存在感,我听在耳里,想要做到心无旁骛,实在是太难了,一直僵持到余伯年洗好出来,我都没能真的睡着。
既然没说着,那就只能装了。于是我尽量放平稳呼吸,一动不动装成已经睡着的样子。
余伯年一阵窸窸窣窣,没一会儿就从我身后的那侧上了床,随即长臂一伸,就把我揽了过去。我本来还担心他会乱来,但他却没有,只是抱着我蹭了蹭下巴,然后就不动了。
都没多久,我这还没睡着呢,他那边就呼吸绵长了。
无疑的,他这是真的疲惫狠了。
我就那么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绵长的呼吸,不知不觉间,一颗浮躁的心便渐渐沉淀了下来,睡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便跟着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是被余伯年的手机闹铃给惊醒的。
起来一看时间都八点多了,我忙坐起身来。
“这边去公司挺远的,都这个时候了……”
“今天不去。”余伯年却翻了个身,扔开手机把手枕在脑后,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啊?”我被他这反应给弄愣了,“今天周四,不是礼拜日啊?”
“嗯。”余伯年勾着嘴角,“昨天就给公司那边打过招呼,我请假好好陪你几天,公司那边大事小事,让他们直接找我爸去。”
“请假好几天?”我当即就被余伯年的话给惊呆了。
“对。”余伯年伸手把我拉躺了回去,“这几天就咱们俩,你想在家里,我就陪你呆在家里,你想出去散心,我就陪你出去散心,公司的事就让他们去操心吧,省得他们闲出神经病来。”
我这算明白了,这其实正是余伯年因为孩子的事,对家里的无声抵制。以往他尚且忍耐着,但这一次,孟兰馨的行为,同样触及了余伯年的逆鳞,他心里恨着他妈,连带的,老宅的一切他都怨上了,包括他爸和公司。
不过一码归一码,看得出来,陪我,的确是他撂挑子的重要因素。
“今天还是呆在家里吗?”我正看着余伯年心情复杂,他就翻身搂住我问道。
“嗯。”面对余伯年,我虽然已经想开了一些事情,可孩子的事还是让我提不起丝毫兴致,对什么事都兴致缺缺的,“不想出门,就在家里呆着。”反正菜买了几天的量,够宅了两三天的了。
“好。”余伯年道,“听你的。”说着松开我翻身起身,一边下床一边道,“你再躺会儿吧,我去买早饭。”
“哦。”我抱着薄毯滚到一边,看着他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衣服是昨晚上洗澡后他洗了挂阳台的,一晚上加早上几个小时,太阳一燎差不多就干透了,所以余伯年直接去取来穿在了身上,然后就出门了。
我是等他出去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忘了带手机。
我本来也没在意,然而突然响起的来电铃声却吓了我一跳,等听清这与当初我在办公室外听到的,如出一辙的女人浪叫声时,我才浑然一震。
余伯年的来电铃音,居然会是这个?!
我当即伸手把手机给拿了过来,屏幕上闪烁的,霍然就是黎欣的来电显示。
黎欣!
居然是黎欣!
我总算知道余伯年为什么会说将办公室找了个天翻地覆也没找到播音设备了,尼玛原来那声音居然是被设置进了余伯年的手机里,而且还是专属铃音,这样一来,只要黎欣自己不打电话,这事就不会穿帮。
不过还有个疑点,来电铃音是一点,可余伯年说他那几天都是在那个时候特别困然后睡了过去,铃声黎欣可以操控,但这一点,就不是谁远程操控得了的了,除非……
除非有人在余伯年的饮品上动了手脚。
也就是说,在余伯年的公司,有人跟黎欣联合起来做坏事。
至于这个人是谁,结合余伯年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大概吃的是谁了。
余伯年的秘书!
一定是她!
因为这人在余伯年面前编造的那些话,实在是太漏洞百出了。我不知道余伯年为什么就是对这秘书的话深信不疑,反正我就是觉得大概是她没跑了。
除了这秘书,谁还能那么轻易的接近余伯年?
电话还锲而不舍的响着,一遍自动挂,另一遍又紧接着打了进来。
我看着手机冷笑一声,接起电话。几乎是通话的瞬间,我就听到了黎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