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复杂了,他解了许久,终于解开了两层。瑾歌僵硬的躺着,一动不敢动,感觉到桓生一直在她腰间忙活的手,她恍然明白了那日薛娘说的话。
能不能快点……
瑾歌直自己像极了刑场上的囚犯,等了好久刽子手都还没动手,死又不能死快点。
半晌,桓生长叹了一口气,侧身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着,准备把她的外衣脱下,却被瑾歌的双手卡住。
抬眼看去,瑾歌一直侧着脸,半垂着眼睑,紧张的看着旁边。
“瑾歌?”
“嗯……”
瑾歌只是小声应,却一动不动。
看着她这个样子,桓生觉得好笑,朝着他凑了过去。
“桓生!”
瑾歌害怕的喊出了声,抬手推着桓生的肩膀,犹豫了一下,又将手放了下来;见此情形,桓生知道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看来多教教她,自然是有用的。接着便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别怕,把衣服脱了。”
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呵得直发痒,让她不禁缩了缩身子,颤抖了一下。
衣服被一件件脱下,解开最后一件里衣,桓生看着她绯红的身子之余,突然发现她的肚兜上……
“这……是你绣的吗?”桓生抬手滑过她的肚兜,一脸认真的探究着上面的绣纹。
瑾歌实在紧张又未习惯被触碰,微微撤了几分,也顺着低头看下去,麻木且尴尬的点了点头,“嗯……我……绣的……的两只鸟。”
“哦……原来是鸟啊,我还以为是一对鸳鸯呢。”
“哦对……嗯是……是鸳鸯。”
“哦……”
听着桓生意味深长的语气,瑾歌抬眼偷瞄了一眼,却见他正探究的看着自己,双眼微醺,嘴角轻勾,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笑容,那勾魂摄魄般魅惑的眼神,好像要将自己吸进去,她赶紧撇开了头。
桓生笑而不语,退回身子,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旁的瑾歌大脑一片空白,眼珠转来转去,不敢直视桓生,紧张地咽着口水,双手暗戳戳的紧紧抓着被子。
等他脱完衣服,敞开最后一件里衣,露出赤/裸的胸口,抬眼发现瑾歌异常紧张,不停地眨着眼睛,眼珠咕噜噜转动无处安放。
“瑾歌?”桓生不怀好意的叫了她一声。
“嗯?”
瑾歌下意识转头看去,入眼的景象让她愣住,登时感觉一股血气猛然上涌,喘不过气来。
忽然,感觉一股热流从鼻间流淌出来。
抬手一抹,鲜红的鼻血……
“啊……”瑾歌震惊得失了声。
桓生见状,赶紧拿过丝巾替她捂住,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你怎么又……”
瑾歌又羞耻又窘迫,简直无地自容,想大声哭出来了。
“我看看。”桓生忍俊不禁,将瑾歌的手拉开,替她擦了擦,戏谑道:“惨了,又上火了。”
“……”上火……这不就是跟上次一样的嘛,瑾歌瘪了瘪嘴,鼓着腮帮子,满脸哀怨。
“没事没事,以后习惯就好了。”
习惯……
瑾歌被他这么一说,脸更红。
过了一会儿,倒也不见流了,桓生起身去拿了丝帕,将她的脸擦洗干净,细细看来,她如此娇羞窘迫的样子,却是又好笑又让人心动。
想今夜诸事不顺,难道是注定不能圆房了?可是已近子时……
桓生摸了摸瑾歌的脸颊,十分的滚烫,心想着上一次她流鼻血后,就病了,这一次不会又这样吧?
收拾好,桓生回到床上,见瑾歌跪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透过大红喜帐看去,红烛还在燃烧,偶尔晃动一下火苗,此刻安静得好像能听到燃烧的声音。
桓生抬手揉了揉脑仁儿,想起刚刚瑾歌的眼神,抱着他的样子,满脸娇羞的样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时候的样子,刚刚散去的燥热感从丹田散发到全身,有些难受,可看着瑾歌这副模样,这么忍心下得去手……
哎,睡觉睡觉……
而一旁的瑾歌却并未因流鼻血而受到任何影响,反倒异常的清醒,只是低头担忧。
怎么办,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桓生一定嫌我蠢死了……
“怎么还不躺下,等我啊?”
听到这话,本来心里还愧疚的瑾歌抬头瞥见桓生这笑脸,蓦地想在他身上出气,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免了自己的尴尬窘迫。如是想,她一把抓过手边的枕头就朝桓生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