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亲眼所见了。
黑衣人勾唇一笑,随即恍身上前,朝着桓生凌厉出招,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刚刚他对付二狗那两招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今日就是逼他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他当下狠下心来,使出浑身解数,招招劲道,若是一般人,怕是半招都接不下来,可桓生却没有半分下风,倒是轻松接下,这更让一旁的瑾歌看着,有些不知所措,又恍然大悟。
她刚刚见着那黑衣人使出的轻功就已经断定了他的身份,知道他就是凌墨。
如此一来,当初他说桓生完全能打得过他是真的……
真的……
两人缠斗着,招式愈发强劲,凌厉之气使得周遭的一切事物都遭受着影响,更别说先前就已经被重伤的二狗,正痛苦的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嘴角溢出血迹。瑾歌自顾不暇,抵不住一旁打斗而产生的气场,瞥见痛苦的二狗,犹豫着方才慢慢靠了过去,伸手欲将其扶起来。
没想到二狗突然伸手禁锢住瑾歌,伸手套住瑾歌的脖子,将她撂倒在一旁,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对不起了。”
“你……”瑾歌正要问,二狗自己就开始说道了:“小姐现在可是信了?二狗愚钝,不知武功高低评断,小姐聪慧,对武功绝学研究是天赋异禀,你看看他们俩,谁更胜一筹?”
瑾歌瞥了一旁的二人一眼,敛眉抿唇不语,她心里自然是已经有了分断,可她尚未欣然接受这个现实。
下一刻,就见凌墨被桓生一掌击中,直逼退了好几步外,费劲运气方才稳住身形,下一刻,面上的黑巾就滑落而下,那张俊美冷漠的脸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露出来,还含着浅浅的血迹。
见着瑾歌被二狗那般禁锢着,桓生当下虚身上前,未等瑾歌反应,已经被桓生揽在了怀里,退离了他们几丈之外。
“呵。”凌墨突然出声笑了,看着桓生,淡笑道:“果然好身手。”
“瑾歌。”
听到凌墨叫自己,瑾歌本就不愿看到他,亦没有转身直视,而是僵硬的听着他下面要说的话,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了。
眼前抱着自己的人,却是如此的陌生,突然不认识他了一般,颠覆了她以往对她的认知,分明是同自己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人,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只是还未听他亲口说出来罢了。
“你问问他,是不是娶你之后,功力大增。”
凌墨连委婉的话语都省了,一句话赤裸裸的直戳真相,直接将一切都说得明显,猛地刺痛着瑾歌最不愿去深思的那一面,可现在凌墨已经说出来了……
瑾歌身形一滞,僵硬着身子抬头看向桓生,那目光,也不知道该是以何种神情,何种心理去承受他的答案。
桓生似是明白她的内心,他虽有不忍,但他却毅然决然的点了头,干净利落的说了一声:“是。”
他亲口承认的,瑾歌听罢,也无甚大反应,只是心里的疑惑又解了一个。
当初凌墨曾对她说,桓生娶她另有目的。
如何不是呢,她自己也曾想过,桓生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娶了自己过门,早该想到,他一个誉满天下的才子,娶了自己,任谁都觉得是滑天下之大稽,可自己却沉浸其中;分明他从一开始就不甚对她亲切,哪怕是那么久,他一直生分的叫着自己‘薛小姐’,不曾言过名字,还是自己要求他改口的。他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晓的?细细想来,自己却是一点也不了解桓生,他的神秘在他温暖的笑容里,解不开,化不了;不知道那背后,隐藏着什么。
即是如此,那当初他在自己身体里就曾使出过武功,那说明他当时就说谎了,他没有承认是自己当真会武;悬崖下接住自己,亦是如此,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罢了。
孤岛之上,他一定进入过自己的身体,利用自己完好的双眼,然后去做了什么。
那凌墨所言的苦肉计,也是真的了……
她曾经想不到凌墨所说的桓生娶她的别有目的是什么目的,今日突然明白了过来。
如此,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早知道他们俩阴阳互换,可不知这阴阳互换给他们带来了什么。自己自小对武功绝学天赋异禀,奈何身体习武略差;想必桓生自己与她相反,练武的骨骼,但对于武功绝学的吸纳却在瑾歌身体里。
执意娶她,无非是为了阴阳调和罢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成亲之后,他功力大增的原因。
难怪自己渐渐地没有办法再习武了……
新婚不久,他日日早出晚归,何曾将她这个新婚妻子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