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压切长谷部:“???”
“不我有点不太懂……你的意思是,羽柴秀吉是……‘忍者’?和我们这种‘甲贺忍者’差不多的那种吗?”
“哎呀,长谷部说什么呢。”三日月宗近笑道,“当然是和我们不一样啊。”
“羽柴秀吉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自小就被当成‘忍者’来培育的,‘真正意义上的忍者’吧。”
刀剑男士对外自称“甲贺忍者”,但这只是他们误打误撞给自己披上的一层伪装。虽然真正的“甲贺忍者”不知为何保持了沉默,但是那些真·甲贺忍者没来投奔织田家,刀剑男士也就顺理成章的顶替了历史上本应被织田信长收归手中的“甲贺忍者”,没有引起检非违使的注意。归根结底,刀剑男士们只是具备这样一个“名”,哪怕他们的诸多特质足够让众人对他们忍者的身份深信不疑,他们也并不是真正的“忍者”。
但是羽柴秀吉不一样——他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自小就已经被定下了未来的道路,被某个大名驱使在侧、什么命令都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执行的那种“忍者”。
也就是“真正的忍者”。
三日月宗近这种话不是空穴来风。羽柴秀吉和羽柴秀长外貌上虽然相差甚远,但羽柴秀吉虽然对羽柴秀长非常严苛,却并不忌惮在后者面前暴露本性,而羽柴秀长也心甘情愿被羽柴秀吉驱使,这两个人的关系与正常的兄弟情差别甚大,但是这种种迹象仍然可以表明,这两个人应该是亲生兄弟。
一个羽柴秀吉成为忍者还可以说是意外的话,再加上一个羽柴秀长,两兄弟都一致的成为了忍者,这就不是单纯的碰巧可以解释的了——更加可能的情况是,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身在某个大名培养而出的忍者势力中。
这个时代的忍者以伊贺与甲贺的忍者最为出名,却不代表这个时代的忍者仅有伊贺与甲贺之人。大名豢养忍者的例子多如牛毛,不管是上杉谦信,还是早年的今川义元,麾下都有一批忍者在随时待命。
忍者的存在不稀奇,稀奇的是忍者竟然能够逆转出身成为大将,并且还将在日后步上一统天下的道路——这种荒谬的人生路线,简直不像是会发生在人世间的例子。
“但是不可能啊?!”压切长谷部忍不住质疑道,“如果羽柴秀吉是忍者的话,他是什么时候成为忍者的?他前半生一直都清晰明了,不应该会有曾为‘忍者’的事情发生啊?!”
没错,这就是首先应该质疑——也是三日月宗近原先也质疑过的事情。
忍者的训练不是一蹴而就的,同时为了任务还可能需要多次变换名字。羽柴秀吉改名前的“木下藤吉郎”这个名字在各地都曾出现过——因为“木下藤吉郎”是卖针的行商。虽然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认识“木下藤吉郎”的人实在太困难,但是无奈“木下藤吉郎”的针质量非常不错,在来到尾张前甚至小小的积累了一点名声……这些,都是随时需要变换身份的忍者的大忌。
如果“木下藤吉郎”曾是忍者的话,以现在所见的、羽柴秀吉的精明,根本不可能会在那段身为忍者的过去中犯下这种错误。
“嗯,那如果换个角度想想呢?”三日月宗近和善地笑道,口气比起先前郑重了一些,但对比他说话的内容,仍然显得轻松到不可思议,“——如果‘木下藤吉郎’和‘羽柴秀吉’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呢?”
压切长谷部一怔,竟然连呼吸都停住了一瞬。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难以置信、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如果‘羽柴秀吉’和‘木下藤吉郎’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他为什么要承认‘木下藤吉郎’以前的事情?而且历史上的‘丰臣秀吉’到底是不是这个‘羽柴秀吉’——你难道在怀疑这个吗?”
“哎呀,因为已经有了一个先例,所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三日月宗近说道,“松永久秀不就是吗?”
“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来到了这个战国,并且成为了‘历史’中的角色。”
“这一切到底是早早就包含了这一部分奇妙的际遇在内、最终流传下来成为我们所知的‘历史’;还是‘历史’本身没有问题,只是遭遇了意外,导致有些‘历史人物’换了人?你觉得哪一种的可能性更大呢,长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