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郎刚刚到达连子川的时候,鹤丸国永就与这位审神者达成了共识。因此在太刀付丧神这么说以后, 三郎也就淡定的退入了防马栅内。
他的前方立刻就被野武士们挡住, 这些装备轻便的野武士们就像是流水一样自然地滑向整个队伍中唯一的缺口, 将它填到与旁边平齐的宽度。箭矢在他们动作时也未曾停止, 嗖嗖地朝着时间溯行军射去。四振大太刀守在四个方位围在三郎身边,寒光湛湛的长刀刃挥动起来气势非凡, 大太刀的机动(速度)不比其他刀种, 但是他们扫过去时刀刃所及处的极限范围较之他人更广,而且机动缓慢并不代表反应的迟钝,以四振大太刀护住三郎一人, 眼下已经是绰绰有余。哪怕时间溯行军突破了鹤丸国永以及野武士的队伍, 他们也有能力带着三郎紧急撤退。
嗯, 虽然凭着三郎一贯主动过头的性格, 到时候是谁带着谁撤退还真不好说。
这个时代的人个头普遍不高, 就算野武士们已经在三郎面前挡了厚厚一层,刀剑男士们也守在了三郎身边,依旧不能将骑着马的三郎完全挡住。在堀秀政持之以恒的熏陶、以及刀剑付丧神们本身作为刀剑护主的心态下, 刀剑付丧神的行为越发向这个时代的家臣们靠拢——因为时之政府选择审神者的时代中绝大多数人已经有了平等的意识,与刀剑男士们的相处也更加平和——再看看织田家的这群刀剑付丧神, 真可谓是和审神者一脉相承的画风清奇,在三郎即使躲进了防马栅后还兴致勃勃的将手挡在眼睛上方,试图看清前方的战况的时候, 刀剑男士们已经没有一位提出异议, 都任劳任怨的自觉为审神者做好护卫工作了。
前方, 箭矢密密麻麻地朝着时间溯行军扎过去。
鹤丸国永他们来的时候自然没有带那么多的弓箭——应该说夜晚的弓箭战对这些人类野武士而言完全没有优势,只是比起白刃相接,弓箭更可能拖延敌短刀行进的时间,多保住他们一时半刻的性命,鹤丸国永才会让野武士们带上弓箭。在敌短刀终于撤退后,野武士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那些烂泥一样的尸骸里找出完好无损——或者组合起来完好无损的箭矢,来回收利用。此刻野武士们的箭矢还算充足,也因为晚上的经验,明白了箭矢并不能彻底将敌人拦住,因此毫不吝惜地让箭矢纷纷朝着敌人而去。
在这些箭矢中,还夹着来自上方的利箭。
不动行光脸颊的红色仍未褪去,虽然目前来看鹤丸国永的奇思妙想实在是作用很大,但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短刀付丧神,即使前主森兰丸擅长箭术,也不足以让不动行光立刻克服心理障碍,从惯使刀剑变成弓剑俱精……怎么可能立刻克服啦!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鹤丸国永!
虽然心里对此感到十分别扭,但大概是森兰丸出色的箭技多少对不动行光造成了影响,不动行光的箭既快又准,连留几分力都卡得正好。在短刀出色的侦查下,先前那些有异动的时间溯行军都被他一箭射杀,即使因为时间溯行军的不断移动,这些敌人的位置也不可能固定,一样的长相更是让他们难以被辨认,但不动行光仍是能记下自己先前看到的敌人,准确的将其射杀。
铁头的箭支因为是从夜间敌短刀的尸骸上回收的,上面还沾着未拭净的、污泥般的点点细骸。这些或带着泥土或带着敌短刀碎骨的箭带着强悍的力道直接贯穿了“统帅”的颅骨,在失去性命后,这些统领其他时间溯行军的存在也就变得和普通的尸体没有什么区别。他们的身体很快就倒下或是被砍碎,本体的刀刃从掌中滑落,被血肉碎骨、以及无数时间溯行军吞没,除了刀锋处被日光映照出来的一道明澈的光,再无什么能证明它的存在——而这光芒也因为前方和后方的时间溯行军的存在,很快就消失了。
比起一箭一个、几乎没有走空的不动行光,前田藤四郎才是真真正正的初次开始射箭的人。在适应了射箭的手感后,他也同样伏在高处袭击敌人,但是从他手中射出的箭矢显然就没有了不动行光那种精准度。他的弓弦拉得很紧,每一箭都是带着全身的力气迸射而出的,箭矢嗖嗖的破空声响亮得吓人,在这样纷乱的情况下仍然能让身边的野武士们惊愕不已。还是刀剑时被女性放在卧房里前田藤四郎没有不动行光那样不情愿,他在明白目前没有其他多余的手段可以用后,就直接听从了鹤丸国永的安排。只是他完全没有不动行光那种箭术天赋,箭矢飞行的轨迹被周围气流影响,即使是朝着对方头颅射击,最终命中的也大多是肩颈等部位。
这,大概就是刀剑付丧神的历任主人会对刀剑男士的能力造成何等影响的经典对比了吧。
前田藤四郎虽然精准度不高,但是他的身边还有兄长一期一振。之前在夜晚中战线崩溃了一次的粟田口太刀现在也还是重伤状态,然而让人残念的是鹤丸国永这一方可用的战力实在太少,再加上一期一振让人感动到几乎落泪的自觉性,在鹤丸国永拒绝未果、前田藤四郎劝告未果后,一期一振仍然带伤上阵……这,真的是很感天动地了。
近四分之一的野武士们与三名刀剑付丧神一起埋伏在高处——或是树上、或是山坡。以时间溯行军对刀剑男士的感知力,在前者带着目的(战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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