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副模样,桓生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突然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阴暗昏黄的洞中,火苗突然由一阵劲风而过,猛地摇曳了一番,复而归于宁静。
桓生冷冷的看着凌墨的双眼,字字句句,说得清晰:“凌墨,不会有下次了。”
“那你杀了我呀?”凌墨戏谑的笑着,挑了挑眉,那俊秀美颜的面容显露着邪魅,继而笑着自嘲道:“我现在不就在你手里吗?你杀了我岂不是轻而易举,你柳桓生的武功,还会惧怕我吗?你一次次的放过我,才会有下一次……”
闻言,桓生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蓦地一用力……仅仅半刻的迟疑,他一下子将凌墨甩了出去,收回了自己的手。
“如果……真的要走这么一步,我会替她动手的。”桓生说罢,转身准备离去,可他看着这个样子的凌墨,心有犹豫,站住了脚步,又转过了身来,看着凌墨的双目说道:“你何苦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说到这儿,他欲言又止,始终没有将后面的话在说出来,说到底,他却不是一个足够心狠的人。
可凌墨却领会不到桓生的言外之意,他听到这儿,在看到桓生的那双目光,心中的各种滋味都燃起,他愤然起身,劲风凌厉出手,被桓生微微撤身躲闪,他气急,又再次连续出招,都被桓生一一躲过,可他怒气依旧不减,恶狠狠的欺步上前,一边怒骂道:“你休要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需要你来评判。”
这句话终于是激怒的桓生,他蓦地接招,反击出手,一把将凌墨按到石柱之上禁锢住,隐忍着愤怒,低声喝道:“不需要我来评判?!凌墨!你可真是疯了……”
“呵呵……”凌墨看着桓生终于发怒,突然笑了,他戏谑的笑道:“我竟然忘了,你现在是瑾歌的夫君,她已经嫁人了。”
若是在一般人眼中,这一刻,一定会认为凌墨对于瑾歌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可桓生却敢断定他对瑾歌无男女之情,至于证据,此是后话。
凌墨没有注意到桓生脸色的变化,只听得桓生缓缓说道:“你忘的不是她已经嫁人,而是忘了,她不会永远是一个孩子。”
这一句话,可谓是一语中的,在凌墨的心上猛地一击,撕开了那最后一层防护。
不得不承认,桓生才是最清醒的人,他不言不语,却能不被任何情绪所蒙蔽,误导,能看到事情最本质的东西。
多年以来,在凌墨的眼里,心里,瑾歌都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还是那个会跟在他身后一直喊着凌哥哥的小丫头,那个还需要他来保护,呵护的小丫头。他已然忘记了,她总有一天是会长大的,不会永远是一个孩童,更不可能永远都需要他来呵护……
呵护。
想到这儿,他溢出了苦涩的笑来,他已经没有资格,谈所谓的‘呵护’了,从来都没有。
凌墨无力的垂下了双手,垂下头来,露出了一脸无所谓的笑来,复而抬头淡淡说道:“那又如何,所有的事,我都做了,现在谈论这些有何意义……”
“我知道。”桓生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定定的看着凌墨,那其中复杂的意味,隐藏着的所有言语,凌墨都在这眼神中接收到了,他心虚的别开了眼,好像恐于被桓生看穿心思一般,急于躲闪。
桓生也未再多言,他只想自己今天来这一趟,更让凌墨清醒一点儿,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了,尽管对于他来说,在瑾歌身上的伤痛,与他身上的伤痛一样,无差一二,甚至更深,可是他又要站在更多的角度去面对这些事,做出最不遗憾的决定。凌墨的错,他自认为不需要自己去替他纠正,让他自己醒悟,才是最为正确的。
这世间,有多少真正的善,又有多少真正的恶呢?
桓生垂下双手,没有再看凌墨,转身离去。
就在他要走出山洞的时候,身后的凌墨突然出声,不疾不徐,听不出语气:“是我亲手将她推下去的,我救不起她。”
听到这话,桓生蓦地停住了脚步,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默默紧了紧双拳,抬步离开了。
“我会救她。”
桓生静静的走在漆黑的夜色中,凉风掀动着他身上的白衣,灌入他的衣内,让他的头脑更为清醒。
想到瑾歌,他抿了抿唇,加快了步伐,可他又并未施展轻功,而是一步步脚踏实地的朝着渝州城的方向走去。
此时,他的内心,太过于复杂,难以言喻。
从始至终,他都让自己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但是现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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