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让璎珞上学,但并不急在一时,还有两个多月,我就回东临了,到时候,让璎珞上学也不迟。”
关键是,她不想承任何人的情,绥阳侯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来找她谈璎珞上学的事情,应该是那人的意思。
绥阳侯目露错愕,这一切和他想的差太多了,他还以为,陛下和白玖已经和好如初了,但-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怪不得陛下不肯以自己的名义来说。
“公主,东临....只不过是您住了四年的地方,白国才是您的家。”
白玖唇角翘了翘,道,“我的确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几年,但这地方已经没有我所留恋的东西了。”
她所珍视的一切都是在这里破碎掉的。
绥阳侯呼吸一紧,道,“可璎珞....难道不是陛下的女儿么?”
她和绥阳侯也不是特别熟的关系,也没必要和他谈论太多,徐徐道,“璎珞是不是他的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陛下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过去的一切无足轻重。”
过去的一切无足轻重-
她说的倒是轻巧。
站在院外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低低的谑笑,即使有着一墙之隔,他也能想象出那女人的表情-
定然是充满不屑的。
风吹得花瓣落了满地,些许落在了他的箭头,他一一拂去,转身便走,他走的步子很快,品菊跟的也艰难,道,“陛下.....”
其实他觉得白玖说的很有道理来着,一直放不下的,也仅仅只剩下了陛下一个人而已。
自然,院外的这一切没有人看见。
“公主应该清楚,寻常的宫女一个月只能出一次宫,难道,公主忍心一直让璎珞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宫外么?璎珞她才只有四岁,正是需要娘亲陪伴的时候。
若是,璎珞来国子监上学,公主....就可以照顾她了。”
这绥阳侯不愧是国子监的太傅,口才甚好,糊的人一愣一愣的,白玖摇头,道,“宫里有多脏,想必侯爷也早有所闻,我之所以让璎珞呆在宫外,只是害怕有些人动不该动的心思。”
“公主,若是真的有人想要谋害璎珞,公主以为璎珞在宫外就是绝对的安全么?现在京城处处都在传论公主和陛下四年前孕有一女,且那女童就在青竹医馆。”
白玖只觉身体发寒,之前她就是担心璎珞的安危,所以才偷偷将璎珞托付给素言,而如今,这些极为隐私的消息到底是谁散布的?
知道的....也只有他了,他现在当真是卑鄙。
白玖似被绥阳侯给点醒,当即撂下绥阳侯,便直接火急火燎的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却是,男人并不在御书房之中。
“刚刚春杏来了,说苏贵妃受了风寒,陛下他去关雎宫,看苏贵妃去了。”
殿外的宫女解释道。
去了苏贵妃那里....
他确实是变了的,变得更加不择手段了,而这后宫里女人玩的手段她也是清楚的很,毕竟-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
“白姐姐要去关雎宫找陛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