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呢。”
闻言衙差的面色顿时有些难看:“这位姑娘这话说的好偏颇,小的可没说郡主杀了人,只是晋国公上京兆府这般说的,小的也不过是个办差官,府尹大人让小的来请郡主过去。小的可从头至尾没有说过这郡主是杀人凶手。”
华蓁闻言看着京兆府的衙差点点头:“是舅舅说我毒害了舅母?”
衙差闻言犹豫了片刻点点头:“是晋国公上府衙这般说的,并且还有证人指证就是郡主吩咐她做的,现在人都在京兆府的衙门,就等着郡主过去问话了。”
闻言华蓁点点头:“既是如此我便随你们走一趟。”
因着此刻刚天亮没多久,街上做买卖的人也才刚开门,还没多少人。
瞧着衙差带着一个身着华服漂亮的女子往京兆府衙门走。
顿时叫人都生了好奇心,想知道这姑娘究竟是犯了什么罪,怎么一大早的就叫人带着去衙门。
便也跟了不少个好事的跟着过去看热闹。
等华蓁到京兆府的时候,就瞧着京兆府大堂之上,沈崇茂正在一旁坐着,地上则是跪着沈玉静身边的丫鬟红袖。
旁边跟着沈松乔,见着华蓁过来神色很有些复杂。
府尹大人刘茴高坐在公堂之上,见着华蓁进来,一拍惊堂木,冷声问道:“堂下可是清和郡主华蓁?”
闻言华蓁福了福身:“正是,不知大人传唤华蓁过堂是有何事?”
闻言京兆府指了指地上跪着的红袖问道:“你可认识此人?”
华蓁看了红袖一眼,见着红袖跪在地上,低着头,当即点点头:“此乃是我三表妹身边的伺候的丫鬟,名唤红袖。”
“今日晋国夫人在府中被人毒死,原因是吃了一盘被人加了砒霜的芙蓉糕,这件事情你可知晓?”
华蓁闻言点点头:“华蓁一直在府中,出事的时候,也跟着去瞧了,自是知道。”
“好,现在本官问你,晋国夫人被人毒死在府中的事情可与你有关?”
“自是无关,晋国夫人乃是华蓁的舅母,与我无冤无仇,我又怎么会毒害舅母。”华蓁看着刘茴的脸色,冷静的说道。
闻言刘茴指着红袖:“可是她说这芙蓉糕是你给她的,让她找了松鹤堂的丫鬟如意,叫如意送去晋国夫人的房间,还假借祁王侧妃之名,这才毒害了晋国夫人,可有此事?”
闻言华蓁看了红袖一眼,就瞧着红袖似是铁了心一般,跪在地上半点反应也没有。
当即冷声道:“大人,根本没有此事,我与这红袖只是认识,并不熟识,与三表妹关系也没有多好,从未与她们说过话,又怎么会让她去寻如意害舅母,还请大人明查。”
闻言一直站在旁边的沈崇茂,面色发冷看着华蓁:“华蓁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么?红袖已经全部交代了。我真是没想到,你就因为你舅母冤枉过你一次,便就怀恨在心,更是痛下杀手。华蓁,虽然说你不姓沈,可是在沈家我哪点对不起你了,我待你与我自己的女儿还要亲厚,你却如此下手毒害舅母,现在还想狡辩,你的良心莫不是被狗吃了不成?”
听着沈崇茂的话,华蓁眼中的神色冷了下来,当即说道:“舅舅,蓁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蓁儿没有毒害过舅母,也没有这个心思,舅舅当是明白才是。现在凭着一个小丫鬟的话,舅舅就要将舅母的死推在蓁儿的身上,请恕蓁儿不能从命。”
“华蓁,你便是这么与舅舅说话的么?这是不孝!”
“那依着舅舅的意思,舅舅污我杀了舅母,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也要认下,这就是孝顺了不成?”华蓁却是丝毫不紧张,对上沈崇茂的视线。
顿时围观的人都议论了起来。
的确,若是人家没做这个事情,却要因为一个孝道认罪不成。
沈崇茂没想到竟是来了这么多看热闹的,顿时有些恼怒。
却是不能对这些围观的人发火 ,便就只能将心中的怒气,转到红袖身上。
他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大夫人的死推在华蓁身上。
若不然长平侯府闹僵起来,到时候怕是不好收拾。
如果能彻底栽赃嫁祸在华蓁头上,到时候长平侯府问罪,也只会问华蓁。
所以在见着沈玉琳将红袖带过去的时候,他明明心中还在忌惮巧意反水的事情,却也顾及不了太多了。
带着红袖便直接告到京兆府。
华蓁毕竟是清和郡主,若是一般的女子,他在府中也好发落。
只可惜现在太后各方势力都知道清和郡主,住在沈府,饶是他这个亲舅舅也发落不得。
便想着趁着没人知道,先将她置于死地。
却没想到竟是跟来这般多看热闹的。
眼下只想赶紧解决这件事,便冷着声,对着红袖说道:“你刚刚怎么说的,还不快说,让她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