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自己乖乖地站到自己面前。
反问,齐凌风的下落。
难道,这个肉票还要自己迎上去吗?
顾声平一瞬间脑子里转过很多念头。
这个机会无疑是最佳的,厉爵修有势,难道齐凌风就没有吗?他们正斗得你死我活,身边的人只会受到牵就,顾声平是没有那么多忌讳的。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阮昔只是说了两个字,点到即止。
她说的是,童诗。
她倒是非常了解自己的脉门。
顾声平不是不想见她,只是厌倦了别人拿童诗来要胁自己,在他的心里,童诗就算骗过自己,那也是无暇唯美的存在,又怎么能成为别人顺手的利刃呢?
就算是为了童诗,顾声平也不会做出伤害阮昔的事。
他的确不会。
阮昔从房间里出来,反手带上了门,正对上童诗目光炯炯的大眼,一股子陌生的气息从走廊尽头传来,她知道童诗很想问,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果然拉着她从另一头逃掉了。
不可能的,厉爵修和唐三再精明,也不可能猜到她们过来吧。
一路逃一路想,阮昔满脸惊疑不定。
她才刚刚逃出来,想做自己的事,才不会那么容易被逮回来,再加上厉爵修瞒着她的事情,让她很不爽!
非常不爽!
他们给自己心头添堵,那阮昔也学着给他们心里添根刺!
童诗还没反应过来,被她拉着一路狂奔,瞅准了机会吊在横梁上,才不过片刻功夫,整个鬼屋都换了新颜,赫然有人将所有的灯都打光了,瞬间亮如白昼。
还好,她们藏在僻静处,又是一个死角,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用疑问的目光扫向阮昔,她面色凝重,做了一个摇头的姿势。
于是,童诗闭嘴不问了。
在关键时刻,阮昔还得相信的,她总不会卖了自己才对。
在这座华美的宫殿里,许多佣人都钻了出来,紧紧张张地走廊上奔跑,似乎有贵客到来,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害怕的神色,这已经不是害怕了。
而是一种恐惧。
童诗耳朵很灵,她听着,对阮昔动了动唇。
她说的是,来了。
在纷杂的脚步声中,明显有一抹不协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上来,沉稳地,有恃无恐地迈着步子走上来,他的身上还跟着一票人,煞气逼人。
拂面而来的血腥气,瞬间让两人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似乎,是杀过人的。
在她们的手里,杀人已经不算什么,但是在这座鬼屋杀人,总觉得添了几分的煞气。
阮昔有点担忧,她怕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可是童诗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她能做的,就是一遍遍对童诗进行暗示。
一切有我,千万镇定。
连她都这么紧张了,童诗也不会小看了。
回应她,你放心吧,我会万事小心的。
阮昔只能把忧虑都装回了肚子里,如果把一切告诉她,是不是就能让她多一分戒心了,可是如果真告诉她了,她怎么会乖乖地跟着自己过来呢?
随着血腥味越来越重,走廊尽头的人也慢慢现了形,一身雪白衬衫的英俊男人含笑而来,漫不经心的锐利目光,时刻将他的警惕描绘得入骨三分,纵然笑着,他还是给人一种冷森恐怖的感觉。
令人不敢直视。
身后,跟着六个黑衣男人,个个面无表情。
随便一看,都是军人出身,那天生不怒自威的神色,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看透的。
怪不得那帮佣人这么害怕了。
童诗登时就瞪圆了脸,不敢置信地倒抽一口冷气。
齐凌风!
这个坏蛋怎么会来?
她连忙向阮昔看去,原来她会和自己一样吃惊,结果发现她竟然只是略略苍白了脸,竟然一点意外的神色也没有,竟然好像知道这个坏蛋会来的样子!
狐疑的心情掠过,她不满地向阮昔瞪过去。
阮昔没有回看她,尽量将自己的目光收敛再收敛,只要自己的目光热度再稍强一些,齐凌风那样的人精是一定会发现的,说不定,今天就是她们葬尸之地。
生死在一线之间。
好在,他们强大的自信,已经令心理防线稍弱的对手举手投降。
根本不在乎暗地的对手。
也不会料到顾家还有两个老熟人正在虎视耽耽了。
童诗瞪得眼睛都酸了,也没收到一颗目光,就算是两颗白眼仁儿也行啊,她心里生闷气,发现从出来后处处受挟制,最可恶的是阮昔想做就做,什么都不说。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厉爵修一定把责任都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