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你说的是真是假?”
顾安本来是胡乱瞎说的,但转念一想,觉得南笙和君楚砚是私奔的可能性很大。
毕竟,上次君楚砚打人,也是因为那人向南笙示爱。
顾安底气十足道,“当然是真的了,我有个好方法,我们都能上到那美人,你们要不要听。”
留在这里的都是些平日里不务正业的男人,此刻听到能睡到女人,心底别提有多高兴了,皆是凑了过去……
相对于这里的闹闹哄哄,屋子里倒显得越加的宁静。
南笙扶着门框走进了屋子里,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眼眸低低垂着,即使是听到了声响-
他仍是没有动作。
唯有频率正常的呼吸声传了过来。
南笙用指腹蹭了点药膏往男人的脸上抹了上去,她一边抹一边徐徐的吹着,距离很近,几乎连女人脸上细细软软的小绒毛都能够看得清楚。
尤其是她香软的鼻息,让人越发心猿意马。
“这么关心我?”
南笙这时候已经给他擦完药了,她将药膏放好,道,“世子这张脸这么好看,若是毁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她一直都是那种不痛不痒的态度,让他很难受。
他攥住她的手腕,吩咐道,“以后离顾安远一点。”
她点头,却道,“没有以后了,我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他心里怅然若失,道,“你的伤口是好了,可我的伤很疼。”
疼?他脸上的伤这么轻,也都只是些擦伤而已,何时他变的这么的娇贵了?
他直接拉下自己的衣服,右肩处有着一块青紫,那旧伤像是蜘蛛一般烙印在肌肤上。
“和顾安打架的时候,似乎牵扯到了伤口。”
南笙眼底划过一抹浅浅的疼惜,但很快逝去,他们在这里已经耽搁太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南笙红唇微张,”这些伤都无足轻重,影响不了我们回东临的。
你错过了婚期,澜儿还在长安等着你,你还是应该回去和她解释,再补办一次婚礼的。”
他和她都不是普通人,都有着自己的责任和抱负,更是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这是她早就清楚的事情,可是他好像……却一直在逃避。
君楚砚喉结不停的上下滑动,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抑或是,说什么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
痛苦与煎熬并存。
“等我的伤好再启程回去。”
南笙没看他,眸子看着自己的衣袖,道,“那我这两日去看看能不能买到马。”
这地方男耕女织,自给自足,买马的可能性比较小。
……
夜晚,月上西头,周边一片宁静。
君楚砚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地方虽然破落,还经常有泥巴从房上掉下来。
但,却让他有一种熟悉且安心的感觉,比住在那没有丝毫人气的王府里舒服多了。
烛灯仍在燃烧着,那火苗的光芒太过微弱,搞得整片屋子都很昏暗。
突然,隔壁传来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