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呵呵……”
瑾歌沉默了一会儿,敛眉沉下脸来,也懒得同她理论,抿唇道:“你引我来就为了说这些?岂不是浪费精力。”
梨汐低头笑了笑,转身走到了窗前,窗外悠然的飘落着零星小雪,月色清亮阴冷,隐隐还能看到尹川河水泛着亮光,波光粼粼。
“有些下雪了,你走路来的吧?”
“嗯。”瑾歌轻声应了一下,也走到窗边看了看。
“叫你的小厮回府替你取件披风吧,就在这儿等会儿。”
瑾歌微皱眉头看向她,想要探索出她想干嘛?难道是拖延时间?还是想让我在这儿等到桓生前来?坐实她所说的话?可今日自己出门前就已经吩咐过听竹了,如若桓生回府不见她,定然是会来的。
既然她一定要这场戏,那不如陪她演下去。
看梨汐的表情,瑾歌也咧嘴笑了笑,应道:“好呀!”
随后走到桌边坐下,唤来阿松进门。
“回府上,替我取件披风,还有暖手炉一并取来吧。”
这一吩咐,阿松都愣了,要说瑾歌,别看是家底丰厚衣食无忧,生来就该是娇生惯养,但她真的可以算是皮糙肉厚,一点不娇贵,别说就这下一点点雪,就是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她也能在雪地里野跑。
看着瑾歌的眼神,阿松领了吩咐,点头先走了。
一间素雅的房间内,男子正端坐在棋盘前,独自一人认真的研究着棋盘上的布局,烛光昏暗,只能映出他一侧的轮廓,看不真切。
一个黑影飞身进入房间,随即跪下握拳道:“主子,探到了。”
“怎么样?他去了吗?”
黑衣人欲言又止,道:“去的不是他。”
“什么?!”男子将棋子重重的按在棋盘上,厉声道。
“小人之前探到的消息,帖子是送去给柳桓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去的不是他。”
“呵。”男子微微勾唇,一把按住棋盘之上,全盘皆乱,“去,把人给我保住,如若有任何闪失,杀。”
“主子,尚且还杀不得。”
“嗯?”
男子微顿了一下,立刻领命道:“是。”
柳府。
今日桓生回来得比以往早些时辰,赶紧去了别苑看瑾歌,却不见她在屋子里。
这丫头,今日当真出去野了?也好,想必是闷坏了。
正想着,就见听竹前来唤他。
“少爷,你回来啦。”
“嗯,瑾歌呢?”
“少夫人去为你赴约了,这儿,今日送来一个帖子,少夫人特意嘱咐我,你回来便给你,若是过了时辰,她就为你去说一声。”
“赴约的帖?”桓生有些纳闷儿的接过帖子看了一下,没有署名,只有地点。
“少爷现在可要去?听竹这就吩咐人去备马车。”
自来鲜少有约他出门相见的帖,况且还未留有名字,这会是谁呢?
难道是……是冲自己来的?这么快就动手了?瑾歌会不会有危险?
桓生一身玄青长袍都没有换,也没有等人备马车,立刻赶了去。
一出门就遇上了回来取披风的阿松,听阿松说完这事儿,他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想必对方也没有料想到来的人会是瑾歌,还是说知道会引瑾歌前去,反而将计就计了?瑾歌能不能明白呢?竟然没有想到会出这个意外……
城中,人声嘈杂,哀嚎惊叫不断,很多人急急忙忙的奔跑着,大声呼喊,或拎着水桶急急奔走。
“不好了,百花酒楼着火了!”
“快去救火!”
“快去百花酒楼。”
百花酒楼四月梨花的房间内,瑾歌趴在地上,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却见浓烟滚滚,呛得她睁不开眼。
着火了?!
她动了动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卯足力气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
我怎么会晕过去?
瞥着桌上那杯一饮而尽的酒,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竟然没有想到梨汐会在这里就动手!我也是高估了自己,忘了现在已经不是以前, 抵抗不了……不对,我不是万毒之身吗?怎么会?
来不及细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逃出去。
我薛瑾歌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在这儿呢?!想要我的命,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瑾歌观察了一下四周,若是从正门出去,外面木料多,火势最旺,倒是窗户这边火苗微弱,先前看过一下,隐隐能看到尹川河的河水,跳到水里,尚可有一线生机。
她才走两步,就感觉头晕目眩,呛鼻刺眼,呼吸困难,登时跪到在地,怀里的鸳鸯玉坠掉落了一只在地上。
怕是要死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