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言“本公主听闻玉常在随那未出世的小皇子一起去了,倒也是个可怜的人儿”言罢,轻叹,似惋惜。
萱容华闻人言,却慰藉笑,
“可沁却觉得,能那般殁了,也是幸福的。”
萱容华心中苦笑,并未觉其有什么不幸,本就听闻女人最幸福的时候便是做母亲之时,更何况若为自己爱之人生子,即使死去又有何憾?
长公主闻人如此言,赶紧呸了几声“呸呸,怎地能说如此晦气话,不吉利”目光深隧看向眼前人,劝诫“可沁莫言如此乱说,也莫要如此乱想”。
宁王爷本来今日想和皇姐商量如何将瓜尔佳樱兰从名单上剔除,但一时因情事耽误了,随即很快解决完,便穿好衣服,移步驸马府。
看着床上的小人儿眼巴巴希望自己留下的模样,宁王爷想到昨日可沁是不是也如此,心中颤了一下,谁知驸马说皇姐去宫中看可沁去了,时间紧急,谁能知道她哪日就会入了宫,于是和驸马寒暄几句,便进了宫。
昭和宫东偏殿。
宁王爷深知叔嫂有别,无论两人是多么亲近,也不行,于是让公公进内禀报。
婢子来报,长公主言宁王来了,便言:“让他进来吧。”
萱容华见人不认同自己言语,也只能笑笑不复解释。听闻宫人禀宁王在外,见长公主已去转身传进,便在后,默默拔掉了头上那玉簪,插到身旁的侍夏头上。
宁王爷见公公来请,便随公公入内,人未到声先到。
“臣弟今日去驸马府找皇姐,驸马说黄姐进宫了,原来是来和容华嫂嫂唠嗑来了”他说完爽朗一笑,看到可沁,行了一礼,“见过容华嫂嫂。”
萱容华心中苦笑,好一句嫂嫂,神情冷漠与人问安,便让侍夏上茶。之间再与人无交流。扭头连看也不愿看其一眼。侍夏却似在替自己报复一般,上茶时故意将头上的簪子在人面前多留了稍会儿。
长公主闻人言微微颔首,凤眸扫视眼前人,见人颈上牙印,她似疑惑,偏首侧望了容华一眼吩咐婢子退下罢,来回在二人身上扫视,凤眸深邃忽的站起,挥袖将茶盏,往地上狠狠一甩,冷声训斥“你俩真是好大的胆子”!
萱容华闻长公主怒声,方才见那人颈间似也有印记,努力回思,也忆不起,难道真是自己留下的?
她心跳加快了几分,屏退了宫人,稍作微顿,换上笑颜,撒娇似道:
“公主,可沁胆子可小。”
宁王爷见皇姐震怒,装作无知,“皇姐在说什么话呢,臣弟自打出生胆子就很大,可这又关容华嫂嫂什么事,瞧你把容华嫂嫂给吓得。”说着走到皇姐身旁,抱住皇姐的胳膊,摇了摇。
长公主冷眼轻暼撒娇之人,媃夷挣脱人手,与宁王言“晚些再收拾你”又至容华前媃夷执人素手,轻拍微微叹息,凝视眼前人,温言:“你可知晓事若被揭发牵连不止你二人,还有你身后母家,你置她们于何地阿”长公主顿片刻,重重一叹“也罢,也罢”。
萱容华迎上人颜轻轻一笑,“长公主说的话,可沁听不懂,不过长公主无需担心,若真有什么灾祸降于身,可沁自当自我了断不会牵扯他人。”虽是笑言,言语却不似玩笑。
宁王爷看皇姐不再震怒,便松开了手。
“臣弟虽不知皇姐要教训臣弟什么,但皇姐既然要教训臣弟,臣弟便甘愿受罚,皇姐,臣弟正好有一事要和皇姐商量,一会皇姐教训臣弟时,臣弟便一起说了吧。”
宁王爷停了片刻,又说,“不知何事,令皇姐如此震怒,臣弟想了解半分,”说着,抬头,眸中带着求知的目光。
长公主见容华表明态度,又闻宁王询问,本欲言却又止,放了人手,温言“本公主身上沾了污秽,去內屋整理一下”言罢,双眸凝视二人一会,便缓步入了內屋。
萱容华见长公主进屋,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似是殿内空气凝滞只剩二人。当作那人不存在,便坐下,推盏轻饮,不瞧那人一眼。
宁王爷见皇姐进屋,便任由目光落在佳人身上,看佳人当做自己不存在,眸中的目光更深了一层,爱恋的目光毫不犹豫的注视着佳人,欲言又止。
萱容华知人在看自己,心中不免有些苦意,眸中尽带冷漠回头与人对视,稍时,嘴角轻扬笑,
“王爷这般看着可沁可是可沁脸上有东西?”
宁王爷见佳人如此冷漠,心中一痛。
呵呵呵,这就是你坚持到今天的结果,难道真心错了吗,于是一时情急,宁王爷上前擒住佳人手腕。
“沁儿,你为何要对本王这般?”说完凄凉的笑声回荡在耳旁。
萱容华虽是手腕被人捏得生疼,却微笑启唇,
“王爷,叔嫂有别这样不太好…”抬首与人复对视,仍旧笑,“况且,若是皇上知晓了,会误会的。”
叔嫂……
宁王爷心中冷笑,道,“皇上,是你在名义上的夫君吗,可他哪里想的到你,敏贵嫔怀孕,玉常在生娃去世,这段时间,他有过来看过你吗?瓜尔佳可沁,自从那日在御花园你扑向本王的怀里,你就休想和本王分开。”说罢,拽人入怀。
萱容华被人猛的入怀,狠狠咬住朱唇强迫自己不流出眼泪,轻手抓住人胸前的衣襟,稍愣便推开人。
“可沁谢谢王爷关心,可是这始终是可沁自己的事情,与王爷无关。”
宁王爷见佳人把自己推开,心中苦笑。
“与本王无关?告诉你,自从你成为本王的女人那天开始,你的事情就是本王的是,本王不许你看别的男人,不许别的男人令你伤心,本王不准。”他说着擒住她的红唇,用力的吻着。
这一吻,似是让萱容华浑身一震,本欲就此由了他去,却想道长公主随时便会出来,这般会害了他也害了瓜尔佳一族上下…
她用尽全力将人推开,眸间泪光闪烁、覆手给人一记耳光。
随即便心疼的颤抖将手放下,凄惨一笑,
“为何王爷永远这么自私?我若不爱你,怎会用性命相赌于你?你既已妻妾成群,我也为人妇,便一开始就是错。”
萱容华缓步后退,跌坐于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