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生才不会这样呢,他温文儒雅,文质彬彬,甚是有礼,不仅如此,他眉清目秀,总是带着笑意,看着如沐春风,长得也比你好看!你看你整天冷着一张脸,我吃饭都不消化……”
“……”桓生心里感叹她说了这么多成语,身体却很诚实的抬手扶额。
“你是谁,是不是易容的?喏,被我发现了?!我看看你是不是贴脸皮了!”一边说一边半起身,将馒头爪子伸向桓生的脸。
桓生后仰着躲闪不及,被她按在了床上。
想着她身上还有伤口呢,不敢推她,只好双手托住她的腰,想把她托起来。
这样的姿势却在推门而入的阿松看来,竟是别样的意味。
“小姐,你……”阿松一进门,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不过好在他反应快,立刻将门带了回去,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小姐……小姐你去哪儿了,我怎么看不见你……”
屋里的瑾歌赶紧答道:“我在这儿呢!在床上!你瞎啊!”
“……”
但始终不见阿松再回来。
过了几日,瑾歌的身子更是好得差不多了,难得天天待在屋里看书,还不吵不闹,想是近朱者赤,跟桓生待一起久了还是有些影响的。薛娘因此甚感欣慰,上次温素来看她,还夸她学问还做得不错,倒有几分天资聪慧的意思,可惜,以前可没用在正地方。
这瑾歌可就回答了一句“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乐了众人。
“娘亲也不求你能多有学问,只要你好起来啊,我就放心了,你爹爹也快回来了,还好前段日子你舅舅来了,家里的事都是舅舅张罗的,娘真是……”
知晓娘亲心中不免心伤,自己命悬一线,爹爹又不在,定然将她吓坏了,“舅舅来了?好久没有见到舅舅啦,他怎么没有来看我?”
“舅舅来看过你了,只是你昏迷着,不知晓,他山庄里还有很多事,打理了薛府的事,他就赶紧回去了。”
“哦……”听说舅舅已经回去了,瑾歌心中顿生失落,“好想念舅舅啊,好像有些日子没见着了。”
薛娘听了,这才突然想起来,昨日凌昊派了人送来瑾歌最喜欢的食物。
“你舅舅可是比疼你凌哥哥还要疼你,我这都忙忘了,府上还有你舅舅送来的点心榛果,都是你喜欢的,我一会儿就派人给你送来。”
一听舅舅又送了好吃的来,瑾歌就双眼发亮:“嘿嘿,还是舅舅好啊!最疼我了!”
“你呀,赶紧好起来,省了舅舅的担心,到时候也去山庄看看你舅舅去。”
“行啊,我也好久没有去过山庄了,待我能跑能跳了就去罢。”
瑾歌哪知,去山庄一事,实在遥远。
不久,凌墨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说玉依之死已经查明不是瑾歌所杀,案件已经了了,凶手是失踪不见的雅兰。至于到底雅兰是怎么杀死了她,瑾歌问他他也没说清楚,让她宽心不必再烦心这事,温素去问县令,也不被告知,这事看似虽了,实则还是一块心病,让瑾歌念念不忘。
玉依亲人尚在远方乡下,温素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好不容易求来了尸体,派了人只将骨灰送了回去,也算是魂归故里,入土为安。
这日,说是瑾歌身子骨恢复得差不多了,薛娘和柳娘一道去了月老庙,重新为两人请期,定下吉日,准备成婚,也算是冲冲喜。
桓生陪着瑾歌去梁记买红豆糕,也顺便散散心。
一边吃一边走,两人正走到城中街口,瑾歌就瞅见路边一头发凌乱,银丝尽显的老人,挂着一烂布幡子,坐在路边上,面前摆放着简单的笔墨纸砚,嘴里念念叨叨,幡布上面写着看相,算命,请平安。
瑾歌瞅不见他的脸,但是却被他嘴里的一句话给吸引住了。
“阴阳颠倒,颠倒阴阳,因缘天定,人力难求,一方逆行,同生同灭。”
这是算姻缘的吗?什么是阴阳颠倒?
瑾歌两步上前,蹲到了老人面前,可还是看不清他的容貌,便微微侧头问道:“老爷爷,你说的阴阳颠倒是什么意思啊?”
“日为阳,月为阴,天为阳,地为阴,火为阳,水为阴,男为阳,女为阴;我所说阴阳颠倒,颠倒阴阳,就是男为阴,女为阳。”
“啊?什么意思啊?是……男的和女的交换了吗?!有这种事儿?!这怎么可能呢?!”
“呵呵,信则有不信则无。”
瑾歌听着奇怪,不过对眼前这个老爷爷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便跟他聊了起来。
“老爷爷,你看起来好像很厉害啊?”
老爷子呵呵一笑,回问道:“什么厉害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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