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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歌和桓生都不曾经历,自是不太懂这些,薛娘一边帮衬着,也一边同凌昊聊聊家常。
看着这些熟悉的场景,她好似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这祠堂还是多年来的样子。
“哥,你说你,这山庄一再的多次修建扩建,这么也不把这儿好好修缮一番。”
“怎么?”凌昊一边收拾着,一边问道:“你觉得这儿破旧?还是太窄了?”
“不是。”薛娘叹了一口气,语气更轻缓,说道,“你这么多年了,不必这么辛苦了,倒是多用些银两在当用的地方,你这家也没个女主人,倒是你……”
说到这儿,薛娘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住了声,没有再说下去。
凌昊的妻子去世已经很多年了,若不是因为心中还惦念着,也不会一个人独自过活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坚持着这个家,多年来都一样。
担心凌昊心中难受,薛娘赶紧转移了话题,说道:“诶,墨儿回来了,怎么也不来见见我这个姑姑,上哪儿去了?”
凌昊似乎并未受到影响,一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应道:“回来就往念墨轩待着了,想是有事吧,这段时日似乎很是忙碌,不然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他忙什么呢,这翠韵楼的生意也不需要多费时费力的打理,也没见他待在翠韵楼,这次回来我本想叫着他一道的,谁知他不在,这孩子,不会是混江湖呢吧?”
薛娘这话问得别有意味,目光探究的看着凌昊的反应。
凌昊果然面色有一丝僵硬,他顿了顿,没有迎上薛娘的目光,兀自答道:“由着他去罢,他早就不是一个孩子了。”
“这倒也是,这孩子,不知不觉,我都没有想到他已经这么大岁数了……”
薛娘说着说着,竟自个儿转移了话题,说起笑来了。
要说瑾歌为什么心思那般马虎,心眼儿大得没道理,现在也有出处了。
祠堂祭祖,此时的场合,是按照家族辈分排位,现如今凌家的人口本就不多,上一辈就数凌昊和薛娘,在瑾歌这一辈,也就只有凌墨、瑾歌和桓生三人,瑾歌和凌墨更是不得不并坐在一起……
凌墨脸上并无表情,只是冷冷的跪坐在那里,一旁的瑾歌也不看他一眼,整个脖子扭到桓生的方向。
这样别扭的他们,自然是被众人看在眼里,这明了的人知晓,这不明了的人,可就觉得奇怪了。
此时的祠堂内,香烛的烟雾寥寥而起,让瑾歌烦躁的心有了一丝娴静之感,不会那般刻意的去注意到凌墨的一举一动,渐渐地沉浸在了祭祖的状态之中。
四周飘荡着的念经声,像一缕幽魂在不断的缠绕着瑾歌的神思,将她的思维渐渐抽离,好似一时之间失去了意识一般,又好似魂魄飘离了身体,俯视着祠堂内的一切。
不过很快仪式就结束了,其实过程也简单,不是什么繁杂隆重的礼节,瑾歌直到桓生唤她许久,才回过神来,却是一脸的茫然无措,好似刚刚睡过去了一般。
这可不,旁边的薛娘就开始数落起来了。
“你这丫头,这么还睡了不成?!真是……”薛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这手贴上去才发现不对劲,“咦,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闻言,桓生也抬手试探了一下,发下她的额头果然很是滚烫,可是先前还好好的,这么突然就这样了?
“最近天气凉了,想必是突然受了风寒,快带瑾歌回房去罢,我一会儿吩咐大夫过来瞧瞧。”凌昊也过来看了看瑾歌的脸色,忙安慰吩咐道。
看着大家都因为自己突然变得这般紧张来了,瑾歌忙摆了摆手,故作坚强道:“哎哟,无事无事,我哪有那般虚弱的,我这就自己回院子乖乖躺着休息,你们忙你们的吧。”
瑾歌说罢,赶紧拽着桓生的手臂,依靠在他的身上,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快放上去了。
桓生立刻会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对薛娘他们说道:“您二老先忙,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瑾歌的。”
“行行行,你带她回去罢。”薛娘还不忘对瑾歌好一番嘱咐,“可一定得好好休息,你别委屈了我的外孙子,可有你好看的。”
“……知道了娘。”
桓生抱着瑾歌刚走出正院,瑾歌那副精神饱满的模样下一刻就萎靡了下来,她微眯着双眼,手无力的抓着桓生胸口的衣襟,喃喃道:“桓生,我头好痛……”
“你坚持会儿,瑾歌,马上就到了,我帮你看看。”
“嗯。”
桓生知道瑾歌的这般反应不太正常,但是也知晓这事儿得回去了才能探究,不然瑾歌刚刚何必那般故作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