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叫嫂子行了吧。”高香香撇了撇嘴。
“你以为人家稀罕啊。”高保金给她的样子气笑了:“人家有崽,一个电话能扶起镇长,你行不行?”
“我明天生一个。”高香香赌气。
高保玉到给她逗笑了,高保金也就笑了,想了想,道:“下午重山校长回来,问一下就知道了,到底哪个提的他,应该有点风声。”
“以后是重山镇长了。”高香香叫。
“对,对。”高保金点头:“重山镇长,真想不到。”
高老太在边上,一直没说话。
对于她这样的农村老太太来说,村支书已经是山一样的存在了,镇长,那就是高家镇的皇帝,是她绝对不敢仰视的人物。
李福根一个电话,居然能提起一个镇长,她是真给吓到了。
高重山中午才回到高家镇,开了会,又一起喝了酒,送走组织部副部长,再又接受恭祝什么的,一直到傍黑时分,才回到家里。
夏杏子早得到了消息,一见他回来,眼泪一下就下来了:“高老师。”
高重山理解她的心思,这不仅仅是激动的问题,他轻轻搂着她,拍了拍她背:“杏子,我知道你委屈了,以后好了。”
夏杏子哽咽一声:“我们今天就回去?”
“今夜不行。”高重山摇摇头:“我得先去谢个人,对了,我以前那瓶茅台呢,你收哪里了?”
“这会儿还要去市里?”夏杏子急了:“明天去吧。”
“不是去市里。”高重山摇头:“你把酒找出来吧。”
“不是去市里?那你去哪里?”夏杏子奇了。
高重山到是笑了:“你以为是谁提的我?说出来你都不会信。”
“谁啊?”这话一下子勾起了夏杏子的好奇心。
高重山摇摇头:“其实我自己也不相信,到现在都不信。”
他这话,更让夏杏子好奇心更盛:“到底是谁啊,不会是高家镇上的吧,哪个人有这个本事?”
“你数学不是蛮好吗?”高重山心中高兴,逗她:“你到是猜一下看?”
夏杏子歪着脑袋,这个动作,以前做姑娘时常有,这几年日子不顺,岁月磨平了真纯,很少见了。
她前后一想,摇摇头:“高家镇上,没人有这个本事,就有,也不会来提你,如果真有这么个人。”
说到这里,她眼光一亮:“昨天高保金来找你去劝那个李福根,莫非是他?”
“你怎么就猜到了?”高重山到是有些佩服了。
“真是他啊?”夏杏子这下惊叫了:“都在传,这个人一个电话可以抹掉支书,再一个电话可以叫来几百人马,是个大魔王,可他怎么会帮你呢,这个人,他会不会---?”
说到这里,她眼中到是又露出担心的神色。
“这个人啊。”夫妻久了,高重山知道她的性子,也知道她担心什么,摇摇头:“跟你想象的完全不同,跟我想象的也完全不同,行了,先把酒找出来,我去找他喝酒,回来我再跟你说。”
高重山过来的时候,天差不多全黑了,高保金在屋门口等着,见面就叫:“重山镇长,恭喜了。”
“别说这话。”高重山拍拍他肩:“这镇长怎么来的,我知道你也知道,吃饭了没有,一起去跟根子喝一杯。”
“就等你呢。”高重山依旧是老样子,高保金笑了,高保玉也在门口,高重山看他一眼:“保玉你也来吧。”
高老太躲在高保玉后面,都有些怕见人了,听到这话,立刻就戳一下高保玉。
高保玉哎了一声,高重山在前,高保金第二,高保玉第三,高香香在门口磨蹭了一下,还是没敢跟上去。
中国,五千年的官本位文化,深入骨髓,昨天的赵都督,几百人马,只是让人害怕,而李福根,这个一个电话来提起一个镇长的人,却让她们打心底里生出了敬畏。
官,最可怕的生物,而与官沾上边的,同样让人惊惧。
高保金先跟胡翠花打了招呼,高重山晚上肯定会来的,所以胡翠花准备了酒菜,没吃,农村里本来也吃得晚,到是毛毛嚷饿了,李福根就夹了一根鸡腿喂她,他可不管。
看到高重山一行人进来,胡翠花迎上来,笑道:“重山校长,哦,要叫重山镇长了,恭喜啊。”
高重山连忙摇头:“高嫂子,你叫我重山校长,这个镇长,你也知道,是怎么来的,你叫我镇长,我真不敢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