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忽然笑了,却是那种阴寒至极的笑,“赫连弈也没死吧?”
“死?我不知道!”叶澜似是很惊慌,“你和唐晩突然离家好久不回来之后,先生就没再联系我了。”
宫凌观察她的神色不像是说谎,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叶澜叫住。
“宫总,我已经把实话告诉你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向赫连弈讨要解药?他曾给我慢性毒药,如果我出卖了他,他就不会把解药给我,可是如果没有解药,我会活不过一年的!如今我把他出卖给了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也知道宫凌薄情,她不等他回应,又补充道:“我知道你喜欢这张脸,我不求名分地跟着你,每天当花瓶供你观赏好不好?”
宫凌复又走近她,眼中满含蔑视,“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帮你?你虽是枪手,但也是拆散我和晚晚,导致晚晚如今生死未卜的元凶,我不杀你已是仁慈,还妄想我会救你?”
“还有这张脸。”他近乎温柔地抚摸上去,之后一把攥住她的下颌,眼底满是阴鸷。
“为了自己保命,连亲生妹妹都可以罔顾,这么丑陋的一颗心怎么配拥有这么一张脸呢?”
叶澜惊恐地睁大双眼,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只觉得他的手像是蛇信子一般从她脸上舔过,让她每个毛孔都忍不住战栗。
接着就见宫凌笑得邪肆又阴狠,“给我刮花她的脸,扔到奢城去!”
“不要!宫总求求你,我是被逼的,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叶澜的叫声越来越远,宫凌已走出地下室的这道门,前往另一个隔间。
看着被两条链子吊起的宛如死狗一样的窦建安。
宫凌眉眼间的戾气又逐渐开始暴涨。
“给我泼醒他!”
“哗啦”一声,一桶盐水浇到窦建安身上。
本来垂着头的人浑身抽搐了几下,辗转着醒来。
宫凌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能这么禁玩的人也是不多见了。”
窦建安见到宫凌含笑的俊脸,眼底一瞬间闪过无穷的惊恐,显然一副被打怕了的样子。
“别紧张。”宫凌勾着唇玩味道:“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上来我就放你走如何?”
窦建安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
宫凌也不在意,而是自顾自地问道:“当初你绑架唐晩是受人指使的吧?而要我挑一个留下来只是幌子,一开始你就设定好了无论我说谁,都会推唐晩下去,是么?”
窦建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虽然没开口说话,但这神情已经代表了一切。
他猜对了。
“为的就是让晚晚彻底对我绝望,以为我是不爱她的,好对我死了心。”
“而其实唐晩并没死,对么?赫连弈在断崖下做好防护措施,守株待兔,就等着你将唐晩推下去,让我误以为她已经死了,然后就没人跟她抢晚晚了,对吧?”
事后阿律跟他说这事中的蹊跷所在,他自己也不是没发觉。
他当时演的那么卖力,对方没道理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