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成家的,是不是?”
柳月说:“不许这么想,你该成家的时候就是要成家的,听姐的话。”
这时,晴儿说话了:“柳姐,我觉得建国大哥说的对,我看,你也是该抓紧考虑考虑自己的个人事情了,我看啊,杨哥对你这么好,一直在等你呢……”说完,晴儿又转脸看看我。
我的脑袋扭向一边,装作看孩子们,装作没有听见晴儿的话。
柳月说:“谢谢小许的关心,呵呵……这个问题,我们不谈了,走,跟上那帮孩子……”
说着,柳月走了前去,我们都跟上去。
柳建国和我走在最后,我对刘建国说:“建国大哥,我觉得,你应该先成家的,不要等你姐姐,或许,她有自己的想法的,毕竟,她是经历过婚姻的人了,不要太勉强她!”
柳建国笑了笑:“唉……我心里是无比希望我姐幸福的,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总也不是个办法,我刚才说这话,其实就是在给我姐施加压力,让她行动起来,不要拖久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呢,我呢,大家不要担心吗,呵呵,我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习惯了……”柳建国又说:“其实啊,说句心里话,我心里真实的感觉,一个人久了,除了寂寞点还是蛮开心的;一个人久了,会慢慢变得成熟起来;一个人久了,会比以前更爱亲人和朋友。当然,一个人久了,对所有的节日大多会没什么期待;一个人久了,听到看到别人一对对的很甜蜜,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介意。不过,一个人久了也,会越来越理性,越来越现实……”
我突然觉得柳建国讲的很有道理,这应该是他这么多年孤寂生活的一个小结吧。
我默默地走着,看着柳月的背影,想着和晴儿做那事时想象到柳月,想着无数个深夜里对柳月的那种难熬的思念,想着心里不时迸出来的苦楚,想起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去,心里阵阵无可名状的痛。
我深深知道,我的痛,只有我自己懂,总是喜欢在如此孤独的夜里,翻起过去,那些被自己深埋心底的往事,得到的,拥有的,失去的,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我一直都很明白,自己是不该沉迷于过去的。其实,我是害怕深夜的,会有一种无尽的寂寞袭向我;我却又喜欢深夜,因为只有周围漆黑一片,我和我的泪才是安全的。
世间万物都是无处不矛盾的,不是吗?
想起有人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这句话,我不敢苟同,因为我相信,我的伤痛,柳月一定会感知,就像我朦朦胧胧感知到柳月的伤痛。
时间过得很快,孩子们在城里快乐的4天时光很快过去,带着依依不舍的情怀,我们送走了王老师和孩子们,大巴要离开时,看着孩子们感激和依恋的目光,我的心里很复杂,叹息、感慨……
活动圆满结束了,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大家开始各自忙乎自己的事情。
春节就在眼前,晴儿整天忙着采购年货,一部分留给自己吃,一部分给岳父岳母,一部分带给我爹娘。
晴儿对于购物好像充满了无穷的乐趣,每天我上班离家她和我一起走,我去单位,她直接奔了商场和市场,晚上我下班回家,她兴致勃勃地给我展示一天的成果。
“峰哥,你看我采购的这些东西好不好啊?”晴儿得意地对我说。
“嗯……不错,”我说:“你怎么不拉着兰姐和你一起采购呢,两个人多热闹!”
“兰姐?”晴儿说:“她不采购啊,她整天在老三公司里玩呢!”
“为什么不采购?”我说。
“兰姐不回家过年啊,”晴儿说:“离婚了,婆婆家自然不能回,回娘家呢,又怕老妈伤心,她打算自个儿去南方过春节呢!”
“去南方?”我愣了下:“那孩子呢?她不是还有孩子吗?”
“哦……我忘记告诉你了,孩子前段时间被她婆婆家硬要走了,非要孩子跟着爸爸不可,兰姐抗不过,也就答应了……唉,可怜的孩子,大人的孽啊,你说,要是不打算长期过日子,不打算白头偕老,那就不要生孩子啊,孩子多无辜啊,跟着大人受罪,太不负责了,两个大人,都不负责任!”
我说:“那……兰姐自个儿去南方过年,多孤单啊,她说就她自己一个人去?”
“是啊,她是这么说的,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一个人去,我这个就不知道了,”晴儿说:“人家的私事,咱也不好过多问,是不是?”
“老三去哪里过年?”我突然问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