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那么就是,朱元外死之后,血喷溅上了,却没被发现,之后,那物事在被打烂,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所以被甩到了别处。我看过了,一刀致命,除非他死了之后,还能爬起来,再战三百回合把
东西打个稀巴烂。”楚轻愁啊。
“当时你为何不说出来?”李天啸道。
“不说呢,原因有两点:第一,那朱元外是个渣,死了不可惜;第二,不想太显眼,我们是来查藏尸的,又不是来破案的。”
“你怎么知道那朱元外是个渣?”“你没听到尤姨说了么,他府里几日前刚死了个小妾,死之前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要么就是被逼的活不下去才跳井的;要么,就是被朱元外派人打了一顿之后给扔进去的。反正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是渣。”
楚轻皱皱眉,对这种打女人的人,绝对深恶痛绝!
李天啸瞧着她愤愤的模样,嘴角扬了扬:“这样看来,他的确是个渣,死了也不可惜。”
楚轻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瞧着李天啸:“李大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笑诶。”
李天啸表情一僵,偏过头,只是藏在发髻下的耳朵尖却是微微红了红,只是不怎么明显,很快就被他低咳一声掩藏了下去,继续问道:“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可需要我想办法让你混进府衙吗?”
楚轻摇头道:“不用了,我打算从妙语这边着手。”
李天啸道:“嗯?”
“既然妙语是故意杀死他的,那么首先要有个杀的理由吧,先找到这个理由。”
“若她只是因为觉得这个香客难伺候,所以才下狠手呢?”“不可能。尤姨说过,这妙语自小就在春香阁里了,必然见惯了青楼里的那些腌汰事儿,这朱元外就算是混,可若是一个女子温香软玉,又那么跟朵解语花似的,怎么可能粗暴对待?”这妙语能当春香阁的花魁当了四年,必定有过人之处,要么才情、要么懂男人的心思,反正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可能让男子讨厌就对了。所以,这样的一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女子,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个原因杀人,那么,必然
是不得不杀朱元外的原因,也许查出来之后,还能顺藤摸瓜,指不定能牵扯出朱元外更多的坏事,万一就有能扯到十八年前的那件事,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楚轻边想着,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可她这会儿想,怎么都想不起来。
李天啸听着楚轻分析女人分析的头头是道,一张俊脸又冷了下来:“你对女人很了解?”
楚轻“啊”了声:“了解说不上,可对于女人的心思,却是能猜到几分……”她自己就是女人嘛?可对上李天啸狐疑的目光,低咳一声,加了句:“这样以后娶媳妇儿之后,才好哄自己媳妇儿对不对?”
李天啸:“……”他心底的一团火骤然又烧了几分,烧得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脚步加快,直接飞速往客栈的方向走。
“爷?”余栉风总觉得爷这心情又不好了,赶紧追过去。
楚轻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她又说错什么了吗?没有吧,她现在的装扮是男的,不就是应该娶媳妇儿么,难道还要娶汉子?估计这李公子能吓坏。
翌日一早,楚轻神清气爽地打开门,就看到李天啸正背对着她站在栏杆前,听到动静,转过头,墨黑的瞳仁里,闪过一抹很复杂的光:“你起来这么早,是要去哪儿?”
“啊?”楚轻一脸懵,他一大早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要问她去哪儿?
“你要去春香阁?”李天啸抿紧薄唇,质问道。
“去那里做什么?”楚轻不解,抬步绕过他往下走,打算先填饱肚子。
“你昨夜不是说要去调查那花魁妙语?”既然要去调查,自然要去那春香阁。
“你想多了,那妙语现在还在府衙的大牢里关着呢,我就算要去,也是去府衙也不是去春香阁。”楚轻难得好心情的解释道:“哦对了,余公子呢?”
李天啸的脸色刚好看了点,听到这,道:“你问他作甚?”
楚轻道:“让他去买几个铁锹一类的东西。”
“嗯?”李天啸不解,刚好余栉风打开门,看到李天啸竟然起这么早,赶紧上前问道:“爷,可是有事?”
“没事儿,楚公子让你稍后去买几个铁锹。”余栉风松口气,随即与李天啸一样很是不解:“楚公子,买铁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