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翟傲的脸黑了又黑,看着小丫头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他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
可他一点也不想再给那个黑心的女人送花。
想了想,“我们换个礼物送给姐姐好不好,老是送花多没创意啊。”
小丫头歪着头想了想,第一次送花是惊喜,第二次送花也是惊喜,第三次送花好像习惯了,习惯就不是惊喜了。
看着小丫头脸上的表情变化,霍翟傲松了一口气。
“送钻石吧,广告上不都说爱她就送她恒久的钻石嘛。”小丫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蹦了一句。
霍翟傲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送钻石倒不是不可以,但他不想送给那个女人。
何况小丫头说了,爱她就送她恒久的钻石。
他现在都讨厌死她了,怎么会爱?
“爱”?
霍翟傲被自己给惊了下,他怎么会想到这个字眼呢。
都是小丫头乱说话,害他也被绕进去了。
“悦儿,钻石不能随便送人的。”
“为什么?”欧阳悦乔卡巴着大眼睛懵懂的看着舅舅。
霍翟傲舔了舔唇,突然感觉跟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解释爱有些困难。
“那个,你刚才不也说了,爱她才给她送钻石,舅舅跟姐姐只是普通朋友,所以不能送钻石。”
“可是我爱姐姐啊。”小丫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只是让你买单而已,钻石是我要送的。
霍翟傲真想打电话给霍翟乔,你生的什么破女儿,这么难对付的。
霍翟傲勉强挤出笑容,“悦儿,你姐姐上班了,我们送她一个包包好不好,这样她上班可以用到。”
“也行,但要署我的名字哦。”小丫头妥协了。
“好,写你的名字。”
霍翟傲揉了揉欧阳悦乔的头发,打电话给沈靖飞,让他买个包明天送到杨氏给骆于薇。
沈靖飞挂了电话一愣,霍总要送包给骆小姐?
他没听错吧?揉了揉耳朵再想了想,他还没七老八十,肯定没听错。
只是霍总不是很讨厌骆小姐嘛,昨天的视频都不让删掉,现在又要他买包送到杨氏。
沈靖飞表示他的脑子不够用了。
难怪霍总是老板,他是助理,因为他一点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靖飞直接去了专卖店去给骆于薇买包。
天渐渐黑了下来,路灯将树下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虽然沈靖飞说了欧阳悦乔已经没事了,可是骆于薇还是没有离开医院。
她想亲眼看看小丫头的情况,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霍翟傲离开。
难道他晚上要给悦儿守夜?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好舅舅。
心里对他误会她的怨少了一些。
站的累了,骆于薇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看着天空挂着的月亮仔细想着这件事。
杨蜜不能找,程少浅不能找,她要找谁帮忙才能将幕后的人找出来呢。
严承兆?
骆于薇脑中蹦出他的名字,也许只有他合适。
他刚回国,别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骆于薇掏出手机打给严承兆,将这件事仔细给他说了下,最后咬着唇为难的说,“严医生,你能帮我查两件事嘛?”
严承兆还没从她所说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到底是谁要害薇薇呢。
听到她的话一愣,“什么事?”
“第一,帮我查下芙蓉会馆所有的服务员的银行帐户,谁的帐户里突然冒出一笔钱,肯定就是谁给立秋包间送的水,第二,帮我查下一位四十左右的服务员,今天早上在大厅打扫卫生的。”
如果换做以前,骆于薇不一定会让严承兆帮她查,因为他只是一个心理医生,并一定能查的出来。
可在医院看到他机灵的一幕,她潜意识里认为,严承兆并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但他们认识两年多了,他还是值的她信任的。
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何必去探究呢。
“好,我马上去查,查到后我通知你。”严承兆没有犹豫,一口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后他痛苦的闭了闭眼,难道他这几年的努力全白费了嘛。
许多事他还是无法阻止它的发生。
骆于薇一直在楼下坐到十一点,悄悄的进了住院楼里。
这么晚了,就算霍翟傲守夜,这个时间他也该睡了吧。
她偷偷的站在门外看一眼就好,只要确定悦儿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电梯越往上走,骆于薇的心跳越快。
她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只是祈祷这个时候霍翟傲一定睡着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吓了骆于薇一跳。
此时的住院部很安静,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了,走廊上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高跟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是清晰。
骆于薇尽量放轻脚步,还是传出了哒哒的声音。
来到悦儿的病房门口,骆于薇透过玻璃朝里看了一眼,只有小丫头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难道霍翟傲已经走了,她刚才在楼下没看到?
骆于薇心里一喜,手拧着门把悄悄闪了进去。
走到床边,看到小丫头手上打针留下来的针眼,看的骆于薇心疼极了。
这次说什么她也不会放过幕后那个害她的人。
小丫头的罪不能白受了。
“谁让你进来的?”一道低喝声吓了骆于薇一跳,回头就见霍翟傲正站在洗手间门口狠狠的瞪着她。
骆于薇心虚的咽了咽口水,“那个,我是来看看悦儿。”
霍翟傲本想再说什么,看到熟睡的小丫头,压着怒气一把攥着骆于薇的胳膊将她扯出了病房。
拉着骆于薇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才用力甩开她的手,“你来做什么?”
骆于薇蹙眉看着红了一圈的手腕,揉了揉,“我刚才说了我只是来看看悦儿。”
“呵。”霍翟傲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
骆于薇揉手腕的手一顿,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信不信随你。”
说完不再看男人一眼,转身朝电梯走去。
反正悦儿她已经看过了,也没必要再留下来。
刚走了两步再次被男人攥住手腕。
骆于薇疼的嘶了一声。
男人也听到她的疼痛声,看了一眼她有些肿的手腕,冷冷一笑,“你也知道疼嘛?那你知道悦儿的疼嘛?”
脑中出现悦儿捂着肚子疼的画面,骆于薇闭了闭眼,“对不起!”
无论如何,悦儿也是她连累的。
不用霍翟傲提醒,悦儿的疼已经让她心疼了,如果早知道那杯水有问题,她宁愿全喝进自己的肚子里也不会喂悦儿喝。
刚喝了两口她就疼成这样,如果喝完的话,她不敢想像后果会是怎样。
“对不起?”霍翟傲狠狠的瞪着骆于薇,“既然知道你对不起悦儿,你就把那个男人的名字告诉我。”
骆于薇抿紧唇没有说话,这件事跟严承兆根本没有关系。
何必要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更何况她现在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跟严承兆认识。
见骆于薇沉默,霍翟傲手下用力,她就这样包庇那个男人嘛?
骆于薇的手腕立马肿了起来,可她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再叫一声。
她的痛比起悦儿轻多了。
霍翟傲猛的放开她,背对着她冷漠的说道,“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出现在悦儿的面前。”
骆于薇看了眼霍翟傲的背影,走进了电梯。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可骆于薇一点睡意也没有。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突然感觉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是这样的陌生。
也许是以前爸爸将她保护的太好,没有让她接触到任何不好的一面。
如今的一切,才让她如此的失望。
直到凌晨快两点的时候,骆于薇才上床睡去。
长长的隧道有滴水的滴嗒声,骆于薇小心的走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看着前方的亮光,这次她走的很坚定。
当爸爸的身影出现时,她平静的问道,“爸爸,你为什么不让我报仇呢?”
骆彰看着骆于薇痛苦的问,“你不听爸爸的话了嘛?”
“爸,不是我不听,而是那些人现在都不放过我。”
“离开江城吧,去另外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薇薇,记住不要报仇……”随着骆彰的最后一个字身影也消失了。
“爸爸……”
骆于薇猛的从床上坐起,额头上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贴上额头上痒痒的。
将额头上的头发别到耳后,骆于薇抱着双腿痛苦的流下眼泪。
为什么爸爸一直不让她报仇,他可知她现在活的很痛苦。
看着悦儿可怜兮兮的躺在病床上,她心如刀割。
床头柜上的手机猛然响起,骆于薇看到是严承兆打来的,忙接起,“严医生,可是查到了什么?”
“还没有,有消息后我会通知你,我只是想看看你今晚做恶梦没有。”严承兆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另只手还夹着一根烟冒着青丝。
骆于薇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无奈的笑道,“几年了,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严承兆拿烟的手一抖,虽然知道她现在肯定每晚都做恶梦,但亲口听她说还是让他惊了下。
眉头蹙的跟拧巴在一起的抹布一样。
“薇薇,我的提议你不再考虑一下嘛?”严承兆的声音有些嘶哑,喉咙难受的动了动。
骆于薇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刚才梦里爸爸让她离开,严承兆也一再的让她离开江城。
为什么他们都不理解她呢。
就算她离开江城,曾经的记忆就能永远抹杀掉嘛。
只不过是藏的更深而已。
“严医生,你不用再劝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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