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这里暂时住了下来。
当然我没有把铺让给他,只把客厅的沙发让给他了。
郝建倚在我卧室的门边,看似唱得投入,眼睛却一直瞄着我。
见我一脸不满之色,他冲我意味深长地“嘿嘿”笑着。
我抓起枕头朝他飞过去道:“大清早你不吼俩嗓子,你会死啊?”
“不会!”郝建伸手接住枕头,一脸贱笑地看着我道,“今天哥的心情那叫一个好哇!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这是一个注定要发生点什么没事儿的好日子!”
“你想说什么?”我躺在铺上盯着他道。
郝建抬手抚了一下刚弄好的发型,一脸贱笑地看着我道:“我想说大好时光你别浪费在家里了,如果非要浪费在铺上,也要浪费在女人的铺上,而不是单人铺上!”
我抬手捂住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咂巴着嘴巴看着郝建道:“今天没地方可去啊?夕儿要陪他妹逛步行街,晚上才能有空!行了!你该干吗干吗去!我还得睡会!”
昨晚陪一个客户吃饭,娱乐到凌晨才到家!
郝建倚在门口不动,依然一脸贱笑道:“我给你当闹钟还不感谢我!耽误了吃早餐对身体不好!你看外面的天多蓝云多白风多轻啊,街上五颜六色的裙裾飞扬,一个多么浪漫而又充满基情的夏日周末喔!”
说着他又朝我挤了挤眼睛,继续诱或道:“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上午‘五一广场’附近有人体彩绘表演,听说美女如云,画家现场在那些美女胸部上做画,你就不想去一睹‘波涛汹涌’的壮观场面吗?”
我撇撇嘴,不屑道:“一群粗俗的三流艺术家,美其名曰‘艺术’表演,实际上不过是‘低俗’表演,满嘴先锋前卫,个个骨子里奴性十足!”
郝建抬手抚了抚他那周润发式的发型,继续启发我道:“哎!谁叫你去关注那些画家和他们的画了?我是让你去看美女,那些美女可都是模特公司里惹火的模特,个个都是‘珠穆朗玛峰’。啊!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呀那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我终于看明白了,这厮今天是想要把我赶出家门去。
我盯着他道:“老实说!你有什么企图?”
郝建看着我,“嘿嘿”一笑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说做兄弟的是不是要互相成全?”
“没错啊!”我盯着他道,“然后呢?”
郝建看着我贱笑道:“那个……哥我今天不是有点情况嘛……”
“你来月经了?”我道。
郝建贱笑道:“还没来。不过,哥是怕蓝英姬来月经了。”
“蓝英姬关你屁事!你不是和她没什么联系了吗?”我盯着郝建道。
郝建贱笑道:“这不是有和好的良好趋势了嘛。她答应我今天来这里见我。”
“我靠!我这里又不是公共场所,约会跑我家来干吗?”我盯郝建道,伸手抓过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了。
郝建奔了上来,一屁股坐在我铺边,夺过我手中的烟盒,也抽出一支烟点上了。
“正是因为家是一个私密场所,所以哥才约蓝英姬来这儿,”郝建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我贱笑道,“你想啊!当一个女人同意一个男人去他家里,她其实在潜意识里已经默许了这个男人的任何行为,包括上铺!当然很多女孩爱装清纯,她不会表露出她的心迹,可是只要她来家里了,男人就要好好把握,把一切事情顺理成章地搞定不是吗?”
“闭嘴!”我喝住了郝建,喷出一口烟雾道,“你当我家是什么地方?要爱爱你们开房去做!做到天昏地暗都跟我无关!”
郝建扑上来压住我贱笑道:“形势非常严峻啊兄弟!我记得蓝英姬的经期就快到了,如果我今天不办她,估计又得挨到下一个生理轮回了对吧?指不定哥我一炮下去就把她彻底征服了!而你,也算是成全了哥的一桩美事儿,你说做兄弟的该不该替对方这么着想呢?”
“滚!我警告你!我这张铺绝不会让乱七八糟的女人上来!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盯着郝建道,“你想搞蓝英姬可以,不过,不要来我家!”
郝建用手臂卡住我的脖子,一脸贱笑地看着我道:“哥们!你放心!我绝不会在你铺上,也不会在你妹的铺上,我在沙发上成吧?”
“我靠!你恶心不恶心?我和顾彤每天晚上都坐沙发上看电视呢!”我狠狠瞪了郝建一眼道,“想都别想!没门!”
“好!成交!我不在沙发上,我在地板上搞总行了吧?”郝建把他那张贱人的脸横在我眼前,嬉笑道,“兄弟!你再不同意,可就真对不起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了!”
我一脚踹开他,从铺上翻身坐起来。
“还在地板上搞?你个畜生!”我骂他一句,转身光着脚板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