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蒙蒙黑了,李福根起身,拿了枝烟。
特别剌激之后,他就总想抽枝烟。
“我也要抽。”
蒋青青在身后叫,她也软了,勉强爬起来,靠到床档上,头发有些乱了,迷蒙的光影中,带着一种慵懒,又有一种异样的魅惑。
“好。”李福根应了一声,看一眼还趴在那儿的张智英,道:“英姐,你要不要?”
“要。”
张智英声音细细的,仿佛脱水的鱼儿,手动了一下,却又停住了。
蒋青青便咯咯笑。
李福根暗暗摇头,这件事上,张智英完败,如果说蒋青青的战斗力是一百的话,张智英则连三十都不到。
李福根一次点了两枝烟,给蒋青青一枝,然后抱张智英起来,让她趴在他怀里,再把烟给她送嘴上。
“看把她惯的。”蒋青青可又看不惯了。
“好了好了。”李福根忙劝:“英姐真的累了。”
看他说好话,蒋青青便咯咯笑。
张智英吸了两口烟,终于有了点儿精力,在李福根怀中动了一下,恨恨的嘟起嘴道:“根子你个死人,都不救我。”
蒋青青笑:“他不是救你了吗,死了,又把你救活过来。”
张智英瞥她一眼,脸上红晕未消,嗔道:“你个妖精。”
“还敢挑事。”蒋青青做势伸手,张智英吓一跳,在李福根怀中一缩:“根子救我。”
“好了好了。”李福根忙劝和:“小心给烟头烫着。”
“烫个大麻脸才好呢,镜子也丢了,照也照不好,那我就看笑话了。”
张智英手上不行,斗嘴可不会输。
“你才大麻脸呢。”蒋青青反唇相讥,眉头一皱:“镜子,什么镜子?”
她看李福根,李福根暗暗叫苦,一时不知要怎么说,可蒋青青是多么敏感的人,本来还只是问一下,他这个样子,蒋青青立刻就发现了不对:“你找到杨贵妃的天妒红颜镜了,是不是?”
张智英这才想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平时精明之极,极少说错话,这会儿,也是给玩昏头了,不过话出口也收不回来,索性便叫:“根子,别告诉她。”
“不告诉我是不是?”蒋青青一脸威胁,张智英吓得尖叫,死死的缩到李福根怀中。
“好了好了。”李福根只好又劝和,他本来不敢告诉蒋青青的,但张智英即然说漏了嘴,蒋青青问了,他又不敢骗蒋青青,只好把晨夕镜的事说了。
“晨夕镜也只能变黑变白,并不能美容或者青春长驻的。”
怕蒋青青骂,李福根尽量把晨夕镜的功效说得弱一点,这就如同某个叫推窗望岳的作者,明明五十块买的一盆花,怕老婆骂买贵了,假说三十块买的,然后自己掏二十块私房钱补上,一个道理(*^_^*)?。
可蒋青青是什么人啊,太精明了,立刻就毫不犹豫的点穿他:“白不就是美吗?你笨的哦,能从黑变白,当然也能从丑变美。”
李福根傻眼,看张智英,张智英皱着眉头,道:“对了,外面的花不知怎么样了?”
虽然晨夕镜给苏雅带走了,但李福根还是想要做实验,因为他有看光功能,没有晨夕镜,以后说不定还有其它镜子嘛,先试出光的功效再说,那天的两束花,就让张智英都不扔,摆在那里,到看哪一束先枯痿,而因为镜子丢了,这两天张智英也没观察,这时到想起来了。
“什么花?”蒋青青问。
李福根就把晨夕镜照过的花,从黑到白,从枯痿到花蕾绽放的事说了,听说在拿两束花做对比,蒋青青二话不说,跳出来就跑外面去看。
“我也要去看。”张智英却是赖的,自己不动,伸手要李福根抱。
李福根就抱了她出去看,蒋青青站在花前,道:“哪一束是晨夕镜照过的?枯的这束?”
两束花,已经有了较为明显的分别,一束明显要枯痿得多,但神奇的是,枯痿的,是张智英后买,而镜子照过的那束却要新鲜得多,这下李福根可以肯定了,晨夕镜确实有神效,照过的花,生命力更强,花如此一样,不说变得更美吧,驻颜应该是有一定效果的。
张智英当然也明白了,气得嘟嘴:“那个小娘皮,气死我了。”
李福根虽然没答,但张智英这话,一下就让蒋青青猜到了,指着镜子照过的那束花道:“晨夕照过的,是这束是不是?我说什么了?果然能让青春长驻,咦。”
她说着猛拍额头:“我迟回去几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