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而如今这玉枕却重新回到了府中,而央央儿昏迷……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事情不寻常。再有今日裴溯为捞玉枕,亲自下水,裴老夫人越发肯定了这其中的藏着事。
“你可是……负了央央儿?”
屋中气氛一下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裴溯脸上泛出了几丝讶然,拧了拧眉头,方才问道:“绝无此事。”他更是不知道,为何老夫人竟会有这样的认知。
可裴老夫人的脸色一点都不见好转,可见她并不信自己这亲孙子的话。
这时,周贺从外头疾步入内,“公子……”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因发现裴老夫人也在此而硬生生打住了,随即行了礼:“老夫人。”
周贺有事要禀,这时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朝裴溯看了一眼,却因不见他任何指示而有些举棋不定,正当打算退出去时,却听老夫人愠怒着开口。
“有什么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裴老夫人说的这话正是对站在面前的这老六说的。这语气态度在此,显然今日周贺不说是过不去的。
裴溯也料想到了周贺这急冲冲的要来回禀什么,但既然祖母盛怒他也不能忤逆。“但说无妨。”
周贺这此开了口,“宁家三小姐醒了,就在刚刚——”
“央央儿醒了!”裴老夫人闻言激动,神色明显转怒为喜。为的不单单是宁溪光醒了,还为了老六居然还叫人私下关注着这丫头的动静。
而裴溯闻言却是眉头皱得更深了,心中想到了玉枕。
玉枕不说话时,宁溪光就醒了。而玉枕能开口说话时,宁溪光昏迷着……这就不得不让裴溯怀疑其中的联系了。再加之以往几次,他有意试探,玉枕也几回露出破绽。
虽然这等事离奇到叫人匪夷所思,可这时裴溯几乎就能肯定下来了。
裴老夫人转头看裴溯,“你这分明还是放心不下她,不如跟我下午一样块去瞧瞧她。”
“好了好了,就今儿下午了。”等了半晌不见回应,裴老夫人单方面敲定了这个事儿,她最瞧不得感情上的犹豫迟缓。在她眼中,老六和央央儿可算是真心了,不然也不会一个为情昏迷,一个为定情之物而奋不顾身跳下水池了。
“……”裴溯沉眸,半晌后道:“好。”
——
宁相府。
因着三小姐宁溪光从昏迷中转醒,海棠春坞里可算是炸开了锅。前几日这院子一片沉重,丫鬟婆子脸上各个是愁眉惨淡,今日可算是都换上了发自肺腑的笑颜。
唯独盼兰,此刻还伏在床前抹眼泪,为了当日出事时她没跟在宁溪光身边而懊悔自责不已。
溪光当然不会将这事怪在她身上,安慰了几句就忍不下起身下了床。重新回了“宁家三小姐”的这身子,她并没有半点不舒服,相反还觉得说不出来的轻盈和灵活。
这种能操控血肉之躯随意走动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了!
盼兰抽抽噎噎的抹眼泪,看见她家小姐快活的在那蹦蹦跳跳,惊奇不已。哪有昏睡了几日,一醒就这样的?“小姐,你、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儿?”溪光回过头看她,半娇半笑着回:“我好着呢!”
“……要不然,小姐先坐下吧?等大夫来瞧过了再说。”盼兰还是担心,“等会,怕是老夫人也要来的。”
“祖母?”溪光眼眸中闪过慧黠,“那我直接去祖母那好了。”她就是脱笼之鸟,小小闺房困不住她。明明才离开了这身子几日,溪光就已经觉得是离开了许多年一样,巴不得此刻尽情的活动下筋骨。
所以,这会谁都拦不住她。
溪光提着裙子,飞似得的往外跑,快活肆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