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丫鬟嬷嬷可瞧得清楚的很,若是失手,我这额头怕也不会伤成这般。还有陈老夫人从进门开始,便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了舅母,这可是在诬陷郡主,这就不仅仅是打我这么简单了。舅母是怎么死的,皇上都清清楚楚,也是过了刑部大堂的,陈老夫人不分青红皂白,污我清白,这件事我也是不能忍。的确,陈老夫人按着理算,还是我的长辈,可是不能因为她是我长辈,便如此无事皇家威严,便可以污蔑皇室郡主的清白。舅舅乃是晋国公,当知道朝廷的礼法,便就是因为她伤心难过,就可以如此污蔑殴打皇室郡主么?”
一句话顿时问的沈崇茂哑口无言。
一想到华蓁郡主的身份,便叫他气不打一出来。
心中更恨,陈老夫人,为何谁不招惹,偏偏要去招惹华蓁。
莫不是她还不知道华蓁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成。
心中想着,华蓁已经越过他,对上长平侯的视线:“长平侯,今日若是你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便只能进宫,求皇上给我一个说法了。”
长平侯看着华蓁,心中恨急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好言相劝:“这件事,的确是家母的不是,但也不能全怪我母亲,都是因为往日你在晋国公府与我妹妹之间的关系着实叫人有些担心,传到府中,母亲这才以为是你害了妹妹。若是没有这些事情,母亲自然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明了,陈老夫人之所以会诬陷你,还不是因为你平日跟大夫人的关系实在太差,屡屡与她作对,若不然陈老夫人也不会冤枉了你。
看起来语气和善像是在道歉,实际上,却是将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了华蓁的身上。
江芙和曹嬷嬷在一旁听着,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中,恨不能冲上去撕烂他们的脸。
只觉得这些人当真是太欺人太甚了,打了人不想认账,竟然还想将这件事,全都推在华蓁身上。
看着华蓁孤身一人,站在这屋子里,很有些势单力薄的样子。
曹嬷嬷忍不住红了眼圈,当即出声道:“长平侯如今是就事论事,陈老夫人,出手打了清和郡主,皇上和太后命奴婢伺候郡主的时候,可说的清清楚楚,让奴婢务必照顾好清和郡主莫要叫郡主受了委屈。今日之事奴婢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自也会如实告诉皇上和太后娘娘。”
说着看了眼华蓁:“皇上和太后娘娘素来喜欢郡主,更是让老奴念着仁孝皇后的恩情,务必照顾好郡主。今日郡主受了这等委屈,是老奴失职,老奴这就进宫向皇上谢罪。”
说着就一副要走的样子,顿时叫沈崇茂和长平侯心咯噔一下。
众人这才想起来,这曹嬷嬷乃是皇上赐给华蓁的,心中更是害怕。
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陈老太爷,此刻面色铁青的看着华蓁和站在她身后侧曹嬷嬷。
冷着脸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闻言华蓁福了福身:“蓁儿不想怎么样,只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罢了,这无缘无故的被人冤枉,更是被打伤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老太爷闻言看着华蓁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随后视线转向陈老夫人身上,陈老夫人此刻恨得红了双眼,恨不能杀了华蓁才解气。
原本听着华蓁说话的时候,便忍不住想要动手,却被长平侯夫人紧紧的抓着手,这才不得动手。
眼下看着华蓁,恨不能冲过去。
陈老太爷看着陈老夫人的模样,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你是要我夫人亲自给你赔罪么!”
“蓁儿不敢,蓁儿只要讨个公道。”华蓁低头轻声应声。
就听着一声惨叫,再抬头,就见着陈老夫人已经一头撞在了大夫人的棺椁之上了。
顿时鲜血溅了一地。
长平侯和长平侯夫人赶紧上前,将陈老夫人扶起来。
就瞧着陈老夫人面上已经惨白,鲜血流了半张脸。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华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话:“是你害死的,都是你害死的!”
说完一口气没上来,直接闭了眼。
顿时屋子里的人忙活开来,所有人都围在陈老夫人身边,便是沈崇茂此刻也围了过去。
只有陈老太爷仍旧站在原地看着华蓁:“我夫人用自己的命,给你个公道,现在可够了。”
说完一拂袖子转身离开。
江芙这才在华蓁身旁轻声说道:“郡主,是陈老太爷将陈老夫人推着撞在棺椁上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长平侯抬起头,双眼通红看着华蓁:“现在你满意了,我娘被你逼死了你可满意了,清和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