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庄嬷嬷的话,玉容公主却是皱了眉:“你说秦渊和秦淮在训练死士?”
庄嬷嬷点点头,脸色很是郑重:“此事我也是确定了这才敢跟公主说的,眼下也不知道这秦家人是在打什么主意。现在这些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前两日得了消息,金城公主将王宫的巫医全都召到宫中。似是在查当初大王遇刺的事情,我担心若是金城公主在这么查下去,只怕会查到公主的头上,到时候咱们的事情可就都藏不住了。”
就见着玉容公主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眼中没有半点少女的天真,瞧着庄嬷嬷的眼神也跟着阴狠起来。
连着声音都带着几分冷意,叫人听了不寒而栗:“嬷嬷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准备,若不是那华蓁突然出现,这件事早该结束了。不过不要紧,现在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已经派人去给她送了信,她让我做的事情我可是都做了,现在该是她兑现承诺才是。”
庄嬷嬷闻言点了点头:“只是公主也不能太过相信她,这个女人城府极深。”
“嬷嬷放心。”玉容说着垂了眼眸,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豆蔻。
庄嬷嬷却是有些不放心:“公主。”
玉容闻言却是连头都没抬,只是道了句:“至于萧怀瑾就不劳嬷嬷费心了,我自有安排。”
一句话将庄嬷嬷的话给堵了回去。
瞧着玉容公主一副不欲再多言的模样,庄嬷嬷只能将话给咽回去,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而此刻的宁家也得了消息,是白玉亲自召见宁文说的此事。
宁老太爷和宁老夫人坐在厅中,听着白玉说完,气的面色铁青。
“他们难道不知道蓁儿双目失明是为什么吗!竟然还要答应这桩亲事,这不是在逼着蓁儿离开王都!好既然他们要成这门亲事,要和大燕和亲,那咱们也没有留在王都的必要。咱们现在收拾东西就走,就算是去吐蕃也好,去漠北也罢,总比留在这里强。”宁老夫人越说越气。
一旁的魏国夫人赶紧劝到:“娘莫要生气,大王和金城公主怎么会不知,只怕此事另有缘由。”
宁文也跟着上前劝说:“祖母,这件事那是玉容公主以死相逼,玉容公主是大王唯一的妹妹,大王自是不能瞧着自己的妹妹有什么闪失,只能应下。不过眼下也是权宜之计,大王虽说答应了玉容公主,但这件事毕竟还没有盖棺,这门亲事能不能成还是两说。大王也正是明白,蓁儿和萧怀瑾之间的事情,这才先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好有个准备。”
宁老太爷闻言点点头:“你也别着急,就算这门亲事大王同意,这南诏的百官不见的会同意,眼下刚大败燕兵南诏士气正盛的时候,这个时候主动联姻并非是最好的时候。再说南诏和大燕联姻和亲,这件事不是小事,并非是大王他们说说就成的。
可是需要百官商讨,眼下刚打完仗,只怕不会有多少人同意联姻。大王之所以提前告诉我们,也是怕到时候消息传出来,咱们是最后知道的,心中生恼。你就莫要怨怪他们了。”
听了宁老太爷的话,宁老夫人这才算是消了点气。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这件事绝对不能再让蓁儿知道,眼下她的眼睛再不能受半点伤害了,若是再坏下去,只怕就是吕韦来了,也是束手无策。”说着很是郑重的叮嘱屋子里的人:“你们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若是谁敢在蓁儿面前说一个字,叫她伤心难过,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
闻言屋子里伺候的下人恭敬的应了声。
老夫人这才叹口气,站起身来很是不放心的往后院走。
华蓁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感受着冬日的风吹在身上的冷意。
眼前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瞧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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