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温芷言关上门,就拆开了信封,里面是她的护照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言言,如果你信得过我,给我三天时间处理桦初的事情,三天后你再回来,如若不信,护照在你手上,你随时可以回来。
最末尾,签了龙飞凤舞的萧璟两字。
我呸,谁是你言言,温芷言将纸撕成碎片,往垃圾桶一扔。
搞什么,就这么留张纸条说走就走。
还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想都不用想,她早就不信他了。
温芷言气呼呼的回到房间收拾行李,毅然决然的出了酒店,就在搭上出租车的那一刻,她又犹豫了。
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再信他一次,给他三天时间呢。
如果三天过了,他能证明自己不是打压桦初的人,自己心里藏着已久的疑虑不久可以打消了吗?如此一来,于他于己,未必不是件好事。
况且,就算她现在回去了又能怎样,到公安局里面喝茶,竭力解释,这件事我毫不知情吗?
事情要这么好解决,便不会拖到现今了。
“Hey,whereareyougoing?”司机忽然问道,打断了温芷言的思绪。
“Iamsosorry.”温芷言不好意思的道过歉,拉着行李下了车。
司机有些愠怒的开车而去,她又回到了酒店。
接下来日子对于温芷言来说,真的是煎熬难耐,度日如年。
晚上她躺在床上,总是彻夜难眠,有好几次她忍不住打电话给萧璟,听到那头略显疲惫的声音,她都会更为担忧。
远在异国的她,根本不知道云锦市是个什么状况。
她试图去游玩来分散自己的心,熟悉点的就只有海德公园,于是她又去了那里,独自一个人踩着落叶,怅然若失。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上次她和萧璟走的那条林荫小道,小松鼠依旧肆无忌惮的在道上玩耍,她看见那棵树,想起了萧璟炙热的吻,脸又变得滚烫。
似乎在她生活的每个角落,基本上都留下了萧璟的印迹。
他们之间若没有......
想起了那件事,温芷言脸色一变,转身逃离这个有美好回忆的地方。
她努力的跑着,不知怎么眼泪就落了下来,伦敦秋季的风有些萧瑟冰冷,她觉得浑身一瞬间都没了温度。
回忆就像衍生藤蔓,将她紧紧缠住,每当她想要走出,它就会缠的更紧,缠进肉里,缠进心里,让她疼的喘不过气。
三日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尽管她过的再怎么煎熬,还是会有到期的那天。
温芷言拖着行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舷窗外的云海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美的让人窒息,又落寞的让人心疼,可温芷言的心情,却与来时大不相同了。
她在飞向一个未知的结果。
直到出发前不久,萧璟都没有告诉她桦初怎么样了。
这么多天的胡思乱想,也够了,所以她决定,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勇于去面对。
即使,结果有可能是萧璟骗了她。
经过12个小时左右的飞行,飞机平安降落在天庆的红启国际机场。
拿好行李下飞机时,她还是有些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
一出安检口,她第一眼就望见了那个在这些天疯狂占据了她脑海的人——萧璟。
此时此刻,她心里像是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表达不出。
她一步步走近她,拉着行李箱的手都紧张的忍不住暗暗拽紧。
他依旧冷着一张脸,却看起来有些疲惫不堪,眼睛充斥着血丝,似乎是没睡好,亦或是熬了夜。
她的行李被他接了过去,然后她看到了何元柏,云宛等人。
何元柏首先对她礼貌性的点点头,她也回之一笑。
“总编。”云宛的声音显得十分欣喜,亲热的上前来挽过她的手。
她与这个年龄不大的总管关系还是不错的。
因此她也对她笑了笑,顺口问道:“桦初怎么样了?”
“完全OK啦。”云宛声音也带着藏不住的欣喜,年轻的小脸上也写满了疲惫,看来这段日子她也没少辛苦。
“辛苦你了。”她说。
云宛不怀好意的笑笑,靠近她耳边轻声说道:“再辛苦也没你家那位辛苦啊。”
温芷言脸一红,嗔怪道:“说什么呢你,小丫头片子。”
云宛忽然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总编,我说真的。”
她的心没由来的一紧,萧璟辛苦她是知道,从电话里他的声音,还有他现在的模样,她都能看出来。
望着前面萧璟有些落寞的身影,温芷言忽然有种想冲上前去抱住他的冲动。
一行人到了停车场,云宛搭着何元柏的车走了,留下她和萧璟两个人。
“上车。”萧璟的语气不咸不淡。
“哦。”温芷言乖乖的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